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清香盪漾,恍如仙境。
可看在洛白眼中,卻覺得烏煙瘴氣,直接打了個噴嚏。
穆亦初嚇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把菜給摔了。
嚴文淵也是一臉醬紫,氣的渾身發抖。
他趕緊走到屋外,發現沒人,這纔回頭怒道:“你找死啊!”
洛白一臉委屈道:“這煙燻的我難受。”
嚴文淵哭笑不得道:“這是上好的薰香,哪有什麼怪味?走走走!”
洛兩人趕緊把飯菜放在桌子上,轉身去端剩下的飯菜。
走在路上,穆亦初直接給他來了一腳:“老子差點被你嚇死!”
洛白還是委屈的表情:“能怪我嗎?忍不住啊!”
穆亦初強壓住怒火,深呼吸七次,這才怒道:“走!”
飯上好了,穆亦初道:“大人,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嚴文淵點頭,剛要說話,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等一下!”
三人回頭,就看到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少年走了過來。
少年看起來比洛白年長一點,眉宇之間,英姿勃發。
他沒穿官服,也沒穿兵衣,洛白第一時間沒弄白這是什麼人。
不過他一身暗紅色的錦衣,似乎比嚴文淵官服的顏色還要暗一點。
衣服看不出所以然來,洛白又看向他的臉龐,然後就一陣暗諷:長得比老子還白,跟個娘們似的!
就這一眼,他懶得再看。低着頭,一句話不說。
少年走進來,先看了一眼嚴文淵,行禮道:“見過侍郎大人。”
嚴文淵不敢怠慢,立刻還禮:“見過三公子。”
少年擺擺手,看向桌上的飯菜,發現顏色單一,並不是五顏六色的,和往日的早飯根本沒得比。
他看向嚴文淵:“做飯的人呢?”
嚴文淵看向穆亦初,穆亦初立刻向前行禮道:“見過少爺。”
他這是跟着嚴文淵叫了聲少爺。
少年點頭,算是答應,然後指着飯菜道:“飯菜講求色香味俱全,且不說後面兩種,單說這色,你這色彩如此單一,也敢拿出來放在這裏?”
穆亦初道:“軍中將士衆多,每頓餐飯,只求味道尚可,能夠喫飽喝足。至於其他的,很難滿足,還請見諒。”
聽着穆亦初如此低聲下氣的解釋,洛白一陣難過。
之前的那場伏擊,穆亦初可是第一個擊殺敵人的。那時候的他,手持一弓,就是他們中間最核心的戰力。
嚴文淵聽着穆亦初的解釋,
少年想了想,沒有再說話。
他安靜的坐在桌邊的圓凳上,閉目養神。
穆亦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退到門口,貼牆站好。
洛白輕聲道:“我們不走,在這裏看他們喫?”
穆亦初趕緊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洛白立刻住嘴。
少年似乎沒聽到,繼續閉目養神。
倒是嚴文淵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生一點。
洛白吐了吐舌頭,重新縮回到穆亦初身後,安靜起來。
少年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這些菜,都叫什麼名字?”
穆亦初上前,準備回答。少年卻制止他道:“讓他說!”
這個他,就是洛白。
洛白指着自己道:“我?”
少年起身,指着他身前的那道菜:“說說這個。”
這是一盤葷菜,幹辣子炒肉,看起來一片火紅。
洛白沒喫,看一眼就覺得辣的不行。
他向前走去,站在少年身前,看着那盤菜,忽然冒出來一句:“你看着辣不?”
聽着洛白如此輕浮的話語,嚴文淵頓時臉色大變,大喝道:“放肆!”
少年打斷他道:“這天馬上就入冬。冬天寒冷,喫的辣一點暖和,倒也沒什麼。”
洛白道:“這樣啊?那就叫紅紅火火吧。”
少年皺眉道:“紅紅火火?”
洛白煞有其事的點頭:“我是軍人,只想着打仗獲勝,還天下太平,和父母妻子過一個太平日子。過日子嗎,自然要紅紅火火纔行。”
少年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可現在不是你在家過日子,怎麼能叫這樣的名字?”
洛白道:“天下人家都一樣,過日子就要紅紅火火。而且不僅要紅紅火火,還要太太平平,和和美美。”
他指着那盆湯道:“這叫*。就是說,不僅我們家要紅紅火火,這天下*,都要紅紅火火!”
聽着洛白這現學現賣的一番話,穆亦初強忍着沒笑出來。
嚴文淵也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笑意。
少年瞥了兩人一眼,還要再說,屋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話:“這天下,既要太平,還得紅火——名字起得不錯!”
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
“後生,你叫什麼名字?”
“洛白!”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