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我們去京城。”玄德跟我說。我知道出了大事,就點點頭。
夜已經很深了,他依舊站在窗前。我已經睡醒一覺,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他的肩上。該睡了,我說。他拍拍我的手,沒有說話。
清晨,我醒來看見他躺在我身邊。他見我醒來就說我們走吧。我們出了客棧,馬車旁立着一人。我仔細一看,是車伕。我們在車上吃了乾糧。他倚在我身上睡了。什麼重要的事能使他徹夜不眠?
馬車行的很急,但卻駛的很穩。
半月後,我們到了京城。我們易了容,兩人成了四十歲左右的夫婦,住在一所小跨院。他們商談事情時也不避諱我。我漸漸明白了他們是想解救一個人,就是郾城的知縣姜寒生。
“他那麼好的一個官,又離京城那麼遠,怎麼會出事?”我終於忍不住問他。
“他受了我們的連累。”他雙手扶着我的肩道。
“時隔那麼久了,怎麼會……”我有點難以置信。
“是啊!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愛的人和別人私奔了,是他永遠的恥辱和心病。”他放下手臂,轉過身去。
“他還在繼續追查?”我顫聲說。
“還記得那個破玄真塔的書生吳亦凡嗎?自從他破了玄真塔後,便受到皇上的重用。他接手調查我們的案子,查出了我們去過郾城以及我們在郾城所做的一切。他們把我的好友押解進京,進行了審訊。我的好友一口咬定他不知你是女兒身。所以,至今沒有定案。”
“我們怎麼才能救他出來?”
“除非是皇恩浩蕩,大赦天下!”
“你已經有了主意了,是吧?”我露出了笑意。
“那個吳亦凡很厲害,我們還是小心爲妙。”他坐下來喝了口茶。
“你總算遇上對手了!”我看着他說。
“是個很厲害的對手。”他放下茶杯,眼睛裏有了一絲光亮。
夜晚,三更過後,我已準備睡下,他還坐在桌前看書。
“你先睡吧!”他息了燭火,走了出去。
窗外人影閃動,然後消失了。我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三天後,他一早就催我起牀,說要帶我出去一趟。我草草梳洗一番,貼上人皮面具就隨他出去了。
街上行人很少,也很靜。我們走了很長一段路,漸漸來到郊外。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我們站在一棵皁夾樹下。
一輛藍色的馬車急急向這邊奔來。
從馬車上下來一人,居然是個宮裏的公公。他看到我顯然吃了一驚。
“這是我的內人,有什麼就說吧。”
“是這樣的。梅妃和麗妃都打通好了,只等你們這邊吩咐了。”他一口娘娘腔,我忍不住想笑。
“且不可讓她倆彼此知道她們均爲我所用!”玄德謹慎的說。
“這個沒問題。那個吳亦凡現在深得皇上信任。他不知在哪裏聽說那個,那個叫玉,玉如的姑娘是千年妖姬的轉世,他問皇上還追查此事嗎?皇上沉吟了半晌說無論是人是妖,一定要找到她。”
“哦!”張子昊看了我一眼。我低着頭擺弄着衣帶。
“這是什麼事兒啊!明擺着是胡說,可皇上就信了!”公公自顧自的說着。
“把這個交給麗妃,讓她見機行事。”
那個公公把一方手帕揣在懷裏說:“奴家告退!”便一路小跑回到車上。馬車絕塵而去。
“我們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