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呈然的挑釁江木視而不答,呈然正欲引江木開口說話,門外傳來一陣馬蹄鞭撻的聲音。
江木和呈然一同望向門的方向,靜靜等待。
不一會兒,馬蹄聲漸漠,留一地繁花相送,門裏的人屏氣凝神,江木站直了身子雙手恭敬的垂在一旁。呈然打理了自己的衣着整潔,也態度謙訓的邊走邊看江木的神色。
或許是江木感染了呈然,呈然也不知自己渾然在內心翻滾的是幾分寧靜還是緊張。
呈然搓自己的大拇指,站在江木身旁的位置,稍微靠後一點。江木伸出手在呈然腰間推了一把,從後往前還不允許呈然反駁。然後呈然就站在了江木的側前方,江木站在呈然的側後方,像一個陪主子見客人的侍衛。呈然還來不及看江木一眼,從早起就未鎖着的大門,因爲門裏毫無抵擋物的被推開。
管家在門外引進,呈然和江木在門裏行禮。等太傅一聲:“多禮了。”呈然才緩緩擡頭,只看見太傅把頭上的圍帽遞給管家,一臉疲憊的樣子。呈然驚嚇的想:“這是連朝服都沒換”呈然恭恭敬敬的底下了頭。
太傅徑直朝屋內走去,走過江木身邊的時候,戾聲呵斥:“江木就繼續跪着,什麼時候讓起來了纔再起來。”
太傅又只是在余光中看了一眼江木才說:“呈姑娘隨吾屋內探話。”太傅說完的時候已經繞過呈然,所以呈然只好起身轉身一氣呵成,呈然唯唯諾諾的稱:“是”就跟上了太傅的步伐。
呈然轉身進屋,屋裏有早就準備好的點心,是江木一早準備的。還有太傅喜歡喝的西湖龍津,正沖泡好了拿在太傅手裏。
太傅細細品着,放下的時候深呼吸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太傅把玩着手裏的杯具,也不看着呈然就說:“坐下問話。”
太傅一說完,呈然就拎着自己的裙子又行了個禮,坐在了太傅對面。
呈然低着頭,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在太傅的位置傳來幾陣風吹,呈然就緊了頭皮。太傅說:“是呈國公府的五姑娘”
呈然稱:“是”一聲乾脆利落,只是微微有後退之意。
太傅不甚在意,只是自顧自得給自己到了一杯茶說:“姑娘,洛陽禮近在眼前,本官想一問姑娘的眼見。”
太傅開門見山,直問得呈然一臉懵,呈然也顧不上江木的囑咐,只能老實回答:“太傅說的洛陽禮,呈然的意思是盡力而爲。”
太傅不等呈然做旁的釋說,太傅提出自己的要求:“想必呈國公府也對呈然寄予厚望,所以本官的意思是呈姑娘必須位列前茅,奪的一品封號,然後加官進爵躋身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