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爆寵萌妃:腹黑王爺太霸道 >第815章 天上掉下個常哥哥
    第815章 天上掉下個常哥哥

    好幾天沒出門了,沉重的門栓上結了一層冰,她不得不費好大力氣,又利用石頭,纔將門栓從插槽裏砸開。

    丟下石頭,她將傘夾在脖子下面,對着自己快要凍僵的手哈了幾口熱氣,隨即,才輕輕將面前的大門推開……

    隨着門縫越來越大,一個高闊的身影,一張俊美的臉乍然出現在她眼前。

    她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因爲她向來沒有什麼好運氣,所以她不信上天會將自己最想見到的人,真的送到她面前來。

    所以她愣住了,呆若木雞的仰望着對方的臉,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常梓逸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頭髮掛着冰渣,衣襟也貼在身上。看到吳悠然的那一刻,他似乎也怔住了,眼中閃過如釋重負的眸光。

    可兩人沉默着,凝視着,僵持了片刻之後,吳悠然發現他的臉和身體陡然朝自己撲將而來。

    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她潛意識裏第一個念頭,是應該躲開。

    可她的身體,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動彈,直到對方整個人嗑在她身上後,又軟軟的癱下去……

    她在他徹底倒在地上之前,將他接在懷裏。無意中摸到他的臉,發現他燒的像烙鐵一般。

    花傘早已滾落在地上,被風吹了老遠。

    望着自己正抱滿懷的這具血肉之軀,吐着白氣,透過衣裳還能感受到他皮膚上的熱度……吳悠然終於相信,這不是幻覺,而是活生生的常梓逸,不知被哪陣仙風給吹到她家門口來了。

    悠然一個弱質女流,個頭也不算高,典型的江南女子模樣。要將常梓逸這樣身高至少一八五的成年男人弄進屋裏,是一件巨大的,艱苦卓絕的工程。

    更何況天空還在下着雪,他還燒的毫無知覺,怎麼都叫不醒。

    她只好用自己的身體架着他的胳膊,走一路,摔一路。每摔一次,她就都像可憐的抱枕一樣被他墊在身下。短短一個院子的距離,耗盡了她幾乎所有的體力。

    好不容易,千辛萬苦,纔來到離得最近的一間臥房裏,將他放倒在牀榻上,她胳膊和腿都在發抖。

    來不及讓自己喘口氣,她便開始動手去脫他溼透了的衣裳。看他被溼衣裳包裹着,一定是很難受的。

    最外層的錦緞棉袍和中層夾襖很容易便脫了下來。讓她最糾結的,是貼身對襟內襯,此時就像長在他身上的蛇皮一般固執,似乎很有難度的樣子。但如果不脫掉這些衣裳,就無法給他擦淨身上的水,再蓋上棉被。

    她萬分無奈之下,只好紅着臉,解開他系在腰間的緞帶。輕輕揭開他上身最後一層衣物。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接觸到異性的身體。

    就算她對常梓逸產生了奇怪的好感,可無論如何,他倆實際上並不是很熟。說過的話,甚至不超過十句。

    所以即使他此刻雙眼緊閉,燒的稀裏糊塗。

    她還是不敢正眼去看他的身體。但餘光,還是無意中瞥見了一堆橫七豎八的線條。她不是潘映雪,當然不會認得這些就是所謂的腹肌,人魚線。

    她只是在心裏悄悄的嘀咕了一番:”臉長的白白淨淨,身上怎麼這樣?怪嚇人的呢……”

    可憐常梓逸,一副常年習武外加先天優勢造就的傲人身材,竟然被第一個瞧見的女人……嫌棄了。

    悠然還在與他的襯衣做着鬥爭。

    他手長腿

    長自不必說,平日裏是行走的荷爾蒙。但此時此刻,卻逼得吳悠然不得不站到牀上,像一個可憐的碼頭搬運工人,將他的胳膊搬來搬去,找各種合適的姿勢和角度去迎合他的尺寸和柔韌度,只爲了把衣袖從他胳膊上剝離。

    好不容易換來了成功,她手裏攥着他的襯衣,倒在他腿邊,滿身滿頭都是汗。

    休息了短短的半分鐘,她才把自己撐起來,下牀出去拿了一條毛氈,替他擦乾身子。

    荷爾蒙的魅力,和人類原始的本能,是兩件奇妙的因素。

    即使是不懂欣賞男性的吳悠然,在面對常梓逸滿身膠原蛋白和雄性荷爾蒙的刺激下,也越發覺得他順眼了。

    順眼到,讓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呼吸都亂了方寸,最後不得不扭開頭去,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將棉被蓋在他身上之後,她才替他脫了鞋襪,又從被子裏,攥着他的褲腳,替他扯下了褲子。一邊扯,還一邊嘀嘀咕咕的抱怨:”腿生的這麼長做什麼用嘛?累死我了。”

    常梓逸這是啥也沒做,便又被赤果果的嫌棄了一次……

    終於大功告成,她替他裹好棉被,抱着他溼漉漉的衣裳走出去,

    掛進自己房裏的爐火邊烘烤。

    接着她才撐着傘,快步走出大門,跑去隔壁街,請了一位郎中回來。

    郎中給常梓逸把了脈,很快就得出診斷結果。

    他這是寒邪入侵,外加極度疲憊所造成的症狀。喝幾劑柴胡,把高熱退了,便不會有多大問題了。

    郎中走後,吳悠然又關上大門,跑去藥鋪給常梓逸抓了一包柴胡回來。

    這半日光景過去了,她筋疲力盡,原本要做的事情一樣沒有完成,肚子裏也早已飢腸轆轆,卻還在替他煮着柴胡。

    可是……她知道自己心中填滿了從未有過的愉悅感。

    將藥端到牀邊,悠然俯身湊近常梓逸的耳邊,溫柔的呼喚着他。”常公子,常公子,你先醒醒,把藥喝了吧。”

    他似乎比剛纔有了些意識,或許是額頭上的毛巾起到了一定的退熱效果。隨着悠然輕柔的說話聲,他的睫毛有了些微微的顫動。

    ”常公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悠然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誰知,話音剛落不久,常梓逸非常輕微的,點了點頭。

    悠然面露喜色,又問了一句:”你現在在發高熱,我餵你喝藥好不好?”

    常梓逸再一次輕輕的點了點頭。

    悠然一手托起他的後頸,一手將藥碗湊近他脣邊。

    溫度她方纔已經試過,冷熱適宜,就是有些苦。

    他剛剛抿了一小口,果然立刻露出不情願的表情。

    但他畢竟是個成年大男人,即使表現的再生無可戀,但也還是乖乖的嚥下了一口又一口湯藥。

    有湯汁從嘴角滑落,沿着頸脖,一路滑向胸口。悠然將他平躺下去,拿起絹子,仔仔細細的給他擦淨溢出的湯藥。

    她是很會照顧人的那種女孩子,從前在這個家裏,祖母病重,是她替父親擔負起侍疾送終的責任。祖母原本是最看不上她的,但臨終前,卻握着她的手,不停的流眼淚,嘴裏還唸叨着沒有好好善待她。

    面對病重的老人,支撐她的,是本性的善良和同情心。此時此刻,面對常梓逸,除了對病人的同情以外,還多了一份,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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