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暖婚似陽 >160千尋手術,靳先生怒
    從對方的面部輪廓,沈千尋認出來她是誰了,如不出所料,這中年婦女是周晴晴和周小艾的母親。

    沈千尋看着她,一雙眼,浮影層層。

    她心繫在公寓的靳牧寒,可眼下,根本無法離開。

    她的員工陷入危險,不可能坐視不管。

    況且,兩邊出事,未免太過湊巧。

    沈千尋一步步走近,她們大概距離三四米左右。

    馮雲從包裏再拿出一把刀扔到沈千尋腳下,狠戾的:“撿起來。”

    沈千尋低頭。

    那刀柄磨得破破舊舊,看起來有些年代了。

    “快點!”馮雲催促。

    沈千尋只好彎下身子,把刀給撿起來。

    同事們看的心慌慌的。

    對方想要幹什麼。

    爲什麼要遞刀給他們沈總。

    很快,她們知道了中年婦女的意圖。

    馮雲說了:“把刀放你手腕上。”

    沈千尋沒有遲疑,放了。

    馮雲又命令:“割。”

    工作室裏的員工臉色都發白了。

    沈千尋神色很淡然,沒半分恐懼,“阿姨,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少廢話。”馮雲的情緒不穩定,手上的力道加重,小青的脖子便劃出一道血痕,“快割!”

    沈千尋眸沉着,“您別激動,我割。”刀一劃,白皙的手腕便冒出血珠,刀身染血,順着刀尖滴落,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看到血,馮雲有報復的快感:“繼續。”

    沈千尋便繼續,只是動作不快,“阿姨,您做出這樣的行爲有想過您的小女兒嗎?”

    馮雲頓了頓。

    小女兒,她的小艾。

    神色微微恍惚起來。

    沈千尋緩聲:“我知道你想給晴晴報仇,但我不是傷害了她的那個人。”

    然而,提到周晴晴,馮雲的思想已經扭曲:“不,就是你的錯,當初你爲什麼不接我家晴晴的電話,爲什麼,爲什麼不接,就是因爲你沒接她的電話,她纔會被壞人玷污了身子,纔會想不開尋死。”

    馮雲撕心裂肺的,眼裏閃着淚光:“她當年才15歲,15歲啊,我的晴晴,晴晴啊——”

    血染了她的手,沈千尋臉漸漸青白,無法反駁什麼。

    因爲找不到兇手,她一個過錯,在他們眼裏被放大無數倍,恨意轉嫁。

    沈千尋覺得憋屈。

    這種被人定罪的感覺很不好受。

    馮雲眼睛血紅:“那把刀就是晴晴割腕的那把刀,你給我繼續割,我要你下地獄給我女兒贖罪。”

    “繼續,聽到沒有!”

    “你不聽我就殺了她。”

    沈千尋抿脣,又朝手腕劃了一刀。

    “沈總!”

    她們紅着眼,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青身體僵硬的緊繃着,她咬着脣,害怕,可也着急。情急之下,她做了一個決定,趁着馮雲的注意力在他們沈總身上,張嘴,在她拿刀的手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手肘再頂向她的腰側。

    馮雲手臂力道一鬆,身子蹲下,往沈千尋那邊跑。

    馮雲試圖把她抓回來,沈千尋上前,大步上前擡腳,將馮雲伸出的手踢開。

    見小青脫離危險,工作室員工出聲:“快,去樓下叫人,順便報警。”

    沒有人質,馮雲乾脆親自動手。

    她握着刀,朝沈千尋刺了上去。

    動作乾脆利落,透着一股狠勁。

    手腕上的刀傷沒有很深,可是刀口太多,血流不停。沈千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迅速纏兩圈綁住。

    幾個女員工倒是有拿掃把拖把的想上前幫忙,可是沈千尋怕馮雲誤傷了她們,“躲好,別過來。”

    馮雲的格鬥術不錯。

    如今情緒失控,手上的那把刀,可不長眼。

    葉文清帶着好幾個保安趕到的時候,現場一片混亂,馮雲騎在沈千尋身上,刀往下刺。

    這一幕,讓人看了心給提起來,瞳孔忍不住放大。

    葉文清差點連呼吸都給忘了,直到沈千尋接住她的手。將馮雲的手一折,手使不上勁,刀掉落。

    沒了刀,馮雲開始用手,她一手掐出了沈千尋受傷的手腕,狠狠的往傷口裏掐。

    沈千尋臉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可那雙黑眸,同樣亮的逼人,她有條不紊的:“阿姨,你該清醒了。”

    “我犯了錯,我認,但您要記住一點,我不是兇手。”

    馮雲愣了下,但不管不顧,頗有那寧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架勢。

    葉文清拿過電棍,悄然上前,朝馮雲的背猛地砸了下去。電流瞬時麻痹她的神經,好會兒,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馮雲倒在沈千尋身上。

    沈千尋低低喘氣,額頭滿是虛汗,她單手推開她,站了起來。

    葉文清扔開電棍,,又拿出手帕,按住她的傷口壓迫住,着急的:“走,我們去醫院。”

    沈千尋記掛着靳牧寒,啓脣:“先不去醫院,公寓起火了,我要回去找靳牧寒。”

    葉文清嘴角一抽,回想起十分鐘前靳牧寒打來的電話,他說沈千尋出了事,讓他儘快上去幫忙。重點是後半句:“我這邊起火了,一時半會離不開,阿尋應該會收到物業的電話,如果她受傷了,先送她醫院,她不肯,你就騙她,說我已經安全了,她仍不放心,麻煩給我打個電話。”

    眼下,葉文清只好:“他已經沒事了。”

    沈千尋緊繃的情緒鬆了鬆:“真的?”

    葉文清立馬錶態:“騙你我是豬。”

    不過,就算葉文清說自己是豬,事實上,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隻豬了。

    因爲他就是騙沈千尋的,但沈千尋仍放心不下,四處找手機要聯繫靳牧寒。

    剛纔打鬥的時候,車鑰匙跟手機不知掉哪個角落了。

    “不用找,我幫你打。”葉文清拿出手機撥通了靳牧寒的電話,那頭秒接。

    沈千尋接過手機:“阿寒。”

    “我在。”

    “離開公寓了嗎?”

    “離開了。”靳牧寒站在公寓陽臺外面,手搭在圍欄上,聲音繃的緊緊,卻又溫柔:“阿尋,你有沒有受傷?”

    “受了點輕傷。”

    聽到這句話的葉文清低頭瞥了瞥傷口,這叫輕傷。

    這兩夫妻,真是爲了不讓對方擔心,真是哄騙人連眼睛不帶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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