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他是天才。”
何智在這個節點上沒有多說，“我給你充足的時間，7月18日之前，不管是好還是壞，你給我個結果。”
“我有點不瞭解。你可以直接去找這個人啊。”
林芳畢竟年輕氣盛，何智的話雖然不帶任何感qing sè彩，但是聽在他耳裏，就不是這麼回事。他覺得，何智在懷疑自己的業務能力。
何智當然知道他的想法，笑着說，“天高皇帝遠的，再說我身邊不是有你這個天才麼？哪能捨近求遠，做這麼不划算的事情。”
聽她這麼一說，林芳的臉色有了明顯的緩和，“我知道了，不用這麼久，一個星期足夠了。”
何智挑眉，“那好哇，敬候佳音。”
“那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
“好。”林芳已經走到了門口，又被何智叫了回來，“誒，等一下，這件事是我們兩之間的祕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蘇總。”
林芳歪着頭，似乎在想何智說這話的意思，但好在他是個懶人，有些不該他想的問題，他從來不深究。
說了一個“好”字，便消失在了門口。
下班後，何智又鬼使神差的把車子開到了警局對面。明明是往家裏開的，怎麼一轉眼就到了這個鬼地方。何智心想，這一定是車子先動的手。
今天一天忙的都不帶喘氣的，很難得沒有想張遙。可是一下班，腦子裏那根弦鬆下來後，就不得了，她怕是中了一個叫張遙的毒了。
車子雖然早就停在了路邊，但是某人遲遲不想着下車。耳邊，彷彿有着正反兩面的小人在做拉鋸戰。
他昨晚都這麼說了，你再這麼緊追不放，豈不是倒貼了？
不過他話裏也沒有明確的意思，你去當面問清楚，順便約着一起喫個飯，怎麼了？再說了，小情侶之間吵吵鬧鬧，很正常啊！你不信去看看瓊瑤阿姨的，虐上你幾百回。
可是昨天在那麼多人面前，他對你說出那樣的話，有些話明顯就是幫着秦瀨的，你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知道他們會怎麼說你嗎？你堂堂智爾**oss，有必要對這麼一個男人卑躬屈膝麼？
這叫什麼卑躬屈膝，這是能屈能伸！韓信都能受胯下之辱，我們boss爲了心愛之人，怎麼就不能主動點。按照你這思維，這天底下有＂qing ren＂到最後都變成了兄妹還！
何智拍了拍腦袋，“別吵！”
等她出了聲，居然被自己嚇了一跳，她扶着額，心想，自己是真的的瘋了。
當你到了一個地方，即使你再不想去，只要想到一句話，保管你就會心甘情願的去了。
“來都來了。”
何智開個車門，就跟壯士斷腕一樣，決心滿滿。
這次她學乖了，進了警局大門，沒有直奔4樓，而是在一樓招呼處做了預約，隨後就坐在一旁的鐵椅子上等人。
不得不說，警局辦事效率還是可以的。不到五分鐘，她就看到張遙頂着一張很美但是也很欠扁的臉出現在了樓梯口。當張遙看到她時，那種複雜立即轉變成了單純的事不關己的冷漠。
“有事？”
“有事。”何智站起來，看着張遙，“一起喫個飯唄。”
“我沒時間。”
這個拒絕，幾乎是下意識就說出來的。這就很難不讓何智去懷疑，這是真沒時間，還是藉着沒時間來糊弄她。
“你什麼時候下班？十點還是十一點，你要說今晚你要通宵的話，那我就準備好夜宵跟早餐等你到明天早上。”
“沒聽出來嗎？跟你一起喫飯沒時間。”
“忙什麼？忙着約會啊還是忙着約炮？”何智生氣的前兆就是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
“既然沒事，那我先上去了，你自便。”
“等一下。”何智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把話說清楚，是死是活，總得有個說法，不是嗎？”
張遙餘光瞥到樓梯拐彎處一個身影，還不確定是誰的時候，就被何智推到一旁的牆上。
張遙微微皺眉，這人怎麼力氣這麼大？
“注意場合。”
“什麼場合？”何智裝傻，不去看一旁看熱鬧的人。
雖說cbib隊長的熱鬧誰都不敢瞧，但是人都有好奇心嘛。不能直視，那就放亮了耳朵斜視咯。一個個的都側着身子，有些人的動作明顯過了啊，這走路也要學螃蟹嗎？
“我來就是約你一起喫飯，把話說清楚。”
“話不是早就說清楚了嗎？”張遙將何智橫在自己胸前的手拿開，理了理衣服，重新站好。“我跟你沒有關係，所以還請何總自重。”
何智看到秦瀨出現在樓梯口，心裏正自編自導一出大戲。
“看樣子是找到新歡了。”
原本只是說着玩玩，可不料張遙一個動作便證實了她這句玩笑話。
張遙伸手將秦瀨緊緊的摟住，說了一個“是”。
那張挑釁的神情，恐怕何智這輩子都不會忘。還有秦瀨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耀武揚威，都快讓何智給看吐了。
“下賤！”
何智的動作比她說出的話還要快，話音剛落，一聲極響的巴掌聲也隨之落下。
張遙的皮膚偏白，這清晰的五指印完美的證明方纔何智的力氣之大。
“你有病吧！怎麼動手打人啊！”秦瀨一把推開何智，連忙去看張遙的臉，她臉上的心疼倒不像是假的。
何智還在恍惚之中，被秦瀨這麼一推，人往後踉蹌了幾步。
“你什麼人，要撒野去街上，警局是你撒潑的地方嗎？”秦瀨義正言辭的說完這些話，又換了一種極爲溫柔的語氣問張遙，“很痛嗎？去辦公室，我給你弄點冰塊，這瘋女人下手真狠。”
呵，我是瘋女人。
張遙不動聲色的甩掉秦瀨正欲摸自己臉的手，走到何智面前，聲音小到旁人幾乎聽不到，“做這種事也不怕降了你的身份。”
秦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到在張遙說完之後，何智面無表情的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秦瀨突然生出一種，她要贏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