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玄德的懷裏,眼睛望着帳頂。
“你有心事?”他問。
“我想確認一些事情。”
“你還想着前世的事?”
“我想知道我後來去了哪裏?”
“有那麼重要嗎?”他不解的問。他把前世和今生已然分的很清,因爲他的前世已經過去。即便是他已經知道前世的事,那份感覺已隨着轉世而淡漠。況且他失而復得,也沒覺得有什麼遺憾。而對於我來說只是一世,我消失的二十年裏的記憶哪裏去了?
“我想到竹君那裏問問。”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的失蹤跟他有關。
“好,我陪你去。睡吧。”
有夫如此,何求!
次日,我們告別藍狐他們踏上了訪友的旅程。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十八年。
我依舊男裝打扮,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一路來到五河鎮晏家客棧。客棧依舊,但對我們來說已是物是人非。我們還是住進了那間客房。
晚上,玄德摟着我說:“你不怕我再次封印你?”
“我現在又不是妖姬,怕什麼?你怎麼能夠封印我?”我嬌笑。
他吻上了我的嘴,我陶醉在他的情裏。
接下來的路程非常順利。天公作美,我們雖然走得不快,但沒遇上什麼惡劣天氣。一個月後,我們到了紫竹林。
玄德拿出一玉笛吹了一曲《玉樓春》。看來他早有準備。竹林“刷”的一聲分開了,我們剛走進去,後面便合上了。竹君還是一襲綠衫,他容貌依舊,沒有一點變化。他也不搭話,只顧在前面走着。
我們隨他上了竹橋,來到竹桌旁坐下。我環視了一下,除了多了一竹鞦韆以外,其他的沒有什麼變化。
“看來,你是對的。”玄德衝我說。
“真是你帶走了她?”玄德目露怒光,手也握緊了拳頭。
“不是,是我救了她。”竹君根本不看他。
“還記得我臨走時給她帶的珍珠項鍊嗎?”
“嗯!”玉如點點頭。
“那項鍊是我母親給我的寶物,它能通靈。我手上這顆是母珠。”我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上面鑲着一顆珍珠,發着幽藍的光。
“你戴的一串是子珠。你如果有危難,我立刻就會知道。”他瞅了一眼玄德。玄德的臉紅了一下。
我現在脖子上只有一把拿不下來的小金鎖。
“你被封印那天,我就知道你出事了。所以我出了紫竹林,奔乾坤山而去。我正走在離乾坤山很近的一座小鎮附近的一片樹林裏,看見有一女孩在上吊。我出手把她救了下來。當時我不知道是你,因爲我以前見到的你和現在不一樣。”
他又瞅了一眼玄德。玄德別過頭去。
“後來我解開系在你脖頸上的帶子,卻意外的發現了那串珍珠。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你就是再不喜歡,也不會隨便送人了吧!我問你爲什麼要上吊,你說有人欺負了你。我問是誰,你又說不出姓名,只說那人在客棧的某某房間。我把你藏了起來,便去尋人。卻不曾想那人竟是我的好友。”他又看了一眼低着頭的玄德。
“我發現他正在到處尋找你,我私下以爲他做這下流的勾當把你氣跑了。我一生氣就帶走了你。我當然不知道那就是被封印了的你。
“你把我帶回紫竹林?”
“是的。我不想這件事繼續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就把你帶到了紫竹林。”
“那我爲什麼會去京城?”
“你在我這裏生活的很快樂!我彈琴,你唱歌,我教你舞蹈。那時光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