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永夜四騎士 >第三百五十一章 合兵
    要想第一次來到明光鎮的時候,巴西勒還是個卑微的小馬伕,因爲露絲小姐被強盜抓走,前來傳達伯爵的請求,懇請明光鎮派出士兵一起尋找露絲小姐的下落。

    那時的明光鎮領主還是蒂博子爵,而西瓦達作爲蒂博的弟弟,只是個不起眼的小騎士。

    蒂博子爵那時身處果園城,明光鎮的臨時鎮守西瓦達看不起巴西勒這麼個小傢伙,當巴西勒謊稱自己是一名騎士後,才肯發兵尋找露絲小姐。

    由於受到了欺騙,事後巴西勒還捱了重重的一巴掌,而十多年後,已經成爲了子爵的西瓦達卻死在了巴西勒的劍下,實在富有戲劇性。

    明光鎮還佇立在那裏,和十多年前毫無區別,當年巴西勒單槍匹馬來到,而如今他的身後還有幾千人的大軍,即使大部分是臨時徵兆的農夫,卻也不會是任何人可以小瞧的勢力了。

    城牆塔樓上的旗杆上,託曼斯家族的黑色鸞尾花旗幟飄揚,卻降下了一半的高度,這說明城鎮是處於無主的狀態,還沒有決出下一任領主。

    現在的臨時鎮守是斷橋家族的埃勒裏爵士,他是託曼斯家族的遠親,也是爭奪子爵之位的覬覦着,而且他幾乎就要成功了,如果巴西勒不來的話

    現在明光鎮裏的主要職位者,全都效忠於埃勒裏爵士,他幾乎要成爲真正的子爵了,但現在巴西勒帶着大軍,要用刀劍把銀冠冕戴到蒂亞小姐頭上,然後接管城裏所有的防務。

    到時候,蒂亞小姐做當個乖寶寶就好,而巴西勒纔是這裏幕後之主。

    距離和布溫特,阿爾德勃他們幾路集合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然而他們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巴西勒決定先在鎮外紮營,現在光是他的手裏就聚集了一千多名士兵,明光鎮雖大,卻也盛不下他們。

    鎮子裏已經接連送來了十幾頭羊和上百袋的麪粉,以及飲之不竭的酒水,那位埃勒裏爵士邀請巴西勒儘快入城,接管明光鎮所有的防務。

    但是克羅姆學士堅決不同意巴西勒在部隊沒有聚齊的情況下貿然進城,畢竟已經等了這麼多天,也不差這幾天功夫。

    派出去聯絡其他三隻部隊的偵察騎兵早上就被放了出去,直到黃昏時,第一個偵察騎兵才趕了回來,那個騎兵歸營時滿臉是血,讓營地裏一陣恐慌,巴西勒亦是第一時間來到了他的身邊,得到的卻是一個好消息。

    偵察騎兵遇到了阿爾德勃和那位胖男爵帶領的一千多名士兵,如若不出意外他們會在入夜時分到達明光鎮外,而騎兵臉上的血是在跳躍一個小澗溪時,不小心跌下馬摔倒的。

    這下子巴西勒終於放心了,只要靜靜等待着,就萬無一失了,到時候自己的三千大軍齊聚明光鎮下,諒那位埃勒裏爵士也不敢造次,如果他乖乖聽從命令,至少會衣食無憂的滾回斷橋去,回到他父親的膝下。

    “實際上,黑色鸞尾花也不是一脈相傳的”閒暇之餘,克羅姆學士爲巴西勒科普託曼斯家族曾經的歷史:“兩百多年前黑色鸞尾花也出現過絕嗣的情況,後來由一個女性眷屬的孩子繼承了子爵之位,也繼承了黑色鸞尾花的旗幟,這事很少有人知道”

    “所以今天的情況差不多唄”

    “那年爲了明光鎮的歸屬,也引發了一場戰爭,久而久之,連果園城都分成了兩派,整個南方領打的不可開交,伯納德公爵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後方發生一點變故的,就算有一絲可能性都不行,所以他才把我派了出來”

    克羅姆學士作爲公爵的貼身學士,一直在他身邊出謀劃策,幾乎影形不離,他能來到後方,說明公爵對自己領地安全的重視程度。

    正說話間,營帳外傳來嘈雜聲,阿爾德勃的隊伍回來了,由於事先營地已經按照三千人份駐紮好了,他們來了就有熱飯喫又暖屋住。

    阿爾德勃看清來情況很不好,胳膊腫了起來,被胡亂的吊在胸前,盔甲上也有幾處刀劍劈砍的痕跡,那是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一股昏了頭的劫匪,竟然想打劫他們這隻隊伍。

    一共三十多個劫匪,死了二十個,而本該屬於巴西勒的士兵也死了四個,他們歡心歡喜的準備跟着‘伯爵大人’出來掙大錢,還沒正式見到自己的敵人就死在了盜匪手裏。

    “阿爾德勃,你帶着這麼多的士兵,被三十多個強盜殺了四個?你是沒睡醒嗎當時”巴西勒有些生氣,更感到不可思議。

    而那幾個強盜似乎很害怕,蹲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其中有兩個嚇得尿了褲子,他們身邊全都是虎視眈眈的士兵,一臉不善的看着他們。

    “當時可沒這麼多人,那時候我剛剛和你分兵,還沒去幾個村子呢,身邊只有兩百多人,晚上守夜的小子打瞌睡被他們割了喉嚨,這些強盜搶了錢跑了,我他媽追了兩天才追上,一個沒跑你知道嗎,不是被宰了就是被抓了,你不知道就別他媽瞎說”阿爾德勃揮舞自己受傷的胳膊大吼大叫,是因爲巴西勒的語音嚴厲,更是內疚自己沒做好本職工作。

    西斯勸解他們倆:“不要吵,帶兵的將領們互相吵架,仗是打不好的,被外面的士兵聽到的話,非常損士氣的”老神父不常說話,但出口就是真理。

    “那幾個活捉的強盜怎麼辦”巴西勒深深吸了口氣,詢問道。

    “宰了唄,還能怎麼辦,難道要留他們做客啊”一個男爵說道,幾乎驚詫巴西勒問了這麼一個蠢問題。

    “是這樣的,應該這麼辦”克羅姆學士複議:“若是普通的盜竊,只要砍掉偷竊的那隻手就好,但我們的士兵也死了,所以他們必死無疑”

    “他們是強盜,不配斬首,絞死就好,我看營地旁邊那顆老歪脖子樹就不錯,我去安排”阿爾德勃不顧自己手上的胳膊,堅持主持死刑儀式。

    巴西勒喊住了他:“等一等,我有一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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