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悠悠,一個多月又晃過去了,19八0年悄悄的來臨了,那時的元旦對農村來說不算假,唯一能讓人知道是陽曆年的就是學生這天放假。但農曆新年也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還有0天左右,阿福即將面臨第一次期末考試,阿福自己倒不是很擔心,但校長以及葛老師倒是找他談了幾次,因爲這次期末是全縣統考,校長希望能改變這個學校一直以來在全縣扛榜的歷史,所以多次召開會議,強調考試的重要性,並組織出了一套模擬試題,這可是這個學校從來沒有的事,那可是近千張白紙的消耗,在那個一分錢都要想半天能不能用的時候可是一筆很恐怖的投入,大家都被校長的決心嚇着了,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整個校園,遲到缺席的人少了,玩的學生也少了,大家都在努力學習着。阿福也認真起來,做了幾次原來統考的試題,也仔細思考估測出現的題目,這些天的課都在講些,老師們也紛紛從中吸收引申。

    這天下午,阿福正在給本班的學生上數學,突然校長帶了二個人,一個年長,一個年輕些從後門進來,也沒有說話,就站在後面聽阿福上課,年輕些的那位居然掏出一個照相機,拍了二次,阿福心理明白,這是來了記者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阿福沒有深慮,還正常上完了課。

    一下課,阿福便讓校長叫了過去,到了校長辦公室,校長對着阿福說:“這二個江蘇人民出版社的編輯,這位是田主編,這位是李編輯。”然後校長又對着那二位說:“二個編輯,這就是繆福,我已經讓人去找他父親了,估計馬上就到。”

    阿福鞠了一躬說:“很高興見到二位編輯老師。”

    田主編說:“幸會,我沒想到繆福竟然是你這麼一個學生,你也就五六歲吧,了不得啊,你是不是給我們寄了一篇文章?”

    “是的,田主編,是一個童話說,《皮皮魯和魯西西》。看來你們收到了。”

    “還真的是你啊,不錯,我們收到了這篇說,我們感覺很不錯,所以我們來想和您商談一下稿費的問題。”田主編說道。

    校長接道:“他父親馬上來了,等他父親到了一起談。”

    “好的,那我們等一等吧,對了繆福同學,你怎麼想到寫這樣一本說的?你這麼的年紀怎麼寫出來的呢?”田主編問道。

    阿福早就知道會有人問類似的問題,想了想說:“大概是一種幻想,一種期盼,一種寄託吧。你在城市生活,不知道我們農村孩的辛酸,沒有玩具、沒有童話書,連陪你玩的人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人讓奶奶揹着去挑豬草,去種田,去荒野一個人找蟋蟀找蟈蟈,一個人孤寂的看日出日落,開始我不明白這些,後來看了不少書,我才發現原來有不一樣的世界在外面,只是我沒有權利去接觸,看過那個說就知道,其實那就是我幻想出來的一種生活理念,一種狀態,我有時很想變成那二個雙胞胎兄妹的其中一員,我想擁有舒克和貝塔一樣的朋友,我想有個豐富而有趣的童年。這大概就是我的創作源泉吧。”

    田主編動容地說:“很好,很有想法,用童年的幻想去書寫一個夢幻中的世界,你故事中的很多事都非常具有意義,天才一般的想像,二隻老鼠的情節設計更像一個兒童的心裏,文章通篇輕快明瞭,我們全社很多編輯都對你的這個說非常看好,所以我們纔來親自和你面談,這真是一部好說啊!”田主編感慨萬分。

    秦校長在一旁說:“嗯,繆福這個學生思想遠比同齡人成熟,在我們這兒經常幫我們老師上課。”

    “他給老師上課?”旁邊的李編輯驚訝道。

    “對啊,你們到晚了,他每天下午都有一節課,專門給我們的老師上的,我們的很多老師聽了都感覺收益良多。他是真正的天才兒童。”秦校長自豪的說。

    說話間,阿福的爸爸來了,“怎麼校長,是不是阿福在學校問什麼禍了?”爸爸緊張的說。

    “不是,是這二位編輯找繆福,我把你叫來一起把把關。”秦校長又介紹了一下二位編輯。雙方握手就坐。

    “不知道二位有什麼事?”爸爸問道,阿福估計爸爸已經忘記了那封曾經讓他心疼的掛號信。

    “是這樣的,繆同志,你兒子阿福給我們出版社寄了一篇說,你知道嗎?”田編輯說道。

    爸爸想了想又看了一下阿福,“是那封掛號信?”見阿福點頭,爸爸終於想起來了:“對,是有這麼回事,那封信光郵費就化了三角五,老貴的。”

    “嗯,就是那封掛號信,那篇說我們決定出版,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稿費的問題。”田主編說道,“我們出版社一般有二種方案供作者選擇,一種是買斷,我們用00元一次買斷這本說的出版權,還有一種方案是底薪50元加銷售提成,每賣一本,你們可以得到二分錢。你們思考商量一下決定選哪種方案?”

    “當然是00元買斷啊!”爸爸聽到00元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想像不出00元是多少,只知道這麼多錢能買好的大米。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籤合同,我們現在就把錢給你。”田主編說道。

    “我不同意!”阿福突然說道。

    衆人一聽都停了下來,爸爸說:“兒子,00元啊,你爲什麼不同意?”

    阿福沒有看爸爸,只是對田主編說:“我們要選第二個方案!”

    田主編看了看阿福又看了他爸爸,說:“你們商量一下吧!”

    於是阿福拉着爸爸到外面牆角處,阿福說:“爸爸,你選了00元,那麼至少損失了000元。”

    爸爸一聽人都蒙了,000元?爸爸說道:“什麼000元?不是說00元的嗎?”

    “是的,現在他可以給你00元,但以後我們一分錢也沒有了,他賣的全是他的,但假如我們籤第二個合同,那麼以後我們每個月至少可以拿到0元,給一直拿,可以拿10年,甚至更多。你算算,是不是000都不止了?”阿福肯定地說。

    “每個月都有0?他不是說賣一本我們才得二分錢?”

    “一定有,你千萬不要看這本說,不要看你兒子,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最值得驕傲最天才的兒子,買一本只得二分,一個月賣1000本或者一個月就賣10000本?”阿福一臉狂樣,要知道前世這部說最高月訂量超100萬冊。

    爸爸又看了看阿福:“好,聽你的,反正是你掙的。”

    二人進了辦公室,爸爸說道:“我們就按第二套方案籤合同吧。”

    田主編和李編輯對看了一眼,田主編說道:“好吧,那我們就按第二套方案,先預付你50元,然後每個月5號左右我們會統計上個月的銷售情況大概,10號你們就可以拿到上個月的銷售提成。你們看這樣行不?”

    “好,就按這樣辦。”爸爸接過合同樣本又看了一下,然後遞給阿福,“你也看一下。”

    阿福也仔細的看了一遍,對幾處重要的地方還再諮詢了一下田主編,然後才說:“嗯,可以,就這樣籤吧。”

    一會兒雙方都簽了字,爸爸和阿福都按了手印。爸爸接過田主編遞過來的五張大團結當時最大面值的人民幣10元,農村人稱它爲大團結開心的和他們握手分別,對阿福說:“走,回家了,今天表現不錯,回家加餐。哈哈。”

    阿福想了一下,問田主編道:“您能告訴我你們準備印多少冊嗎?”

    田主編說:“我們第一批准備印1000冊,試驗一下,要是賣得好,我們再印第二批。”

    阿福想想說:“我覺得你們最好一次先印一萬冊,當然只是建議,具體印多少你們拿主意。只要不耽誤銷售就行。”

    李編輯看了阿福,心想,還真是一個人鬼大的人,什麼想法都有,你知道一萬冊是什麼概念不?嘴邊說:“放心,我們知道應該印多少,說句實話,雖然我們都很看好這本說,但市場究竟會不會接受我們心理都沒底,敢第一次印一千冊已經很冒險了,一萬冊?到時賣不掉損失算誰的?”

    田主編也在一旁點頭,阿福看了看他們,說:“好吧,你們是專家,你們看着辦吧。”說完搖了搖頭跟爸爸回家去了。

    晚上家裏又是一片笑聲,哥哥和媽媽還是有點抱怨阿福沒直接拿00元。阿福看着,沒有說什麼,心想等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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