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二百一十九章
    屈世途等素還真寫完回信,將剛剛收到的一封信批交給素還真。

    信上沒有寫字,畫的是一副月下江景。寥寥數筆,一隱逸高人躍然紙上,月光下是兩條黑影。

    素還真皺緊眉頭,細思大夫所留的畫是何意思。

    伍文畫覺得自己能留下一些信息就很好了,這次救下魄如霜,是因爲這姑娘還有天命在身,但也進入亢龍有悔的關頭,也不知道倦收天會不會勸得了她退隱。她現在能做的事走迂迴路線,被雷劈的感覺並不好受,她一點也不自虐。

    楓橋湖上,大而圓的月亮高懸,花園裏五人飲酒作詩,興到隆時,起舞弄影,飄飄乎如仙人臨世。伍文畫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副怡然的美景,於是便靜悄悄地走進,用手指噓了一聲,阻止洌紅角、慕少九的招呼。

    非常君執傘在手,冷別賦執劍而行。一金一銀,兩道長影輝向交錯,月色下,耀如射日,矯似游龍傘、劍交戈,金銀蹦瀉,花樹影月,氣卷紅楓。妙舞,神舞

    伍文畫與洌紅角、慕少九坐在一旁看這場難得的劍上舞決。燕歌行眯了下眼抱着酒罈又睡過去了。

    非常君收了竹劍,走上前道:“義母。”

    冷別賦挺身而立,與伍文畫點點頭,坐下後,端着茶水飲了一杯。

    “難得啊,你倆居然有閒情雅緻動劍舞,美妙絕倫。”伍文畫輕聲笑語。

    非常君笑道:“義母高興就好,不知道義母用飯了嗎”

    “還沒,正心情好,你們有想喫的東西沒我下去做。”

    伍文畫記起自己沒有喫晚飯,月色這樣好的日子,可以做幾樣小食對月坐論。洌紅角跟着伍文畫下去幫忙,他也有點餓了。

    素還真在家裏苦思半宿並不明白,第二天一早,便來到山莊找大夫。

    冷別賦與素還真對彼此名聲皆有所聞,見面卻是第一次。兩人互相打量後,對彼此的評價很高,一來二去便聊上了。聊的主題是圍繞劍的,非常君倒茶,靜聽,待問到自己時才說。

    伍文畫帶着洌紅角和慕少九出莊置辦物什了。回來時,才知道素還真來過。

    “他忙得留下喫飯的時間都沒有,我畫得挺好的,怎就沒有看明白呢早知道就留字了。”

    “正因爲義母畫得太有意境,因而沒有陷入慣性思維,沒有品味出來。”非常君如是猜測,“有時候聰明人會想得有點多。明明是簡單的事物,一想便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慕少九點點頭:“覺君說得是叻,上次海海角與華小荻兩人打賭誰挖野菜快些,小荻拿起筐就往山上跑,海海角還在想找一把好的工具。”

    “他們爲什麼打賭”洌紅角好奇地問道,“海海角可認不出什麼野菜,”

    “因爲多姑娘和華姑娘說要做薺菜餃子,順便送點給各位先生們,告訴他們春天來啦。”

    慕少九說的互相贈春宴是南山自創的風俗。伍文畫也不知道這個風俗是怎麼形成的,只知道每年立春後,南山的人們就開始準備採摘各種野菜,與雞蛋、麪粉調和做麪食,送與鄰居和親朋好友。

    “今年的春宴都沒參與到,可惜。”

    洌紅角眼睛眯眯,有點遺憾,美食在民間,儘管是相同的食材,但各家做出來的味道是不同的。小時候,他就挺喜歡端上自己做的美味與各家換取,以此精進廚藝。

    冷別賦以爲他們說的南山是個小村落,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這樣的風土人情,不過苦境大、位面多,有些沒聽過的節日也是很正常的。

    素還真從伍文畫那裏知道有異魂蟄伏山龍隱秀身上後,便下去冥思了。

    屈世途收了茶盞,對小鬼頭和小狐狸道:“你們先下去耍下子,看山下來客人沒”

    “陣法沒有動呢。”小鬼頭疑惑地道。

    “是沒有動,但今天喜鵲子叫了。”屈世途好笑地道。

    有得玩的倆孩子跑到山腳坪玩耍了。

    揹負刀劍的葉小釵正打算上翠環山,在山道口看到了紅衣的玄同。倆人各有打量,互相點頭致意後一起往山上攀登。

    這天,素還真不得不從書房鑽出爲葉小釵和玄同護持,黑海劍癡遇到刀狂劍癡想鬥一回,爲了將玄同拉上戰車,葉小釵便答應了一場意識之戰。

    漫天的紅楓下,綺羅生捏住一片楓葉道:“大夫選的地方總這麼出人意料。”

    最光陰跟在小蜜桃身後,回到:“你選的江上漂居更沒有意思。這裏的楓葉倒不肅殺,否則我是不會帶你來這兒的。”

    “哈,多謝好友了。也不知大劍宿將戰雲界搬去了哪裏,四大奇觀就這麼消失,還真是無從找起。”

    綺羅生摸摸胸口上的傷,在秋紅中行走,有愁思漫出了。

    最光陰隨他說,張着耳朵聽,他也不知道意琦行去了哪裏。這次從時間城出來,是因爲綺羅生的傷口沒有完全癒合,他們的天命基本已盡,再下山時也不知道是何年。想到不能去南山靈境玩,有點鬱郁。

    小蜜桃就沒這麼多想法了,能見到伍文畫,可以品嚐到美食,狗生幸福。

    成長起來的貓耳少年慕少九對小蜜桃的到來,臉上有絲那變色,該說貓狗相見,雞飛狗跳嘛,還好自己不是隻純貓,是有貓妖血統的人。

    洌紅角很喜歡小蜜桃,他養的寵物除了黃鳥,就是南山湖裏的大金鯉了。小蜜桃也很喜歡這個玄袍的年輕人,被喂得搖頭晃尾,讓最光陰看了眼角抽抽,這隻貪喫到笨狗一定不是自家的。

    伍文畫將綺羅生的傷勢看了下,開了點藥便讓他下去歇息了。

    最光陰好奇地圍繞着呼呼大睡的燕歌行轉悠,他從邁進門開始,這人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睡覺,第一次見識到醉生夢死,令光之少年驚奇。

    非常君從棋局裏擡起頭,對最光:“你與綺羅生這次出來何時回”

    “應該很快,捨不得我們嗎”最光陰將視線轉到非常君身上,並坐到他與冷別賦的棋桌旁。

    “如此,多留兩日,讓我儘儘地主之誼。這位是我好友,獨照松月冷別賦,是個劍道高手;這位是最光陰,人稱北狗,與他同來的是白衣沽酒綺羅生。”

    非常君將棋盤收了,半子之差的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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