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覺非常君能與疏樓龍宿作兄弟,總是有緣由的。”羅喉輕吐一口霞氣,半晌說道。

    “這話還是麥讓義兄聽到。他共飲一世逍遙,我品味一生悠閒。就一點,有絲絲相同,其餘全然不是。”

    非常君並不想與疏樓龍宿作比,當然伍文畫也從未拿他們作比。只不過時,難免有心懷叵測者在耳旁說些閒言碎語,想看兄弟相殘戲碼。

    武君此言在感嘆,萍水相逢做兄弟,是莫大的緣分,做了他鄉客的都是故人。

    靖滄浪從涯頂踩樹枝跳下,落到露臺上道:“登涯觀日出,景色大不同。這裏與南山的日出差別很大,此處朝陽大氣磅礴,南山日觀秀麗雅緻。”

    “因爲南山是依照日出江花所來,是故南山靈境四季較溫暖。”

    伍文畫從院裏走出來,插話道。當初想四處走走,觀遍萬里河山,誰知天意如此,投身此世。

    “怪不了一派旖旎風光,非我理想居地,勉勉強強能住。”

    羅喉犀利吐槽,相處時間久了,知了彼此的界限。

    伍文畫雙目充滿無奈:“哈,委屈你咯。如果不插手苦境之事,又能扛住天威,你也大可選擇理想之地。你看我,今兒住那,明兒住這;高興了,就跟兒子住;想靜靜,就一人住,自在呀。”

    “明知不可爲,還用心炫耀,藥師總愛以話刺你的緣由在這。”

    羅喉咂摸了一下嘴,想飲酒了。非常君瞥見,掏出兩壇酒,扔給他一罈:“接着,滄浪兄,也來一罈。”

    靖滄浪順手一撈,一罈酒已到了手中,拍開泥封,酒香飄出。

    “哎呀呀,遇到一羣酒鬼,纔是赤裸裸炫。”

    伍文畫不能喝酒,說了這句後,下去準備早餐了。如果可以,想唱一句心太軟。

    飯後,非常君與羅喉、靖滄浪往中原前行。走時,伍文畫送上酒與藥。

    疏樓龍宿送客歸來,對她說道:“母親,何時回南山靈境?”

    “咦?你要去嗎?”伍文畫詫異地問道,對兒子久不至南山,還心裏納悶。

    “想選一處,誦讀黃庭。”

    塵世暗夜即將到來,疏樓龍宿並不想讓母親知道此事,南山靈境內,天光並不受影響。

    伍文畫思及兒子歸隱,又念習煙兒無人相陪,點點頭應了。

    鷇音子意外於非常君三人的到來:“劣者丹華抱一鷇音子,三位高人找吾何事?”

    非常君有禮地笑道:“道友,這有書信一封,麻煩你傳遞給天踦爵或素還真。”

    鷇音子接過書信一封,掃了羅喉一眼:“壯士,能否請你幫忙?”

    “何事?”羅喉直言道。

    “以汝之刀,終元史性命。”

    道者凜然一言,定雙魔之命。非常君心下讚歎,這人瞅準武君是個英雄漢子,覷知靖滄浪內傷未全,明瞭自己不是個好交易對象,且武君一應,另兩人必定同行。眼光、心智、能爲,非凡啊。

    素還真收到鷇音子傳書,很是意外,對於第三條魂魄的化身,能全然信任,但也料不找他下一步佈局何方。

    時間城城主心安定了,心情也水了,問道:“鷇音子所書什麼事?”

    “他言是代人傳書。”素還真斟酌一番後,相告道,“大夫言數甲子前,天石之音被一人所書,此樂可迷心智,讓人不易察覺。昨晚天石奏響,有泉石之音,編之交與劣者,以防未來可用。”

    至於伍文畫信中另外所寫的三教往事就不提了,如果未來需要,天命自會降臨。

    時間城城主聞了茶香後,笑道:“她對你倒是好。”

    “劣者的榮幸。大夫慈心,對善者、生者皆好。”素還真回道。

    四智武童摸着鼻子,對天踦爵道:“童整日坐這,你每天推日晷,心難安。”

    天踦爵步未停,繼續向前走,嘴上答道:“你要是能長成爲三餘無夢生,就能幫劣者忙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啊,時光又不能倒流。”四智武童搖搖頭。

    天踦爵笑道:“時間能停止,便也能倒流,要不要與城主說說,讓你幫跛腳的劣者。”

    四智武童低下頭:“那豈不是沒有童了?”

    “咦~你與三餘無夢生本就是一魂,一個是成人體,一個是幼體。不像劣者與你,是兩條不同的魂。”

    天踦爵每日推日晷,氣力增長不少,更重要的是魂精煉多了,他希望四智武童也能有。好東西要分享啊!

    南山靈境,陽光和煦,伍文畫踏入後,衆花靈、草靈、樹靈似有所感,滿境飄香,翠蔓黛延。

    疏樓龍宿舒心至極:“這南山景,每觀一遍,心便清一分。”

    “可咻咻啊,不適合你呀。我在想,這裏你也住過多日,大了後,越不想在此居住,這是爲何呢?”伍文畫問兒子。

    疏樓龍宿咳了兩下:“母親,汝久未在此,孩兒住了也無甚意思。”

    伍文畫從他臉上將視線轉回:“兒子,謊話說不來就麥說,別人看不出,我還能瞧不見。總有一日,我會在這安心歸隱的,待那時,你想住下都不讓咯。”

    “耶~母親,汝在哪,孩兒就在哪兒。”

    疏樓龍宿伸臂攬住母親單薄的雙肩,雙眼瞟過頭頂,一根華髮悄然滋生。

    “怎麼?白髮很正常。它生出後,我才知歲月悠悠,以前怕老,現在放下了。咻咻,坐下吧。”

    走到湖邊,坐在亭裏,伍文畫看着湖上水波浩渺,微波起伏,靈燕掠水。

    一條全身金紅的大鯉從湖裏躍上水面三丈,魚尾用力一擺,濺起一片水霧。

    “這尾大魚,母親還不喫嗎?”疏樓龍宿見氣氛沉悶,轉移話題道。

    “還喫啥呀?它都通靈了。古書上說鯉躍龍門就可飛龍在天。咱南山也不知有沒有龍門存在,如沒有,它便只能做一尾鯉魚。”

    伍文畫想到龍神,在他手裏應該有躍上龍門的法子。不過,他現在抱殘守缺,還不知道在苦境有沒有這方能爲呢?死都不能安然死的地方,神的規則若有若無,否則這麼多蹦躂的鬧心家是怎樣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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