見到梁曉月如此感嘆,陳然心覺有趣。
他倒是沒有覺得,元嬰期有多麼難以突破,倒是再上便舉步維艱了。
"你應當是不懂的。"
"實際上,突破元嬰的難度之高,只會比我描述的只高不低!"梁曉月認真道。
"哼。"
這時,戴宇忍不住,開口道:"大小姐。您和他說這些,他能懂嗎?"
"我看此人傻不拉幾的,您就算給他講得再清楚,他恐怕也聽不懂。"
正當他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幾人聽見前方,有隱隱約約的求救聲傳來。
他們放目眺望。
卻見不遠之處,有道道火光。似乎是一夥邪修正在防火鬧事。
"戴宇,帶着車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梁曉月心中好奇,於是開口。
"是!"
戴宇立即加快車隊的行進速度,很快,幾人便來到了火光之處。
卻見此時,一夥人倒在地上,正被一羣邪修毆打。
其中有許多人。已經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而方纔衆人所見的火光,正是邪修將這羣人的馬車點燃,而映射出的。
"住手!"
戴宇當即開口。
他的話音一落。立即吸引到了周遭邪修的目光。
"你們是什麼人,也敢來管我們的閒事?"
"趕緊滾,否則,我們把你們一起收拾了!"
……
幾名邪修立即面露怒色,威懾道。
戴宇聞言,揚聲大笑:
"就憑你們,也敢讓我們滾?"
"見到恆通鏢局四個大字了嗎!"
戴宇聲音剛剛出口,幾名邪修面色立即有異。
顯然,恆通鏢局在一帶,還是小有名氣的,他們當然有所耳聞。
一名氣息奄奄、滿臉是血的年輕人,見此一幕,當時眼中便涌現出了希望,急忙道:"幾位大修救我,我妹妹被他們抓走了,他們還殺了我的父母……"
"閉嘴!別給我耍花招!"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名邪修就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而後,對戴宇道:
"恆通鏢局嗎?"
"哼,我們二者,素來互不相干。這件事也和你們無關,我奉勸你們,不要來插手我們的事!"
戴宇聞言,挺起胸膛,震聲道:
"的確,這件事,和我們沒關係。"
"但是,我心有正氣。向來看不慣你們這羣恃強凌弱的鼠輩!給我滾!否則,我今日便除魔衛道,將你們盡數殺絕!"
說罷,戴宇還釋放出了,自己的威壓,以示震懾!
幾人當然都有不服。
但是,和戴宇交手之後,他們當即不敵,立即有人負傷。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只得敗退。
"多謝幾位,要不是你們,我恐怕也要死在這裏了。"男子說到這裏,見到自己其餘的同伴,近乎全部折損在此,只剩下他一人生還,不禁悲從中來。
"他好可憐啊。"
"戴宇。我們幫幫他吧。"
梁曉月當即心有不忍。
戴宇見到表現的機會來了,立即道:"你妹妹被那羣妖修,抓到活人禁地了是嗎?"
"既然如此,我們便幫你去要人!"
"我們可是恆通鏢局的人!"
戴宇傲然道:"活人禁地的邪修,雖然無法無天,但我們的面子,他們還是會給的。"
"只需我們開口,他們必然會乖乖把你妹妹還回來。"
男子當即納頭便拜,被戴宇直接攙扶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旁觀的陳然,突兀的開口道:"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多管這樁閒事爲好。"
"爲什麼?"梁曉月錯愕了一下,不解其意。
"這不明擺着呢嗎?你們和他又不熟悉,何必爲了這麼個不相干的人,去那等龍潭虎穴內冒險呢?"
陳然攤了攤手。
"你這小子未免也太冷血了吧!"戴宇呵呵冷笑。"我們和你也不相干,我家大小姐不還是願意帶你一程嗎?"
"我看你是怕了吧,生怕我們這一行,連累到你,你才這麼說的?"
陳然聞言,並不氣惱,而是道:"我只是讓你們帶我一程,並沒有要求你們爲我做什麼事。"
"他卻不一樣。"
"如果你們選擇幫他,你們可能會和整個活人死地的邪修爲敵,這並不值得。"
"況且,你們連他是什麼樣的人,是什麼秉性都不知道,這樣便出手幫忙,未免也太過沖動了吧?"
"這是不成熟的表現。"
那名年輕人,聽聞此話,亦是露出了苦笑:"這位小哥說的對。"
"你們救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不該讓你們,陪我一起冒險的。"
"這一遭,我自己去走,如果救不出我妹妹,反正我也沒什麼家人了,不如便死在那裏算了!"
說罷,他便要獨行。
戴宇立即攔住了他:"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我告訴你,你這事,我們恆通鏢局攬下來了,你給我好好活着。聽見沒有,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你妹妹!"
"對!"
梁曉月也對他投去了鼓勵的目光。
陳然卻搖了搖頭,見他們心意已決,也不再多言。
他的話已經送到了,對方聽不聽,那便是他們的事情,和他沒什麼關係。
經過這段小插曲後,一行人繼續趕路。
只是,這一次,梁曉月已經不怎麼和陳然說話了。
顯然,她也覺得。陳然是一個冷血的人。
心中自是對其沒有了什麼好感。
見此一幕,戴宇心中大喜,他卻想不到,完全不需要他出手。陳然就把自己作死了。
這樣一來,梁曉月便不可能喜歡上陳然,他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想到這裏,他越看那年輕人越是順眼,便與他聊了起來,得知此人名叫宋廂,本是一位商人之子。
後來他們一家遇見了邪修,宋廂父母全部殘忍殺害,唯一的妹妹也被奪走。
憤恨之下,宋廂集合一羣義士,前來複仇,卻差點反被邪修殺害。
"戴宇哥,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連自己的父母、妹妹,都保護不了,我讀了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宋廂低着頭,心中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