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這個做孃的心裏沒數,你也知道,這白家小姐人長得那麼美,家世又那麼的好,你不會真的以爲致遠不會動心嗎?你也真的是太高看男人這個東西了!
黃氏在柳月兒的身後捂着嘴笑,她快步向前走,看着柳月兒慘白的臉色,心裏的氣總算是出了,也越發的囂張起來:你呀,哎,你放心,就算我再不喜歡你,你也是莫莫的娘,我們秦家是不會把你趕出門的,如今這致遠和秋霜也在一起了,哎喲,你還真要打開門呢?人家小兩口這會兒說不定......
柳月兒轉過頭,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她只是看着黃氏,卻並不說話,而是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那扇門。
黃氏冷哼一聲,不肯承認自己是被柳月兒剛剛的眼神所震住,只是打心眼裏瞧不上這個媳婦兒,她打開門幹什麼?還不是上趕着找刺激嗎?反正這會兒秦志遠和白秋霜已經發生關係了,生米也已經煮成熟飯了!
什麼也改變不了了!
黃氏得意的一笑,邁着歡快的腳步,跟着柳月兒一起踏入了屋子裏。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讓她驚訝的大張着嘴巴,猶如當衆被狠狠地澆了一盆冰水,渾身冰冷僵硬。
這哪裏有她所想的那副場面!
眼前的秦志遠衣裳完整的站在一旁,高大的身子將柳月兒護在身後,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而那白秋霜......則是滿臉通紅的躺在牀上,雙手雙腳被牢牢地捆住,早已沒了自己的意識,嘴裏嗚嗚的叫着,看起來便是異常的難受。
這是怎麼回事?
秦志遠明明將那碗湯喝了阿!
可是他怎麼會......
難道他們早就知道了?
黃氏看着一臉冷漠的秦志遠和柳月兒,眼前一黑,再也堅持不住的一屁股蹲到了地上,嚇得嗷嗷大哭!
這可怎麼辦!
眼前白秋霜這模樣,一定會饒不了他們秦家的!她這條命還能保住嗎!
柳月兒瞧着黃氏這樣子,倒像是她自己受了委屈似的,心裏裝滿了想要罵人的話,但是眼前還是把這個白秋霜解決了纔是最重要。
她不耐煩地瞪了一眼,冷聲說:先別哭了,這個有解藥嗎?
一提這個,黃氏哭的更加厲害了,她轉而跪在地上,爬向了秦志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喊:致遠阿,你可救救咱們家吧,這白家小姐成了這樣,要是醒了,恐怕咱們家都要完了!你就算是爲了娘,爲了咱們秦家,就跟這白家小姐睡了吧!娘跪在這裏求求你了!
秦志遠臉色鐵青,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家孃親,嘴脣越來越蒼白,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娘竟然想把他就這麼賣了,哪怕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如此不要臉的求他去......
他還沒說話,身旁的柳月兒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黃氏氣的渾身顫抖: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已經成功了!你爲什麼要回來!我哪裏做錯了?我是爲致遠好,我是爲整個秦家好!我把致遠生下來的,撫養長大的!我就求他辦件事怎麼了!
柳月兒懶得廢話:不怎麼樣,我們就是不幹,想上你自己上!
他們這邊吵着,外面的人也聽到了動靜,那秦山遠和範豔華早早的趕了過來,一看這屋子裏的人,再一瞧那牀上的白秋霜,心裏也頓時有了數!
秦山遠一雙賊眼盯在了白秋霜的身上,恨不得自己上牀上,大幹幾場。
範豔華則是瞧着黃氏,感慨這個老婆子還真是心狠膽大,這種事都能辦的出來。
過了一會兒,就連秦父和秦芳都趕來了!
柳月兒皺着眉,她自然也瞧見了秦山遠那餓狼一般的眼神,心裏暗想這個大哥還真是荒唐,她雖然也不喜歡白秋霜,但她到底是個未出嫁的女人,這要是真的在秦家受了委屈,不說別的,恐怕她那個縣太爺的爹都不會饒了秦家!
想到這裏,她看着秦志遠,輕聲說:我在這裏守着,你趕緊去街邊瞧瞧有沒有解藥賣的。
秦志遠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廢話的出了門。
柳月兒招呼秦芳過來幫忙,一旁的黃氏還在嗷嗷大哭,也不知道在哭些什麼,直把柳月兒哭的一陣心煩。
娘,你還好意思哭?!瞧你做這事,咱們秦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秦芳憤憤的說着,她沒想到自家孃親能做出這種事,又是對柳月兒愧疚又是覺得心裏一片冷。
你懂什麼?黃氏扯着嗓子就開始準備大罵。
柳月兒冷喝一聲:閉嘴把,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還好意思在這裏嚷嚷?反正不管是今天還是以後,致遠和白秋霜都發生不了任何的關係,你好自爲之吧!
她說完,也不管黃氏再怎麼罵罵咧咧的,便讓秦芳打了一盆冷水過來,她又把秦山遠和秦父趕出去,自己和秦芳一起給白秋霜臉上還有身上擦了冰水。
這黃氏也真是膽大,竟然讓白秋霜也喝了藥,一看白秋霜這渾身都在發這紅,眼角處不斷流出淚的模樣,就知道這藥不僅吃了,還吃了很多!
其實早在看到白秋霜來到秦家,再一想到黃氏那鬼鬼祟祟的模樣,還要把她趕出去,就差不多猜到了他們想做什麼,只不過還不是那麼肯定罷了。
所以她纔會在秦家門口攔下秦志遠,並且告訴他,一會兒不管黃氏給他喫什麼喝什麼,都不要喫不能喝。
她只想到了會給秦志遠下藥,怎麼也不會想到白秋霜一個大家閨秀竟然也敢玩的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