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一場動作戲,結束後,喬以沫下場,男人自然地擡手遞過去一杯水,眼睛也沒擡一下繼續看着電腦。
喬以沫怔了一下,不自然的接過,看了看四周問道:“蕭姐呢?”
“放假了。”
“……”
喬以沫咬牙,“誰準她假了?”
她本來就很忙,現在還要照顧這貨,蕭筱難道一點也看不出她會很辛苦?
“我準的。”男人敲完最後一個鍵,合上電腦,擡眸,氣息冷峻,無波無瀾的看着她,“結束了?”
喬以沫瞪着眸子,很想朝着他受傷的腿上踹一腳,“誰讓你讓蕭姐回去的?我要拍戲哪還有心思照顧你,她在這邊還能幫一下忙。”
男人轉動了一下輪椅,面向門口,斜睨着她,嗓音清冷,“你的心思都在劇本上,還有跟你搭戲的男演員上。我剛纔在想,要不要幫你把這部戲也給撤了。”
女人臉色登時一變,“傅司年,你敢!”
她現在可就這一部戲可拍,之前的事她還沒找她算賬呢。
“我餓了,去喫飯。”男人沒搭理她,目光看向前方。
女人死死咬了咬牙,美眸俏眉的瞪着他的清雋的側臉,氣呼呼的道:“我不餓,我不喫。”
還讓她感受,她感受個毛啊?除了可惡無恥,一點也沒覺得他哪裏溫柔體貼了。
“你不喫,我要喫。”男人薄脣輕啓,慢悠悠的吐了幾個字。
“喫什麼?”林星笑着走過來,打趣的道:“這荒山野嶺的,就你們倆這樣那也去不了,只能喫劇組盒飯了,我去讓人給你們拿兩份吧。”
傅司年淡淡開腔,“謝謝,一份就夠了,她不喫。”
喬以沫,“……”
林星抿脣笑了笑,搖搖頭轉身走出了影棚。
“傅司年,你混蛋!”
男人從喉嚨中溢出絲絲啞啞的笑意,回首牽起她的手,若無其事的道:“混蛋也是要喫飯的。是你說你不要喫的。”
啓動開關,電動輪椅自動向前緩緩行駛,男人拉着她向着休息處走去。
因爲是在野外拍攝,條件並不是很好,喫的自然也遠不及五星酒店的,只是普通的劇組盒飯,跟男人整體的氣質就很不搭。
所以,當喬以沫看着他自然地打開盒飯,拿起一次性餐具,神色始終淡淡的,她還是有些傻眼。
就在他要低頭嘗第一口的時候,女人忍不住抓住他的手,皺眉,“別吃了,我打電話讓人接你回去喫。”
他是病人,她實在見不了他跟她過來喫苦,或者說他本身就是高高在上的人讓她無法再見到他這般墮落。
傅司年擡眸,反手握住她,輕輕一扯,將她摟到腿上坐下,淡笑,“你覺得我喫不下這種東西?”
那麼多劇組得人都在,喬以沫小臉有些紅,掙扎着要下來,瞪他,“你那種被五星級酒店養刁的胃,外加嚴重潔癖的人,喫不下這種一點也不讓人懷疑。”
“……”
喬以沫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擰眉,咬牙切齒,“你能先放開我再喫嗎?”
男人手腕倏然收緊,薄脣貼在她耳後根,呼吸炙熱,嗓音變得沙啞性感,“你再繼續蹭下去,咱們倆誰都別吃了。”
女人身子猛地一僵,繃緊了,一絲不敢再動。
腦袋壓得低低的,白裏透紅的臉蛋分外誘人,嬌軟的嗓音透着一絲羞憤,“流氓!”
傅司年看着她,俊臉也因爲壓抑變得有些冷沉。
每當這時候他都異常後悔裝殘疾,簡直是要命。
“喬以沫……”他把臉埋在她後頸,重重呼吸着,沙啞的嗓音緊繃的厲害,“是不是太久沒碰你,你變得越來越純了?這臉紅的,你確定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媽的,如果不是那麼多人在,他一定要狠狠蹂躪她。
喬以沫也是心臟砰砰跳,感覺臉蛋都冒着熱氣,生怕被別人看見,將小臉埋的低低的,遠遠看去,兩人就像是附耳私聊着什麼。
聽着他的葷話,她沒忍住,直接擡手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咬牙警告,“你最好給我快點,不然我馬上起身走人,讓你傅大總裁一世英名全毀了。”
軟香在懷,羞花嬌嫩,怎麼可能會很快下去?
他幾乎想要苦笑,掐着她的腰身,在她鬢角輕吻了一下,“我們去車上。”
“休想!”喬以沫倏然回頭看他,臉蛋因爲害羞白裏透着紅媚的能掐出水來,嗔怒着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休想再跟我發生任何關係。”
男人已經隱忍到極致,額上都沁出一層薄汗,炙熱的眸子黑的幾乎要將她吸食進去,嗓音乾啞的厲害,幾乎是帶着一絲威脅的口吻道:“你是想讓我在這裏要了你?我是不介意,你呢?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在這裏,嗯?”
“傅司年……”喬以沫閉上了眼,很想咬他。
明明是喫飯的,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咬脣,難以啓齒的提醒,“你的腿……”
“不礙事。”
“……”我礙事。
真沒見過青天白日求歡的,簡直丟死人了。
男人忍無可忍,沒給她繼續考慮的時間,操縱輪椅的方向就朝着遠處的保姆車行駛了過去。
衆人都在喫着盒飯也沒仔細去注意他們,就算有注意到的也都假裝沒看見,畢竟那可是傅總啊,現在已經變成他們的第一大金主了,誰敢打擾?
因爲傅司年,江易專門給他們弄了一輛超大的保姆車,空間足夠,設施齊全,隔音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