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拓溫說起對文山的一席話後,他的粉絲髮出噓聲一片,所有的人都張口抗議,比較文明的觀衆開始退場。
大家說什麼的都有:
“江湖騙子”
“老巫婆。”
“這人誰呀”
“她是帶着贊助來的嗎憑啥讓她在這嘮叨沒完”
“我去有保安沒”
“退票退票~~”
一片吵嚷之中,暗影裏的徐天狠狠幹了一杯紅酒。
“咱們應該去找到那個什麼垃圾大師說說理去”胡夢軒看着富江小姐下了臺,攙着拓拓溫離去,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算了算了,咱們撤吧,原本咱就是來捧捧場的,院裏的患者不知道狀態怎麼樣了。”徐天勸她。
“嗯。”胡夢軒點點頭,兩人匆匆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在大堂耳廳裏,他倆碰上了袁愛樂。
“也要回去呀”胡夢軒搶先招呼。
“帶你一程你看你穿得挺單薄的。”徐天熱情地搭訕。
“不用了。我開自己的車回去。謝謝。”袁愛樂看着他們倆,禮貌地回絕了。
袁愛樂吸了半支菸,等着他們倆走了,才披上披肩準備出去,她看到富江小姐和拓拓溫大師也到了門口。
“大師,我送您回去吧,您住哪裏”
酒店1802房間門口,文山面無表情站着,助理手忙腳亂地在一個大揹包裏找着門卡。
“卡呢快找呀”文山小聲嘟囔着。
他的脾氣,助理是知道的,一兩次不滿意,就有可能把助理直接開掉。
所幸,卡很快找到了。
文山閃進房間,助理在他身後開了燈。
房間的茶几上確實擺了一個藥瓶。
文山的手機屏幕亮了,於新娟發過來的微信: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愛我的嗎那個愛我的人到底是你,還是你的角色
文山冷冷一笑,拿起藥瓶走到洗手間的水槽邊,擰開了瓶蓋。
姜奐去了單位對面的慾念麪包店這事兒一下子就在單位傳開了。女同事們在心裏嘆息一聲,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樣,偷腥喫葷愛刺激。單位的男同事們則都在心裏竊喜,長得帥有啥用,不還是沒受那個小浪蹄子的待見,活動三步走,一步都沒走成。而隱約知道張玉靚和姜奐關係的人,則都提張玉靚打抱不平,這姜奐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們的張總呢。張總哪點不如那個女老闆周朵朵是胸還是屁股
姜奐真是萬萬想不到,只是去了一趟那家麪包店,買了一份牛角麪包,單位裏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與原來不同了。而他知道,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有時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是非常準的,晚上還沒下班,姜奐就被張玉靚召喚到了辦公室。
張玉靚一天都在開會,因爲多重人格的那部電視劇收視率非常非常好,所有投資的大佬們都因此狠狠賺了一筆。商人逐利,所以他們趁熱打鐵,又開始籌備投資拍攝續集。
姜奐來的空隙,張玉靚一直在開導自己,一定要心平氣和,不要總是對姜奐蠻橫不講理。她知道自己過於強勢,也一直想剋制自己的問題。可是每次一遇到事情,只要這個事威脅到她和姜奐之間的感情,她就像一隻炸毛的刺蝟,控制不住地就把刺都豎了起來,不管不顧地就是一頓扎。
姜奐進來時,張玉靚正雙手掐腰背對着他,站在落地窗前。她今天穿了一身幹練的西服套裝,長髮披在背後,身材修長,落日餘暉映照在她的身上,本來冷冽的氣質被莫名的摻雜進了柔和。
姜奐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後暗自感嘆,張玉靚真是一個讓人着迷的女人。
他走到她身後,她知道他來了,可是她不敢轉身面對他,她怕自己扎傷他。
姜奐伸手從她雙臂間穿過,環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老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非常非常生氣。”
張玉靚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但是本來十分生氣的心,就因爲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軟下來了一半。
一個愛你的女人,其實非常好哄,只是有些男人並不屑於去哄。
姜奐繼續說:“氣我沒有聽你的話,去了那個麪包店。”
張玉靚冷冷哼了一聲,低聲道:“知道我生氣,你還去。”
“是我不好,所以我來認錯了。”姜奐低下頭,親上張玉靚的發。好聞又熟悉的味道,姜奐第一次,內心如此平靜地向張玉靚道歉。
“你討厭,姜奐你怎麼這麼討厭。”張玉靚轉身,抱住了姜奐,將頭靠在他的肩膀。
這一晚,月兒難得圓潤明亮,兩人也難得地心與心交融在一起,沒了隔閡。
周朵朵拉窗簾時,擡眼看了一眼天上的圓月,窗簾遮住窗,擋住了月。
牀上有人等她,她夜夜笙歌,總有美男相伴,她從不知寂寞,也不懂古人偶有的望月思念。
她只知長夜漫漫,好好享受,不能停。
日子一天天慢慢過,快快過,天氣轉暖,厚重的棉襖棉褲都已褪去。
多重人格續集熱火朝天地籌備着,張玉靚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卻不亦樂乎。姜奐盡職盡責地當着女強人背後的男人,任勞任怨,將張玉靚照顧得明明白白。
這天晚上張玉靚喫着姜奐做的晚飯,聊起了新劇籌備的情況。文山依舊是男一號,價錢比演第一部的時候漲了將近一倍。文山自從演完多重人格後,人氣大漲,成了炙手可熱的超級大腕。
聊到這時,張玉靚又無不唏噓地說到了於新娟,這次拍攝續集,於新娟主動參與,她說,商人麼,在錢面前感情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