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姨太輕聲咳嗽了一聲，臉色稍微有了些血色。
顧南茵上前幫她又墊了一個枕頭，這纔開口。
“八姨太對顧家瞭解的多嗎？”
顧南茵想問的是顧崇天到底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雖然程靜茹的事情，她也想問。
可程靜茹死的時候，八姨太都不在府裏，顧崇天那麼謹慎的人，更加不會說關於程靜茹的事情。
“三小姐想問什麼可以直接問，我和大太太關係不好！”
八姨太在蘭芳閣能夠做成頭牌，也不是不會計謀，不然她早就被沈青荷踢出去了。
她落得如今的田地，不是她太無能，是顧崇天太絕情！
顧南茵瞥了一眼八姨太，她在心底計算，這個八姨太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
畢竟顧崇天才是八姨太的男人，而她，和八姨太非親非故的，出賣她，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最終顧南茵還是決定先看看，她不能就在這裏，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南茵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顧家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我想知道這幾年，顧公館發生的重要事兒。”
八姨太也感覺到了，顧南茵並不十分信任自己。
其實這樣也好，兩個人都留有餘地，如果有需要，再去深入接觸，沒有需要，就此作罷！
這是對彼此最安全的方法！
八姨太開始給顧南茵講一些發生在顧公館的事兒，而且顧南茵發現，她嘴裏的每個人，性格都不同，甚至連幾個喫過幾頓飯的姨太太是什麼性子，她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了自己。
暖黃的吊燈光映襯下，顧南茵雙眼微微眯起，眼底的精光，被她很好的掩飾了。
“八姨太，我先回去了，這個是給明珠的藥，你記得每天睡前給她塗上！”顧南茵站了起來，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西藥放在房間裏的桌上。
她抱着藥箱朝着門口走去，等到快要踏出門口的時候，她忽然開口。
“八姨太，母可以憑子貴，同樣的，子也可以憑母貴！有些東西，非得爭上一爭，真正擁有了，才知道適不適合自己！”
短短兩句話，讓八姨太思緒紛飛。
她知道顧南茵的意思。
她嘴裏的子，既是顧明珠，也是她後面未出世的孩子。
至於後一句，更是讓八姨太覺得，這個三小姐不簡單。
片刻後，顧明珠端着熱水進了房間。
“阿媽，三小姐了？”顧明珠四處看了看，沒看到顧南茵的身影，對八姨太稱呼也變得親暱了。
“明珠你過來，阿媽問你幾個問題！”八姨太招了招手。
“好！那我一邊給您泡腳，一邊回答問題！”顧明珠蹲下身子，將八姨太的腳放進水盆裏。
水溫她試過了，不燙腳，而且泡着很舒服。
“你……想不想叫南茵做姐姐？”
這個問題顧明珠沒有猶豫就點頭。
“想！三小姐人很好，可惜我身份太低了。”
“那你想不想和五小姐她們擁有同等的待遇？”八姨太盯着顧明珠的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