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話?”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顧南茵,很顯然,是在懷疑顧南茵說話的真實性。

    “哼,你以爲我騙你?”顧南茵冷哼一聲,接着又開口。

    “你既然讓人給我送小黃魚,那就別那麼小氣,多送幾根也無妨!還有,你可千萬別騙我,讓我白白的在崇州等上一天!”

    聽到顧南茵獅子大開口,和不信任自己的話語,男人反倒放下心來。

    不知道是不是顧南茵的錯覺,自從她給男人治療之後,他身上的戾氣消退了一些,至少沒有當初那般咄咄逼人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顧南茵自從拿了金懷錶之後,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縫針的速度快了不少。

    至少,沒有再做出故意戳人傷口的事情來了。

    一會兒的功夫,就給男人縫好了針。

    只是這麼久了,包廂裏血腥味依舊濃厚。

    “過來!”男人壓低了嗓音,語調卻出奇的好聽。

    顧南茵不但不過去,反倒離男人遠遠的,她雙手抱着胸,一副我不過去,你能奈我何的樣子,挑釁的看着男人。

    從牀榻到顧南茵站的位置,有兩米多的距離,她不信,一個病秧子,還能真的吃了她不成。

    破天荒的,男人不再堅持,反倒躺下身子,他拉過身旁的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縫隙都不曾有一分。

    顧南茵暗自嗤笑男人的舉動。

    夜色漸深,一入夜,包廂內的溫度就降了下來。

    包廂裏的木炭,昨夜就被顧南茵用光了,厚實的棉被又和她無緣,她冷的不停發抖。

    箱子裏的衣服一件件的往外拿,一會兒就將她裹成了糉子,可是還是冷!

    心底將牀榻上那個男人咒罵了千萬遍。

    眼睛卻像是生了根一樣,盯着男人身上的棉被。

    到了半夜,顧南茵實在受不了了,悄悄的爬進了棉被,還不等她找個最安全的姿勢,原本睡着了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大手一撈,顧南茵跌進了一個寬闊的臂彎裏,男人的胸膛緊靠着她的臉,帶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唔……放開我……”

    顧南茵伸出手,推了推男人的身子,反倒被越抱越緊,就連後腰以下的屁股,也被男人按住。

    這般曖昧的姿勢,讓顧南茵完全失去了主動性。

    她暗罵自己太蠢,爲什麼要主動送上門,可是面上,依舊不肯認輸。

    “你個流氓,給我放手!”顧南茵生氣的大吼。

    男人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即便是身受重傷,他也從未讓自己輕鬆一刻。

    只是這會兒暖玉在懷,他竟然無端的多了兩分睡意。

    陸雨霖一向做事情順從本心,想如何,那邊如何!

    即便,此刻懷裏躺着是一隻還未除掉利爪的小野貓。

    摟着顧南茵,男人閉上眼睛開始睡,可憐的顧南茵,連身子都不敢動,一動,放在她屁股上的大手,就懲罰一般的握緊了幾分。

    顧南茵不服輸的勁兒上來了,她瞪大雙眼,死死盯着男人。

    到了後半夜,男人的報應終於來了,顧南茵之前那般不盡心的處理傷口,讓男人發了燒,他渾身像個蒸籠一樣,灼-燙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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