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板的枝丫聲,低沉的喘息聲,都讓她逐漸的迷離。
月兒,叫出聲來,我想聽你的聲音。秦致遠的聲音更加的沙啞了,此時響起,柳月兒只覺得心裏猛地一震,帶着致命的蠱惑,她鬆開了一直捂在嘴巴上的手,任由那聲音宣泄而出。
就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身上的男人像是發了瘋似的,牀板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一夜溫存,柳月兒最後眼淚都流了出來,秦致遠卻彷彿怎麼要也要不夠似的,要不是她帶着眼淚哭着撒嬌求饒,只怕這個男人要狠狠地折磨她一夜!
早上醒來,柳月兒發現自己雙手雙腿都牢牢地纏在秦致遠的身上,羞得紅了臉,剛要鬆手,就被緊緊的抱住。
秦致遠的吻隨即便落了下來,兩人相擁的吻着,柳月兒用盡最後一絲理智推開了秦致遠,紅着臉說:你該去衙門了!
真不想去。秦致遠深深地望着柳月兒,眼眸裏全是強烈的佔有慾。
柳月兒驚訝的挑眉,秦致遠一向對衙門的事很上心,就像以前打獵一樣,不管多麼早,他都按時起來,從沒聽過他有這種感慨。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秦致遠颳着她的鼻子,低頭覆在她的耳邊柔聲說:真想摟着你,一天一夜都在牀上,不對,一天一夜也不夠。
秦致遠原本就深邃的眸子更加的黑亮,那霸道又強烈的注視讓柳月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男人阿!
都是下半身動物!
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兒,才從牀上起來,莫莫早就睡醒了,老老實實的在牀上自己摳腳玩......
柳月兒收拾好了,把昨天在華堂做的雞蛋餅熱了一下,三人喫過之後,一起去了鎮子上。
她最近都是圍着面紗,臉上的印子雖然淡了不少,但還是會有,她戴着面紗,一來是不想看到那些人驚訝中帶着厭惡的目光,二來也是爲了保持神祕。
人有時候真的挺賤的。
擺在眼前的不知道珍惜,越是神祕就越是渴望知道。
她和秦致遠依依不捨的告了別,臨走前也不顧莫莫還在身邊,撒着嬌討了兩個吻,這纔去了華堂。
孃親,那個算盤好好玩!爺爺還誇我很聰明!
柳月兒沒想到莫莫竟然真的對那個算盤來了興致,便說:那你跟着爺爺好好學,改天也教教孃親!
孃親不會用嗎?
說來也是慚愧,柳月兒還真是不會用這個,她只能遺憾的點着頭。
莫莫捂着嘴偷偷笑着:孃親笨笨!
柳月兒故作生氣的模樣,莫莫連忙摟緊了她的脖子,賣萌的擠着眼睛:莫莫會好好學,偷偷地教孃親!
說完,還小心的看了眼四周:孃親笨笨的事情,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哦,就連爹爹都不能告訴的!
柳月兒哭笑不得,得了,就因爲算盤這個,她在兒子心裏從此就是個笨笨的孃親了!
到了華堂,店小二和老闆竟然來的比她還早。
店小二很是積極,她剛來店裏,就迫不及待的跟她商量。
柳月兒卻搖了搖頭:今天和昨天一樣,還是隻供十份。這樣子要持續三天。
你瘋了嗎!
店小二再也忍不住的吼了一聲:我還真沒見過哪家做生意的把客人趕走!
他吼完,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了一眼柳月兒,轉身又看着老闆:您快說句話吧,難道真要看着這個女的瞎搞?她來的時候我就說了,她肯定什麼都弄不成!您也是真信,一個女的,見識短目光淺,真以爲自己會做菜就了不起了,連客人都敢趕走!
柳月兒皺眉,雖然知道店小二也是爲華堂着想,但是這話也說的太難聽了。
不過她最擔心的還是老闆怎麼想,如果老闆也不贊同的話,她的計劃也無法實施。
柳月兒擡頭,小心翼翼的看着老闆。
你有什麼要說的?老闆臉上依舊淡淡的,沒有懷疑,但也沒有肯定。
柳月兒猶豫了一下,沉聲說:我現在無法給出任何信誓旦旦的保證,只能說這是我的計劃,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她確實沒法說什麼,就算是口若懸河的忽悠半天,把自己的計劃說的天花亂墜,又有什麼用。
不管是她,還是老闆,看的都是最終的結果。
所以,她只能堅持,只能等。
老闆深深地看着她,氣氛異常的沉重,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彼此試探的眼神和沉重的呼吸。
過了很久,老闆纔開了口:這事既然交給了你,我說過不插手,就不會再做任何決定,只是你也說了,後果自己承擔,我可以給你一次試着來的機會,但是不會給第二次。
柳月兒一直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剛纔緊緊地掐着自己的手心也鬆開來。
老闆的話雖然很明確,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失敗了就趕緊走人。
但至少這一次的機會,她是真的把握住了。
柳月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好的。我知道了。
她話是說的堅定,但是聲音卻還是帶着一絲的顫抖。
這一會兒,她突然好想秦致遠,如果他在身邊的話,這一會兒一定會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給她安慰。
這麼想着,好像秦致遠真的出現了。
她也終於穩住了心神,朝着後廚走去,開始準備了今天的炒飯。
......
衙門內,秦致遠和小劉正在當值,張主簿這幾天請了病假,衙門也沒什麼事可忙,不過今天倒是個好日子,發了月錢。
雖然秦致遠待得不足一月,但也發了半個月的,這會兒懷裏揣着銅板,滿腦子想的都是該給月兒和莫莫買些什麼。
秦大哥,那個......小劉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秦致遠。
怎麼了?你說。秦致遠淡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