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吸引到了任依依等人的注意。
"你是什麼人?"
任依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只見此人,年紀不大,但神色虛浮,顯然是身受過重傷,修爲已然不再。
而且,從他此時的表情之中來看,他受傷的原因,八成和陳然也有關係。
否則。他的臉上,不會如現在這樣,充斥着怨恨。
原來此人,正是徐鎮江!
徐家也算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如此才能使得徐鎮江和徐勝,都進入修仙宗門當中。
當初,徐鎮江修爲被廢,他便心存怨恨。
再加上徐勝說過,會爲他報仇,殺死陳然。他便沒有後續動作,一直都在等待徐勝的好消息。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等來的,卻是一道死訊!!
魔煞真君殺掉徐勝,當然命人去和徐家說明了原委,徐家雖然心中悲傷莫名,卻也不敢憎恨魔煞真君。
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過懸殊了。
這種差距。甚至達到了,魔煞真君殺了他們徐家的人,徐家都不敢心存怨恨。
他們只能,將憤怒的發泄口,全部指向了陳然。
徐勝之死。雖然不是陳然親自動手,但,多多少少和陳然,脫不了干係。
再加上徐鎮江的事,徐家對陳然,可謂恨之入骨。
聽聞陳然出走了血獄,他們當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徐家家主立即命令,徐鎮江攜人前來報復。
"我是誰,和你沒有關係。"
"讓開道路,我今天只要陳然的狗命,其他人若有阻攔,我徐家便一併殺了!"
徐鎮江有人撐腰,語氣當然夠硬。
任依依等人互視一眼,自然也沒有讓路的意思。
此時的陳然,正在突破的緊要關頭,他們怎麼能讓其他人進去打擾呢?
"你們想見陳然,不如在此等候。"
"等他出關了,自然便有見面的機會了。"
"但是,你們若是要硬闖,便要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任依依不緊不慢道。
"少主,我來!"
徐鎮江面露狠意之時,便有一名徐家的修士,大步流星的走了上來。
此人十分威武。宛如一頭直立行走的公熊,看起來,便令人心生忌憚。
尤其。
此人的修爲並不低!
當他走來的時候,全身的威壓皆如火焰升騰,震撼的所有人面色突變。
竟然是一名元嬰級的大能!
從他的身材來看,此人所修煉的,定然是外家武學,全身的肌肉,皆如鋼筋鐵骨,不可摧破。
同時。他的身上,自是也散出了,極爲恐怖的壓迫感。
"陳然到底惹了什麼人……"
"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敵人尋仇?"
梁曉月表情驚駭。
但任依依依舊不爲所動:"我的話,只說一次,這是對你們最後的警告。"
"倘若,你們的確要硬闖,那麼,便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任依依也是元嬰。
所以,她十分清楚,他們這個級別的人動手,要麼隱而不發,要麼就要分出一個你死我活。
已然沒有切磋的概念了。
然而,對方卻不這麼想。
"怎麼,你以爲,你是我的對手?"
"你怕是沒有聽聞過,我狂王鎮嶽的名字吧!"
狂王鎮嶽!
這四字出口,梁曉月一行人面色再變。
任依依不清楚倒也正常。他們定然是十分清楚,這四個字代表了什麼。
卻說十幾年前,大荒之中,有一魔將,自封爲狂王。
他是天生的戰鬥狂魔。且手段狠辣,和他交手的人,非死即殘,故而,他也招惹了許多仇家。
但是由於。他的力量過於霸道,來追殺他的人,多半都已經被他反殺了。
他殺不了的,他也有辦法脫身,不會醉心戰鬥。
所以,在當年,狂王鎮嶽是一個,在大荒之中,出了名的存在。
當然,這些名聲,盡數都是惡名。
且,他的殺戮對象,沒有任何差別,上至白髮老人,下至呱呱落地的嬰童。他全部都一視同仁、說殺便殺。
也正因此,他的仇家,才終於聯手,共同設了一個埋伏,意要伏殺狂王。
關鍵時刻,狂王不敵之下,還是硬生生殺出了血路,逃之夭夭。
但是,他也因此,而受了極爲嚴重的傷勢。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拋頭露面,有的人甚至都覺得,狂王已經重傷不愈,不知死在了哪裏。
如今,這個惡魔再次現身,着實令梁曉月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怪不得,狂王會如此驕傲的,說出他的名號。
雖然,他的名聲,是臭名昭著的惡名。但也極其具有威懾力!
不過……
此話對於任依依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
且不說,她完全沒有聽聞過,狂王鎮嶽的名字,就算她知曉了,以她的性格,也不會有任何退讓和畏懼。
"我不知道你是誰。"
任依依搖頭。
"原來是一個,沒有任何見識的無名之輩。"
"看來還是我高看你了。"
"現在,狂王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成爲我的玩物,乖乖服侍於我。我可以殺掉你的同伴,但留你一命。"
"如若不然,我絕對會以最殘忍的手段,一點一點將你折磨至死!"
狂王怪笑出聲。
任依依沒有動作和反應。
狂王當即震怒,悍然對任依依出手。使出的手段,正是他的成名技:鎮嶽掌!
此掌一出,天地皆動。
任依依的眸光,卻徹底的冰冷了下來:找死!
當狂王對她,出言輕薄之時,她便已經動了怒氣,只是沒有發作。
眼下,對方送上了門,出手便是殺招,她當然不會再繼續壓抑,立即也拔劍出鞘。
見到任依依抽出一柄素劍,向他刺來,狂王嘴角不屑一笑。
他主修的正是外家武學,身體的強度,早已超乎尋常人的想象。
除非是比他更霸道的王道功法。否則的話,尋常的武學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麼明顯的作用。
除此之外,他唯一怕的,便是咒術法訣。
眼下任依依出鞘的這柄素劍。在他的眼中,不過是牙籤一般的存在罷了。
根本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