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的蟲叫,樹中風動的聲音,馬車的輒輪深陷在草泥地裏,管家已經下了呈然的車上了自己的馬車,呈然的馬車被管家關上了車門,關上的馬車門阻擋風的冷意。呈然拉緊了自己的衣服抱緊了自己的膝蓋。
“誰”有多餘的聲音,在馬車頂上。細細碎碎的,呈然出聲:“出來,不然叫人了。”
馬車頂上的人跳到架車人的位置,不出聲只是敲敲了呈然的門。呈然在馬車內坐正了身子隨時打算叫人,呈然觀察着門外人透過門紗的影子說“俠士,不着急動手是熟人”不着急爲財爲色,又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出現,只能是熟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呈朗哥哥的人,如果是就好辦了。
周遭都是呈國公府的人,領頭的又是太傅府的管家,這人來幹嘛看呈然笑話
既然來的人不着急出聲,呈然也不急得問話,只說“閣下是哪位江湖舊交,本姑娘一時也想不起來。閣下不如自報家門,省得猜來猜去。”
門外的人不說話,只留給呈然一個背影。呈然說“你既然打了駕車人,就好好駕車。不過就是本姑娘要去塞上江南風景好的地方,最好美人多好人多,實在不行美食多的地方也行。”
呈然以爲來人不會開口,會任由呈然自言自說下去,可來人說了一句話,聲音渾厚,比月亮更迷人。
江木講“你想得美。”
門從外被打開,江木伸着手指放在嘴邊吹“噓別出聲。”
呈然捂着自己的嘴,連着點了好幾個頭。
江木就靠在馬車門邊上,任風呼呼的直往馬車裏刮,江木說“之前在主帥帳看着呈然被帶走,是江木不對。”江木看了一眼呈然發覺呈然正欣喜若狂,就悠然生了一股名叫愧疚的感情。
呈然聽見着世上最動聽的情話,江木說的“呈然,往後餘生,江木真心護你。”
說着話的時候江木沒看呈然的眼睛,只是看向了呈然整個人,瘦瘦小小的縮着,手腳還被控制着。
江木放下馬將繩,一個翻身就顧不上禮義廉恥,什麼未出閣的姑娘不能和男子共處一室了,江木鬆開呈然手上的繩索問呈然“還疼嗎”
之前在管家面前不被打開的繩子,呈然還以爲被所有人都忘了,包括呈然自己,沒成想被江木一眼注意到,還第一時間鬆開了束縛呈然的繩子。呈然喜出望外,手上的繩子一鬆開,呈然就雙手環上了江木的脖子說“江木,呈然想嫁給你。”
江木本來想說“隨你。”話到嘴邊改成了“就問你疼不疼,不疼繼續綁着。”
呈然立馬鬆了手,抱住自己的腿說“一點點疼。”
江木說“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呈然趕緊鬆開綁着自己腳的繩子說“嘻嘻。”
江木摸着呈然的頭說“只顧着笑,傻子。”菩堤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