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眼下,任依依的這柄素劍了,便是比她的這把,更加沉重的重劍,狂王也硬抗過。
所以,此時,完全不閃不避。
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這把牙籤所傷。反而,任依依這把劍,若是實實的刺向他,恐怕會直接崩碎吧!
不過。
讓狂王沒有想到,任依依的這把劍,在刺出之後,速度愈來愈快。
最後,卻是在他的掌風。都沒有觸及到任依依時,鋒利的劍體,便刺到了他的身體。
但是,並沒有給狂王,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這一幕,倒是在狂王的預料之中……只是……
在這把劍刺中他的剎那,他只覺得心門之處,傳來一陣鑽心之痛。
"少主。狂王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需不需要我們助他一臂之力?"
這時,徐鎮江一邊。觀戰的諸多徐家修士,有些坐不住了。
"不用,放心吧,狂王他對付的來。"
"而且,用劍對付狂王,簡直是在找死。"
"陳然的部下,也就這點水平了,狂王一人便足以橫推之!"
正在觀戰的徐鎮江,忍不住笑着開口。
說着,他將狂王,曾經硬抗玄鐵天劍,強行反殺劍王的事,同主人簡單的講了。
諸多修士皆驚愕。
他們當然知道,劍王身死的消息……只是,他們都不知道,殺掉劍王的是狂王。
而且,狂王還硬抗了,劍王最得意的玄鐵天劍!
這可不只是說說而已的事。
連玄鐵天劍,都能扛得住,其他劍意自然更加輕鬆。若是這麼說來,此時他們的擔心,倒真的是多慮了。
"這便是了。"
"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僅僅只是作壁上觀而已!"
徐鎮江笑着道。
他對狂王,可謂是充滿了自信。
當年,徐家爲了救下狂王。可費了不少周折。
雖然之後,狂王一直留在徐家,爲徐家做事,卻也並不是完全養尊處優,時不時的也會經歷大小戰鬥。
只是因爲,狂王每次出手,必定會全部滅口,所以,大荒並沒有傳出,狂王現身的傳聞。
這可是徐家的祕密武器。
徐鎮江能將狂王帶在身邊,足以見得,此行他要殺陳然的決心,到底有多大了!
只是,徐鎮江話音剛落,卻見一道血液,如絲線般迸射而出。
卻是狂王!
只見他連連後撤數步。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看起來應當是受了傷。
剛剛那縷血液,便是從他的體內迸射出來的。
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
很快。又有數道細長的血液噴涌而出,徐鎮江等人仔細觀之,這才得以見到,狂王此時體內。彷彿注滿了劍氣。
這些血液正是隨着劍氣涌出,而順帶出現的!
而所有劍氣,最終涌向的方向--是任依依!
這便是神女歸劍。
是陳然曾經,交給她的古武祕籍。曾經任依依,因爲對劍術的理解,並未達到一個極深的地步,所以,對此劍的領悟實屬一般,纔會被右所傷。
在來到大荒之後,隨着魔煞真君給她推薦的宗門修習的這段時間,任依依無論是對劍術的造詣,亦或者是對武學的理解。都上升了一個檔次。
而神女歸劍的可怕之處,正在與它並非是以陳然那等,剛猛獨絕的劍氣稱道。
而是玄之又玄,祕而又祕,如春雨細無聲般,注入對方的體內。
而後,在用劍者的召喚之下,所有凝聚在對方體內的劍意,便會在頃刻之間炸開,化作無數道劍氣,如萬劍歸宗一般,回到用劍者的身邊。
此等手段,是從內部,對目標修士進行摧毀,所以。可以無視一切護體的功法和手段。
任憑你的肉體強度再過高深,只要中了神女歸劍,都要身負重傷!
眼下的狂王,便是不懂這等武學手段,貿然中了神女歸劍。
且,他不閃不避,使得劍意正好在他的心門凝聚。
此時,劍意炸開。
狂王的心神。自然也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卻見一陣鮮血狂飆之後,狂王倒在了血泊當中。
他瞪大眼睛,甚至臨死關頭,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手段,到底是因何而死!
狂王--被殺了!!
見到這個畫面,徐鎮江之前,鎮定自若的表情,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則是極度難以置信!
"你殺了狂王??"
他震驚的盯着任依依。
而後,勃然大怒:"你們一起上,給我殺了這個女人,我要她死!死無葬身之地!!"
爲了救下狂王,讓其爲徐家所用,徐家不知投入了多少資源,付出了多少代價。
如今。狂王死了。
這代表徐家這麼多年,投入在他身上的心血,近乎完全白費!
徐鎮江怎能不怒??
此時,他恨不得。將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動手。"
任依依抱劍而立。
櫻井芽衣等一行人,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出手了。
他們和任依依一樣,都到了對應最適合他們的宗門修習了一段時日,如今,都已經凝結出了元嬰,實力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眼下遇見了這麼好的實戰機會,他們難免手癢,在任依依開口之時,便一齊出手。
櫻井芽衣的暗殺手段,已經神乎其神。
完全在對方几名修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刀鋒便已經劃過了他們的脖子,取下了他們的頭顱。
牛江河的肉體力量,則與狂王不相上下。
他是靠着壓倒性的力量和體魄,鎮壓的敵人,以一敵多,完全不在話下。
鄭百川作爲曾經的巫王,武道修爲得到大幅提升,控蟲的能力,自然也得到了增長。
如今,他正好剛培養出了幾隻,極爲不錯的大荒毒蟲。
剛好用徐家的這些修士練手,一試威力!
可憐徐鎮江,帶出來的這些精兵強將,未能有太大的發揮和建樹,便被陳然的幾名弟子,用各種手段斬殺之。
完全成了他們的磨刀石。
未過多少回合,這些人就已經全部死去。
且,死狀一個賽過一個悲慘,當真是驚得徐鎮江全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