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遠聽了之後皺着眉,有太多的話想問,但他知道如今問了也沒用,只能照着柳月兒說的去做。
黃氏一瞧見秦志遠回來,心裏一震,迅速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笑了笑,說:致遠阿,白小姐又來看你了,你們說着話,我去給你們端兩碗熱乎乎的湯。
秦志遠還是像之前一樣沒什麼表情,對白秋霜也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可是今晚的白秋霜沒有像之前那樣受傷的表情,反而嘴角一直帶着笑。
黃氏去廚房裏端了兩碗湯,笑眯眯的遞給了兩個人。
秦志遠接過湯,也不着急喝,只是淡淡的問:白小姐,近日可好?
白秋霜對這突然而來的關心很是激動,連忙點着頭說:我還好,我一切都好,除了你,致遠,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
她爲了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親近,連稱呼都從秦大哥變成了致遠。
秦志遠沒有像往常一樣冷漠,而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白秋霜和黃氏大喫一驚,看着彼此,眼睛裏都是驚喜!
看來這個柳月兒只要不在,秦志遠對白秋霜還是有點意思的,黃氏在心裏琢磨着,早知道,她就老早的把柳月兒給支走了!
她的計劃就是在今日進行的!
只是這計劃還是有風險的,不過那白秋霜大概是太想嫁給秦志遠了,竟然還真的配合她了。
她知道秦志遠一向是頂天立地,最在乎的便是那責任和擔當,於是她便從別人那裏打聽來的,偷偷摸摸去買了春藥,還特意找了個藉口把柳月兒給支走,給了秦志遠和白秋霜單獨相處的機會。
那春藥她就下在了這兩晚湯裏,其實原本沒打算給白秋霜喝的,但是白秋霜這個小賤人竟然害怕秦志遠不盡興,又怕出了什麼意外,竟然主動要求自己也喝了那藥。
這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飯,秦志遠就算是再想反悔,再不願意,也非得娶了白秋霜纔行!
黃氏自然是樂意的,這事要是真成了,他們秦家纔是最大的受益者!
想到這,她死死地盯着秦志遠手上的那碗湯,柔聲說:致遠,你趕緊把湯喝了,一會兒就涼了。
秦志遠點了點頭,正準備往嘴裏放的時候,卻輕聲問:月兒呢?莫莫呢?我怎麼沒瞧見他們兩個?
他們阿,我託月兒去瞧瞧你舅舅,你不會不樂意吧?
怎麼會?秦志遠笑了笑,再次喝的時候,卻故作疑惑的問: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爲什麼喝完湯,你們兩個都要盯着我看?
黃氏和白秋霜同時搖頭,兩個人一個看向左邊一個看向下面,紛紛擺手:我們只是隨便看看,你趕緊喝吧。
秦志遠淡淡的一笑,把那碗湯送到了嘴裏。
白秋霜擡頭便看到碗已經空了,她心裏忍不住的大喜,嘴上竟然也帶着笑,這下,秦志遠一定屬於她了!
她想也沒想,便把那碗湯一口喝乾淨了!
他說着,便站起了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從後面看,腳步竟然有些不穩。
白秋霜也逐漸來了感覺,她看了一眼黃氏,便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格外的激動!
她就要屬於秦志遠!她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送給秦志遠!
這樣秦志遠就會娶了她,到時候,她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個柳月兒和莫莫趕出去!趕出秦家的家門!還要讓這個女人永遠不能出現在致遠的面前!
她要秦志遠完完全全只屬於她一個人!
白秋霜越想越是得意,身上也越來越燥熱,眼前只剩下了秦志遠,她站定,深深地吸了口氣,迫不及待的推開了秦志遠的門!
黃氏就站在秦家的大門口,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的笑!
聽說那春藥可是厲害的緊。
她正得意的時候,卻看見柳月兒竟然帶着莫莫回來了,她心裏一個咯噔,嚇得臉色都慘白了!
你回來幹什麼!黃氏激動地嗓子都要破了!
娘您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了?這裏不是我的家嗎?難道娘您做了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黃氏臉色鐵青,她看着柳月兒手上的糕點,便知道這個女人沒有聽自己的話去城外:好啊,你竟然敢如此的不聽話!
柳月兒始終笑着:我也沒說不去,只是今晚,不想去。
黃氏心裏猛地一顫,這個柳月兒該不會發現什麼了把?不可能,她的計劃除了白秋霜,誰也沒說,就連自家的老頭子都是瞞着的,柳月兒怎麼可能知道?
不過她此時回來了也好,反正白秋霜已經進了秦志遠的房門,兩人這會兒說不定乾柴碰到烈火,正是情動的時候呢!
她原本是打算讓柳月兒去送糕點,等她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到晚上了,她打開門一看,自然能看到遍地狼藉,還有躺在一張牀上的秦志遠和白秋霜!
那該是多大的打擊,黃氏光是想想都能笑出聲來!
但是此時也未嘗不可,親眼看着自己相公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纏綿,她就不信這個柳月兒會生氣,說不定還能主動地離開呢!
這還能省了她的事!
回來就回來了,這些糕點明日去送也罷!
柳月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我瞧着外面有白家小姐的轎子,怎麼這會兒也不見人?
黃氏曖昧的笑了笑:人嘛,你去找找便知道了。
柳月兒看着黃氏噁心人的笑,心裏猛地一顫,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難道事情真的和她想象的那樣?
柳月兒看着黃氏臉上越來越得意的笑容,心口隱隱的發緊,她下意識的讓莫莫站在了一旁,自己則是朝着那間小屋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