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農女:買個相公來種田 >第1947章 番外之女帝賀姮(一百五十六)
    小白花和阿槑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兩人一時之間哭都忘了,面面相覷。

    這大魚,自己咬鉤了?

    她們編造的那一套瞎話,還沒用上呢!

    阿槑的眼神:姑娘,走不走?

    小白花的眼神:走?不走?走!

    兩人站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土,快步跟上了阿狸。

    圍觀羣衆都有些不滿了。

    “這兩個是騙子吧。”

    “我看也是,那姑娘就是在裝哭。”

    還有人熱心腸提醒阿狸:“那公子,你可小心,人心不古啊!”

    小白花猛地回頭,瞪大眼睛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被阿槑拉了一把纔不甘心地回頭,亦步亦趨地跟着阿狸。

    走出了二三里路,阿狸在路邊停下,讓馬兒自己喫草,自己靠着馬,眯起眼睛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嘴裏咬了根草:“說吧,你們倆想從我這裏騙什麼。說實話,騙銀子就算了,我帶的盤纏不多,最多給你們幾兩碎銀子。”

    “知道我們是騙子還給?”開口的是小白花。

    “給,你們表演得也挺辛苦,當看猴戲了。”阿狸面無表情地道,“說吧,目的到底是什麼。”

    小白花沒有回答,卻扭頭罵丫鬟:“阿槑,都怪你,肯定是你演砸了。”

    阿槑喊冤:“您一滴眼淚都沒掉,奴婢好歹好掉了兩滴呢!”

    “我看見你往眼睛上抹口水了,噁心!”

    這倆人竟然打了起來?

    阿狸想,這是哪家的刁蠻小姐和丫鬟,竟然如此有恃無恐,難道什麼時候,行騙也成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他冷冷地開口:“你們想玩就自己慢慢玩吧。我還有事情,不奉陪了!”

    “等等!”小白花忽然開口喊他,用水潤靈動的眼睛盯着他,“你是從哪裏來的?我聽着你說一口京話,是京城來的嗎?”

    “是又如何?”

    阿狸這纔看清小白花的長相,巴掌臉,眼睛又圓又亮,彷彿佔了一半的臉,也就顯得整個人格外靈動。

    “是你就走吧。”小白花擺擺手,“我們要找的人不是你。”

    阿槑也如釋重負,道:“既然不是他,失手就失手了。姑娘,這次咱們重新來,你不能再笑場了。你再笑場,回去咱們倆就得被人嘲笑。你想想,你的臉到時候往哪裏擱?”

    “行!我答應你,這次一定好好的。一回生,二回熟嘛!”

    阿槑看着阿狸,還扁扁嘴:“剛看這人喫包子,咱們就該知道他是北邊來人。咱們要找的那人,不是南邊的嘛!唉,浪費時間。”

    阿狸被氣笑了。

    這兩個騙子,還在嫌他浪費她們時間?

    “天快黑了,明天再說。”小白花擺擺手道,總算想起和阿狸說話,“你要往前走嗎?回去吧回去吧,橋被水沖走了,現在大路走不了了,你換條路走。”

    阿狸沒理兩人,自己牽着馬往前走。

    “哎,你這人,還不相信我,果然好人做不了。”小白花跺跺腳罵道。

    “姑娘,快走吧,天要黑了。再不回去就被人發現咱們倆溜出來了。”阿槑拉着小白花的袖子道。

    “行,咱們走,讓他掉水裏,哼!”

    阿狸沒管兩人,

    自顧自地往前走,然後果然發現橋被水沖走了。

    他也不生氣,騎馬往回趕,終於在半夜回到了上一處投宿的客棧,然後找人打聽了小路,決定第二天繼續上路。

    或許是因爲耽誤了路程,後面找他的人追了上來,送上了蘇清歡給他的信。

    信裏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囑咐他出門在外多加小心,諸如此類的話。

    但是阿狸卻因爲這封信,幾乎一夜未眠。

    娘對於玉團兒的事情隻字未提,是不想給他任何負擔;兒行千里母擔憂,自從出事之後,他一味逃避,甚至當面和娘說句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

    阿狸想了很多,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卻已經是日上三竿。

    買了些乾糧,他按照之前打聽的路往前走。

    然後,他又在昨天遇到小白花的地方,遇見了主僕兩人在賣力表演。

    他看了看,似乎這次,真的騙得很上心了。

    而且還真有人上當。

    一個要上任的縣令收留了她,縣令夫人的臉色很難看。

    熱熱鬧鬧一場大戲落下帷幕,阿狸準備走的時候,小白花竟然還偷偷衝他眨眼睛,大大的眼睛裏帶着滿溢出來的得意。

    這年頭,做騙子的都這麼囂張嗎?

    而且那個肥頭大耳,油膩膩的看起來年紀介於小白花爹和祖父之間的縣令,大概真是眼瞎了,這麼拙劣的騙局都看不穿。

    阿狸還不懂,什麼叫精、蟲上腦。

    他倒也沒心情多管閒事,繼續慢慢悠悠自己趕路。

    三天後到了揚州,住到了和師傅約定的客棧中,他下樓喫飯的時候聽說,揚州某個新上任的縣令,路上被人打劫,褲子都不剩,官印也丟了,出了好大的糗。

    阿狸隱隱覺得,這件事情和小白花有關係。

    哪個倒黴的縣令,色令智昏,一輩子都毀了,也是活該。

    就是不知道小白花什麼來路,爲什麼要偷官印。

    騙財這件事情不難理解,但是偷官印,這是惹火燒身,除非根本不在乎官府。

    阿狸想到這裏,忽然頓住了。

    不在乎官府?

    對!

    他終於想明白自己這幾天一直想不明白的關於小白花給他的奇怪感覺在哪裏了。

    這就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身上帶着一種不畏懼挑釁規則的匪氣。

    即使她那麼白淨靈動,也掩飾不住她身上的匪氣。

    對了,就是這樣!

    橫豎目前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阿狸決定從小白花身上查起。

    小白花自然沒有影蹤,那他就得去找那倒黴的縣令。

    打定了主意,阿狸出去打聽了下,知道那肥頭大耳的縣令已經被揚州知府下了獄,便決定想辦法摸進去,探聽一下虛實。

    沒想到,不等他這麼麻煩地迂迴處理,小白花竟公然出現在了揚州城中,和他狹路相逢。

    阿狸這幾天充分體會到了什麼是“嘴裏淡出個鳥來”,先去鹽鋪打聽一下鹽的行情。

    鹽價貴得令人咋舌,比京城中貴了足足二十倍,而且這般,還是你愛買不買,不買有的是人買的傲慢態度。

    也就是在那裏,阿狸再遇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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