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自己也叼出了一支菸:“朋友,借個火兒。”
張玉靚把打火機遞給他,老王點上了煙,美美地抽了一口,“抽菸這個東西,就得有個氣氛,你看這車上要是就我一個人兒抽,別人都瞧着我,這就尷尬了,有合夥兒的一起抽呢,那氣氛和感覺就都不一樣,對不對”
“對對對,有道理”張玉靚一邊隨口附和着,一邊看楊凱琪發過來的一條微信。
隔壁老王見她心不在焉,也就知趣兒地不往上搭訕了,揣起了打火機,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窗外的夜色。
萬家燈火照萬家,在零c上下的天氣裏,除了真正有事忙的人還在奔波外,大部分人都更鐘情於溫暖的室內。
珍珍騎着小電動載着姜奐,一路上姜奐死死咬着牙,緊緊閉着嘴,不給冷風一絲進嘴的機會。
小電動在沒啥人的大馬路上風馳電掣地開着,終於在姜奐要凍僵之前,開到了目的地。
這是瀋陽新開的一家夜場,現在是晚上10點,裏面的熱鬧纔剛剛開始。門口停着各種豪車,珍珍的小電動在此時就顯得格外的寒酸另類。
她把車停在了一輛紅色法拉利旁,剛停下,一個穿制服的安保人員就走了過來,特別有禮貌地說,“這裏位置太窄了,哪個人車開得不注意很容易給咱的小車颳了,我們安保室旁邊有個大空場,離着我們安保人員也近,能隨時給你照看着。就算你不鎖車,都不帶丟的。”
珍珍因爲這個安保大哥,對這家夜場產生了好感。這個好感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對於未來白馬王子的幻想。
全部來自於幻覺,一點不切實際。
兩人過了安檢,就聽到震耳欲聾的dj聲。姜奐眉頭微皺,而珍珍則很快進入狀態。她原來和索柱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出入這種場所。而且索柱他們的黑暗搖滾,有時候比這個還要勁爆。
在黑漆漆不時有幾條射燈打下的夜場裏,珍珍脫了厚重的棉外套,扔給了姜奐,裏面是一身貼滿亮片的緊身包臀連衣裙,她又隨手將綁着的頭髮鬆散下來,跟隨音樂扭動了起來。
走在珍珍身後的姜奐看得目瞪口呆,但是不得不說,她搖頭扭胯的姿勢很好看。
珍珍一邊搖着,一邊回頭大聲地對身後的姜奐喊道:“嗨起來,寶貝。”
姜奐一年裏也來不了兩次這種地方,顯然還有些拘謹。“你跳得可真好看。”姜奐由衷地說。
“那當然,我原來可是夜場小寶貝。”珍珍一撩頭髮,朝姜奐拋了個媚眼。
當年索柱就是在夜場裏被珍珍的舞姿所征服的,一想起當年的那一幕幕,珍珍突然有點傷感。
這裏實在太黑了,姜奐並沒有注意到傷感的珍珍,而是在認真的尋找着a2的卡座。
李丹歌一個人,開了一個卡包,點了這裏最貴的套餐。上酒的時候,大屏幕上全程直播,20來個服務員,每人端着一樣東西,穿着發光的衣服,像一條長蛇朝着李丹歌的a2卡包走去。
李丹歌面無表情地看着上酒和端菜的服務員,直到他看見了後面出現的姜奐,眼睛裏突然有了光彩。
珍珍還在那裏忘情搖擺,姜奐懟了她的腰一下,珍珍纔不滿地看向他,然後姜奐朝她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李丹歌,喊着說道:“這就是要找你買房子的那位李丹歌。”
珍珍沒聽清他說什麼,只是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見到李丹歌的時候,她的眼睛也放出了光彩。
她幾個大跨步就走到了李丹歌旁邊,熱情又激動地搦住了他的手。就像農民當家作主後見到了大領導,激動得心臟都在顫抖。
姜奐覺得珍珍演的有點過了,但是這種地方,他實在沒辦法去提醒。
整個卡包裏就有三個人,其中兩個還是帥哥,舞池裏的女人總是有意無意地朝這邊瞟上幾眼,有膽大豪放的,直接就站在她們卡包面前扭上了。
珍珍一直在和李丹歌說話,就算不說話的時候,她也坐在他旁邊陪他喝酒。珍珍的酒量多大呢,從來沒醉過,她自認在酒桌上,能給任何一個人陪好。
可是李丹歌今天來不是喝酒的,也不是和珍珍說話的。他拍了拍一直坐在身邊的珍珍肩膀,示意她把頭伸過來,要和她說幾句話。
珍珍側過頭去聽,幾句話說完後,珍珍猛一下站起身,步伐妖嬈地從卡包走進了舞池。盡情地扭動身姿,把那些鶯鶯燕燕想要來這裏撩騷的女孩都比了下去。
李丹歌拿着酒杯坐到了姜奐身邊,姜奐將目光從舞池中扭動的珍珍身上轉到了他的身上。
“你和珍珍說什麼了”姜奐好奇的問。
李丹歌一臉疑問,顯然沒聽清姜奐說什麼。姜奐只能把頭貼近他的耳朵,又將話問了一遍。
李丹歌嘴角挑起,他把頭湊近姜奐耳邊,說道:“我說她能跳過那些女人,我就在她那裏買處房子。”
“怪不得,那你準備好錢吧。她當年可是夜場小寶貝。”姜奐樂着說。
李丹歌還在和姜奐說着話,並且十分享受兩個人之間這種耳鬢廝磨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舞池那裏出事了。
姜奐先注意到的,似乎是誰和誰打了起來,本來就鬧鬧哄哄的夜場,即使真打起來了,也很難引人注意。
後來他們發現舞動的珍珍似乎正是這場爭端中的一員,姜奐霍地一下站起身,李丹歌也跟着他朝舞池那裏走了過去。
之間一個安保人員將珍珍控制住了,珍珍惡狠狠的盯着她正對面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充滿挑釁地看着珍珍。
天津https:.te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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