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永夜四騎士 >第四百四十六章 礦洞監牢
    普歐克不愧是非常專業的獄卒,他把自己的臨時牢獄打理的井井有條,就在巴西勒走過的一段道路內,隨處可見破損的刑具,沾滿鮮血的木枷板,被使用的變形的絞索,已經鈍了的尖刺針,還有開花梨和破膝機,想到這些東西使用在人體上的情景,看得巴西勒一陣反胃。

    這時有一陣慘叫聲傳來,女人聽到哈戈納的慘叫,朝礦洞的深處跑去,克雷根連忙舉着火把跟了上去。

    普歐克軍士正在審訊室裏提審哈戈納,扣着指甲縫裏常年因爲審訊而留下的血跡:“金子,銀子,糧食,皮子都在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還有你們鮮花境的逃兵都在哪,最大的一支逃到了哪裏,領兵的是誰”接下來他又說出了許多的個名字,都是鮮花境軍隊或大或小餓貴族,連出自貴族家庭的侍從們都沒放過:“他們都在哪,你最後一次看到他們在哪”

    哈戈納爵士年約三十歲左右,身材高瘦,長着一頭暗銅色及肩長髮,樣貌非常英俊,嘴角有一塊傷疤讓他顯得更加威武,但他此刻覺不好受,普歐克對於刑具的使用頗有天賦,哈戈納感覺已經在地獄的門口走了幾遭,他不止一次希望自己就此死去,卻仍然活着。

    “讓他清醒清醒”普歐克揮揮手,一個滿臉黑毛的獄卒就提着一桶冰涼的臭水猛地潑在哈戈納臉上,讓他打了個激靈。

    “金子,銀子,糧食,皮子,都在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還有你們鮮花境的逃兵都在哪,最大的一支逃到了哪裏,領兵的是誰”普歐克接着說道:“他們都在哪,你最後一次看到他們在哪”

    僱傭騎士沒有說話,他的眼皮如同灌了鉛,沉重的擡不起來,幾乎就要睡着了,普歐克軍士看到此情此景打了個指響,兩個獄卒便拿來兩根寸長的小木棍,扒開哈戈納的眼皮把木棍支了上去。

    “只要你招了,你馬上就可以睡覺”普歐克的言語中不帶一絲感情:“金子,銀子,糧食,皮子,都在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還有你們鮮花境的逃兵都在哪,最大的一支逃到了哪裏,領兵的是誰,他們都在哪,你最後一次看到他們在哪,把這些告訴我,你就可以休息了”

    他極其關注自己的囚犯,沒有注意到巴西勒的進入,反而是一個滿臉肥肉的獄卒先瞧見的巴西勒,他慌忙敬了個禮:“伯爵大人”

    按照慣例,巴西勒是從來不干涉下屬的正常工作的,審問犯人的工作雖然殘忍且不人道,但這是必須的一環,他此刻應該回一個禮,然後表示自己就是隨便看看,讓普歐克隨便就好。

    但他今天是來提人的,這個僱傭騎士對他還有用處的,他身後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傷痕累累,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立刻就想衝上去,卻被克雷根抓回原地。

    女人瘦瘦小小的,胸脯平坦,臉上也因爲缺失營養而沒有光澤,但她此刻爆發的力量連克雷根都壓制不住,她像匹倔驢子似得踹了克雷根一腳,然後手腳並用的爬到了僱傭騎士腳下,撲到了他的懷裏。

    獄卒們剛想把女人拉開,巴西勒就制止了他們,他慢慢走到普歐克軍士身邊:“看啊,重逢的一幕,多麼溫馨”

    普歐克軍士板着臉點點頭:“要是他把金子,銀子,糧食,皮子,以及其他逃兵的下落和指揮官的下落說出來,就更好了”

    “你一直糾結於什麼金子,銀子,糧食,皮子,這城裏被傑梅因搜了個乾乾淨淨,真的還有東西嗎”巴西勒問道。

    “也許有,也許沒有,如果有不是很好嗎,大人”

    巴西勒啞口無言,對於他要把僱傭騎士帶走這一想法,普歐克軍士沒有任何意見,他手下還有許多的囚犯,挨個審問都能審到大軍從霧尾城再次出發。

    “要是到時候,沒審完的那些人呢”克雷根沒接觸過審問,好奇的問道。

    “大人,相信我,你不會像知道的”普歐克軍士臉上浮上一層冰霜:“恕我直言,你那些割大腳趾的把戲,在我眼裏就像是小孩子的遊戲”

    僱傭騎士哈戈納見到自己的女人,又聽到了自己即將被釋放,滿身壓力都一泄而空,立刻昏了過去,克雷根和小坎把他扶到了普歐克的臥室。

    一進到普歐克軍士的臥室,一股發黴的味道立刻涌了上來,這間臥室是一座小坑洞改造的,當獄卒把油亮點亮後,巴西勒發現裏面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只有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桌子,無腿的一角靠在一塊吐出的岩石上才勉強的立住,桌子尚有一片啃過的雞骨頭,幾隻肥碩的老鼠看到來人也不驚慌,大搖大擺的從牆壁下洞裏鑽了出去。

    而普歐克軍士的牀鋪僅僅用一層乾枯的稻草鋪就而成,上面的潔白的牀單已經染遍了黃色的汗漬,顯得特別邋遢,牀鋪邊有幾雙翻毛皮靴,離大老遠就能問道里面的腳臭味。

    “普歐克之前不是有個僕人嗎,怎麼不把鞋刷刷,牀單也不洗,桌子也不收拾”巴西勒對獄卒說道,普歐克好歹是位有資格參加軍事會議的軍官,怎麼這麼邋遢。

    獄卒撓了撓後腦勺:“大人你說的是黑毛吧,在上次和鮮花境軍隊的會戰中,黑毛死了,我們長官也沒時間去問羅爾軍士新要個僕人,就這麼耽擱下來了”

    這樣一牀稻草對於長時間無法休息,一隻在接受審訊的僱傭騎士哈戈納來說,卻是夢幻中的天堂,他腦袋貼着帶着腥臭汗味的枕頭就睡着了,嘴角劃出一道弧形,而他的情婦則跪在他的面前,細緻的用自己的衣服爲他擦掉身上的血漬和水漬,非常的溫柔。

    “讓他睡半個小時,半個小時足夠讓他清醒點了,克雷根你在門口守着,我半個小時再回來”巴西勒大踏步的帶着小坎離開,接下來他和普歐克軍士聊聊,他這些天應該有些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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