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珍珍跳得實在太搶風頭,這女人看不過去,給珍珍使絆子。珍珍暴脾氣上來就給那女人打了,後者的朋友們就把珍珍圍住羣毆。
女人是夜場經理的朋友,安保當然也幫着她,最後反而把被打的珍珍給控制起來了。
珍珍臉腫了,手臂上也被撓了幾條血道子。
這事李丹歌出面把經理找來了,經理自然知道他,點頭哈腰地陪着不是。珍珍哪能嚥下這口氣,吵着要報警,這事局子裏說。
打珍珍的那幫閒人也害怕了,怕這事鬧大了。說話也軟了下來,不復之前的囂張勁。
李丹歌問姜奐:“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姜奐說:“我尊重珍珍的意見。”
經理一聽連忙說道:“見了警察這事就麻煩了,大家都得折騰到挺晚。賠錢吧,這女孩的醫藥費啥的我們都出了,然後精神損失費啥的,你說多少。“
最後這事沒驚動警察,打人的女人給珍珍陪了不是,這幫人又給珍珍出了2萬塊錢的精神損失費,醫療費又拿了5000。
這一趟下來,珍珍雖然被打了,但是七七八八下來賺了2萬來塊錢,而且李丹歌心裏覺得過意不去,又在她那裏買了一套房子,隨便把她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們,讓這幫人誰買房子都找她。
珍珍在家休養的半個月裏,賣了12套房子,成了這個月的銷售冠軍。
姜奐看着臉還是有點腫的珍珍說:“你這可真是因禍得福。“
“哈哈,等姐姐我好了,帶你瀋陽洗浴按摩喫飯一條龍,都整高端地。“珍珍美滋滋的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劇,喝着果汁,翹着二郎腿說道。
車到駐地,是天津城鄉接合部的一處小賓館,鄭家的人已經把賓館包下來了。
一樓的大堂裏裏外外擺了好多桌飯食,桌邊陸續開始坐滿了人。
桌上都是農家飯菜,熱騰騰地冒着氣,各色啤酒白酒陸續上來。張玉靚把拉桿箱存到前臺,也入了席,不過她只是陪坐,根本沒人招呼她,於是她在角落裏找了個位置,夾了兩個包子,邊喫邊看熱鬧,只見鄭旭東早已卸掉了姜子牙的造型裝扮,穿了一身休閒裝,由鄭媽媽領着入了席,挨桌打招呼,一副非常正常的樣子。
耐人尋味的是,鄭旭東中間還跟那個假真人隔壁老王擦肩而過,打了個照面,這但是倆人的眼神表情都沒有任何交集,好像他們之間根本就不認識一樣。
也可能是心照不宣呢真是看不懂這些人,張玉靚本能地想到了姜奐,如果他在身邊,這時候就會在自己耳邊幫她分析這些事情
算了,不想他了,想也無益。張玉靚叼出一支菸,但發現找不到原先那個一次性打火機了,順手從服務員那裏要了一個。
主賓席上,還出現了拓拓溫。她和張玉靚的眼神一對上,兩人立刻認出了對方,拓拓溫還跟張玉靚合掌致意,張玉靚也笑着點了點頭。
張玉靚給妍蕙子發微信:你們這裏進進出出的人可挺雜呀,什麼來路的都有。
張玉靚:老婆,我看你挺如魚得水的嘛,何必還喊我來
妍蕙子擡眼張望,很快看到了她:老公,我都被他們折騰死了,求求你把我從這裏救出去,他們盯人特別緊,跟傳銷似的,我上廁所都有人跟着。
真的,張玉靚發現,確實有倆女助理,一左一右坐在妍蕙子旁邊。她記起來了:剛纔從河溝裏出來的時候,也是這倆女的把妍蕙子挾持上鄭旭東的那輛小車的。
張玉靚泡她:老婆,你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看我,都沒有人搭理。
妍蕙子:求求你了,老公,把我從這裏救走吧。
恰在這時,張玉靚看到妍蕙子右手邊那個女助理湊近前去,很客氣地把妍蕙子的手機要走了,揣進了一個牛角包
張玉靚的火氣一下子就被激起來了:你們想幹什麼,難道還要限制人家的自由這跟綁架有什麼區別看來不給你們這幫傢伙上點手段,真是不行了。
張玉靚此刻心裏別的什麼也不想,只想着趕緊把自己的老婆妍蕙子救回去,回到瀋陽,至於其他人,你們就愛咋咋地吧。
她打開微信上的一個羣,分享了一個位置:你們都過來吧,按說好的來。
霎時間,羣裏就亮起了六七個“收到”。
今天下雨了,都說春雨貴如油,可是今天這場春雨卻下得毫不吝嗇。
姜奐正在園區裏看兩個老頭下象棋,被這猝不及防的春雨澆了一身。下棋的兩個老頭倒是老神在在,淡定自若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雨傘。一人打一把,一手撐傘,一手繼續在棋盤上指點江山。
回家換衣服,沖澡,之後姜奐就像一灘泥,陷進了沙發裏,雙眼空洞地盯着掛在牆上的黑色電視。
他失戀、失業已經快一個月了。
姜奐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就像一條鹹魚,不做事,不想動,沒有夢。他不能再一直這樣下去,他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要趁這段空白時間出去走走,看看,感受新的事物,讓自己重新活過來。
生活不應該這樣,死水一樣地泛不起一點漣漪。
姜奐拿出手機訂了一張下午2點去法庫的火車票,然後簡單地收拾了兩件衣服和洗漱用品,揹着雙肩包,臨出門前,他寫了一張便籤貼在了冰箱上。
便籤是給珍珍寫的,上面寫着:“我出去走一走,過幾天回來,不要擔心。”
打着傘走在雨中,姜奐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氣,雨水沁潤泥土的味道充盈着他的肺,他給法庫的飛行基地打了電話,預約明天的跳傘。
所有的事情都定好後,姜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30歲前的人生清單中,又可以勾掉一項了。
天津https:.tetb.
手機用戶請瀏覽 csw. 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