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明浩屍檢結果出來的那天下午，失蹤的護士找到了。她拖着一個行李箱準備過機場的安檢，結果被工作人員攔下來對通緝令進行比對。
聽到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馬上把人押回來進行審問。”梁隊長熬了好幾個通宵早已疲憊不堪，聽說這個好消息以後立馬就來了精神。
程助理鬆了一口氣，感嘆說：“還好抓住了，要出逃出國會很麻煩。”
唐宇浩正坐在椅子上，盯着手裏的耳環看：“明浩的死因是什麼？”
“鉈中毒，對於一個護士來說，要弄到這些東西並不難。”梁隊長一邊翻屍檢報告，一邊說。
這麼快就抓到了兇手，唐宇浩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什麼。既然人已經抓到了，很快就能問清楚真相。
“我們先去警局等着吧。”唐宇浩提議說。
一小時後，護士被刑警押到審問室。無論梁隊長問了什麼，她就是不說話，一直垂眸玩弄手指。
“我們翻查過醫院的錄像，你無法抵賴。如果現在坦白把真相告訴我，說出買兇殺人的真正元兇，我會替你向法官求情。”梁隊長見這種犯人見過了，一次審問不說，第二次、第三次就會扛不住。
尤其這小姑娘看起來弱不禁風，又怎能扛得住拘留所的環境。
“能不坐牢嗎？”護士突然擡起頭，冷冷地問了一句。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梁隊長冷笑說。
沉默了很久，護士終於說出了那兩個字：“是顧婉，她給了我二十萬塊，去殺一個植物人。”
終於招了……
梁隊長回頭朝單面玻璃外人的比了手勢，微微鬆了一口氣。
兩小時後，顧瑤被押回審問室。才幾天沒見，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憔悴，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圈。
所有人都做好心理準備，審問顧瑤會是一場持久戰。但她的反應，卻讓在場所有人大喫一驚。
“明浩是我殺的。”顧瑤坐下來以後，淡定地說說了這麼一句話。
梁隊長微微一愣，追問道：“說說你買兇殺人的經過吧。”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顧瑤和明浩是在孤兒院認識的。爲了對付顧婉，所以把明浩包裝成明星出道，主動勾搭顧婉。
就像很多狗血小說寫的那樣，顧婉愛上了陽光帥氣的明浩，從此深陷其中。爲了跟他在一起，甚至跟顧父吵翻了。
到最後，顧婉發現這一切都是顧瑤精心準備的騙局，情緒崩潰。
“爲什麼要殺明浩？”梁隊長問道。
“顧婉失蹤了，現在顧家只剩下我一個人。爸再不願意把公司交給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不能讓這些祕密公開，毀了手頭上的一切。”顧瑤木訥地說。
這個祕密藏得太久，她已經快忘了當初是如何設了這個圈套，引顧婉一步步走進來。
“明浩已經成了植物人，醒來的機會很渺茫，你到底有多狠心纔會這麼做。”梁隊長輕輕搖頭說。
可憐之人必要可恨之處，梁隊長一邊做筆錄，一邊問道：“接下來，好好交待顧婉的下落，還有你殺害的三個人。”
顧瑤的眼淚頓時止住了，滿臉錯愕地問道：“我不知道顧婉的下落，我沒有殺害其他人！明浩是死不足惜，是他活該！”
“別裝了，你殺人滅口是爲了隱藏劫持顧婉，以及殺人其他三人的祕密。”梁隊長冷笑說。
愣了愣，顧瑤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們該不會……懷疑顧婉的失蹤，以及宇浩那些未婚妻都是我殺的吧？”
梁隊長笑而不語，反問道：“反正一個也是殺，四個也是，隱瞞對你沒好處。”
“我沒殺那些個女人，也沒把顧婉藏起來！我剛纔說了，殺明浩是因爲他威脅我……他想讓我做替死鬼！”顧瑤的情緒異常激動，雙手把桌面敲得“砰砰”作響。
唐宇浩看到這裏，輕聲吩咐身旁的刑警說：“能給梁隊長打個電話嗎？”
“可以，請稍等。”刑警撥通了梁隊長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刑警說了兩句以後，把手機遞給了唐宇浩。
“問問顧瑤，明浩到底威脅他什麼了？”唐宇浩提醒說。
掛了線，梁隊長繼續審問：“坦白告訴我，明浩威脅你什麼了？”
顧瑤的情緒逐漸恢復平靜，許久才擠出一句話來：“他威脅我……說要告訴警察顧婉是我綁架的。還會告訴爸爸，顧婉失蹤前曾經打過電話給我求助，我沒有理會她。”
說道這裏，她的眼淚再次滑落，哽咽道：“我真的沒有綁架小婉，我再恨她，也不會想她去死。”
接下來無論怎麼審問，顧瑤始終堅持這個說法。
“唐總，你怎麼看？”梁隊長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難纏的犯人，估計這會是一場持久戰。
唐宇浩觀看了兩場審問，腦子裏還存有很多疑問。既然顧瑤已經承認買兇殺明浩，爲什麼一直不肯承認殺害其他人？
如今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顧婉的下落。顧瑤一直不願意交待，只會讓顧婉的處境更危險。
“你找人搜了顧婉的家，以及品雅閣了嗎？”唐宇浩又問。
“已經派人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說話的同時，梁隊長接到了電話，“嗯嗯”兩句以後便掛了線。
他鬆了一口氣說：“在品雅閣的包間裏，找到了作案工具。待血跡鑑定出來了，就能說明一切。”
“麻煩你了。”唐宇浩道謝說。
離開警局，唐宇浩並沒有馬上回別墅，而是回到了公司。獨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從晚上到第二天凌晨，他不斷回想這些天經歷過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梁隊長第一時間給唐宇浩打電話。
“結果出來了，作案工具上的血跡，與受害者全部吻合，顧瑤就是殺害她們的兇手。”梁隊長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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