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二百一十四章
    “素還真還是很怕大夫的。”四智武童撐着小下巴感慨。

    天踦爵望了他一眼“你不怕?”

    “怎麼可能?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四智武童不會承認自己被大夫在夜晚嚇到過的,太丟臉了。

    鷇音子睜開眼“大夫的一體三化之術什麼時候回修煉好?”

    “不知道。我並不抱希望。”

    天踦爵聳聳肩,據自己所知,如果他們三都以魂體走人間,那麼大夫被天道所責罰的可能性在八成。天下蒼生的劫難,不能由少數人擔着。

    鷇音子垂下眼眸“也是,倒是我心急了。”

    “哈,你想離開這,我們又何嘗不想。”

    四智武童的位置上,白衣儒生的漩渦眉輕皺。

    在書房忙活到天矇矇亮時,素還真才入定養神。

    晨起時,屈世途望到窗戶上的燭火才熄滅,眼裏閃過心疼和無奈,下去準備早膳了。小鬼頭和小狐狸也早早起來,在院子裏打拳。打完拳後,將院子的落葉掃了,便洗漱一番,擺桌讀書。

    冷別賦離開後,非常君對玄同道“對劍如此執着的你,與義母交手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因爲她老人家對劍不執。小時曾聽她言有位對劍誠的白衣劍客,於雪花漫漫下,吹卻血上劍,期間對心有迷惑,遇到情關,後終爲劍道拋妻棄子,不知道你是不是會遇到這種事情?人生取捨都在一念之間,到時也不知道你的劍聲裏還有飄紅的楓葉沒?”

    “你想勸我放棄?”玄同兩指輕拂過胸前的紅髮,淡漠地說道。

    “哈哈,非也。說實在話,這麼多年過去,我也很想看看義母的劍法到了何種境界。如果你們家有兄弟,就會知道兄弟爲奪父母的注意力而使出的種種心機,而我偏有這麼個義兄,對家母的瞭解遠甚於我,想起這點就心裏不痛快啊!”

    非常君並不掩飾心裏的這種想法,人心難測,也易貪婪。最重要的是,兄弟之間除了手足相惜,也會有彼此競爭的念頭。

    玄同眼神一暗,自己的兄弟太多,多到冷漠、相殘,生在皇家最大的悲劇。

    伍文畫在長廊影下站了一會兒,靜靜地離開了。

    紫色餘分站在楓樹下,望着樹杈上的洌紅角道“那個喝得醉生夢死的大漢是誰?我來到此地兩日了,都沒看到他清醒。”

    “燕歌行。”

    洌紅角坐在枝上任風拂過臉頰,他的視線下,閃過義母的裙襬。

    銀色面具在華麗的錦衾上反射着幽美的柔光,牀上,伍文畫兩眼瞅着春燕銜泥頂,一幕幕過往在腦海裏劃過,咻咻的、信韜的、小劍毛的、小和尚的、黝兒的、小萬劫的、煙兒的、遙兒的、簫兒的、鳳兒的……不知不覺間,原來有這麼多孩子在生命裏走過了。

    刀劍相接聲,驚醒了沉思中的伍文畫。從牀上躍起,拿起滄浪刀,往門口衝去。

    玄離本在黑海森獄閉門,被玄闕拉出來,見識下苦境風光。走到中間時,與玄闕分開,迷失在紅楓中,突然感受到熟悉到氣息,便誤入了。

    洌紅角的刀疾、玄離的劍也不慢。

    在幾個起落間,已交手數招。

    紫色餘分站在一旁,不敢大聲語,現在隨隨便便出來一個人都比自己強。

    清香入肺,伍文畫已出現在旁邊。

    冰與火的夾擊,力阻邪刃。

    非常君與玄同匆匆趕來。

    “義母。”非常君與伍文畫招呼道。

    “等會兒收拾你,小兔崽子。”伍文畫沒好氣地說道。被自家養大的崽子說偏心,爲人父母總會難堪的。

    非常君不知道怎麼又惹到義母了,笑笑後並沒有放在心上。

    熟悉的劍法、熟悉的人影,玄同又怎認不出是同胞兄弟。只見,他身形一閃,從紫色餘分背上抽出蚍蛉劍分開戰局。

    “是你!”

    玄同的出現,讓玄離震驚。

    “多事。”

    洌紅角退開兩步,收回刀。

    “煙兒,人家兩兄弟還是有點手足點情的。”

    伍文畫拍拍幺兒臂上的灰塵。幾日沒下雨,土灰便出來了,沒受傷就好。

    幾人在花園裏共聚,伍文畫將洌紅角按着坐下“茶,我來泡。”

    燕歌行從客房搖搖晃晃出來,衝伍文畫喊道“大夫,給我酒。”

    “醉仔,喝了熱粥,再飲酒,否則沒有。”

    伍文畫將兩碗熱粥擺到他面前,眼裏的堅定,讓燕歌行不得不屈服。

    “好好喫,我等會兒過來檢查。”

    說完,便下去準備茶炊了。

    紫色餘分揉揉眼睛,走到燕歌行面前,左打量右打量,將他從頭看到尾,嘴裏嘖嘖稱奇“看不出,你這人走了狗屎運,能讓大夫親自煮粥端粥,還有一個先天高人爲你出酒錢。”

    “哈,少年人,你羨慕不來。不過,這種事情麥羨慕,我、算是、走不出了。”

    奮力拍開一罈酒,燕歌行仰頭暢飲。胃裏因有了東西,這次的酒並不辣,但只要能醉,又管味道何如呢?

    非常君將目光從燕歌行身上收回“一個悲傷的人,埋了一段悲傷的過去,二位,你倆的背後有傷心事沒?”

    “我與你第一次見,沒到講心事的份上。”

    玄離的餘光掃了一眼玄同,講目光對準非常君。這人是隻老狐狸,也不知道四哥有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來處。

    “此話差矣。你來我往,交情立。觀你倆容貌俊逸,氣度不凡,身上貴氣甚重,家裏良田宅院應有,總不會少了我這個閒散的客人吧?”

    非常君的厚臉皮,換來玄同和玄離兩兄弟的側目。洌紅角用手輕擋住彎彎的嘴角,覺君又開始忽悠了。

    “你的臉皮令人訝異。”玄同直接說道。

    “哈哈,及不上愛劍成癡的你!”

    非常君可不會在言語上落敗。

    “觀伯母一身磊落清正,想不到你不肖似她。”

    玄離在短短時間內弄懂了山莊裏幾人的關係。

    “嗯,小娃兒,你倒是有眼光。我前面的幾個孩子都是這麼臉皮厚厚的,不過在這一點上,也就煙兒青嫩。”

    伍文畫將茶水端上來,非常君趕忙站起來接,他算是知道自己是真地惹到義母了,等會兒還要問問。

    母子之間的言語親暱,氣氛溫馨,讓在座的兩兄弟有點不是滋味,他們早已將對親情的嚮往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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