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笑若春風,醉人心脾,他帶着寵溺的神色看着身旁那名看似只有十五六歲的孩童,責備道:“啞奴,你出手太重了。”
啞奴低下頭,神色慼慼彷彿已經知道錯了般。
我與郝湘東相視一眼,郝湘東走上前去,拱手爲禮道:“多謝兄臺仗義相助,在下與內子感激不盡。”
白衣男子擺了擺手,笑言:“只要公子不嫌棄我等多管閒事,便是我等的榮幸了。”說罷目光掠向我,淡然溫潤的神色倏然閃過一抹震驚,但瞬間便又恢復淡然,衝我點頭示意。
郝湘東見他打量我,有些不悅的走回我身邊,宣示所有權似的將我圈進懷裏,淡笑道:“哪裏哪裏,在下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嫌棄,不過看兄臺的容貌,似乎並不是京都人士?”
聽郝湘東這樣說,我才注意到眼前的白衣男子確不像京都人,他的臉部輪廓有着江南人的溫潤柔婉的氣質,身形也比北方人顯得瘦弱許多。
他見我被郝湘東擁在懷裏,臉上只是微微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遂別開目光,望向郝湘東,“閣下好眼色,我確實不是京都人,而是來自江南的商人,家父在京都開了商鋪,每當這個時節,我都會來京都走訪一趟,不料今次前來,竟能識得兩位貴人。”
“哈哈哈,怪不得公子身上帶着一股溫婉寧靜的氣質,原來竟是來自江南水鄉,常言道:江南出美人,沒想到連男子也是不居下風。”郝湘東挑高劍眉,幾近挑釁的道。
我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袖,不知道他爲何對這白衣公子有着淡淡的敵意,郝湘東未曾低頭來看我,只是放在我腰上的手輕輕的掐了我一把,我羞得滿面桃花,低垂了頭掩飾眼底的喜悅。
唉!男人啊,就連這點小醋也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