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南京的江蘇人民出版社正緊張的完成《皮皮魯和魯西西》發行工作,他們想在年前把書送到各個新華書店去,1000本的量,計劃只發往北京、上海、廣州、南京、成都等幾個大城市,根據計劃,月6日臘月二十開始上架出售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銷售情況會怎麼樣,定價在三角五分的一本說,在那個年代,三角五分錢能買很多東西,沒有多少人願意去買一本說,所以很多人心中都沒有底,跟着去見阿福的李編輯更是想到繆福開口就是一萬冊的量而鄙視不已,孩子見識短啊,哪知道世界的殘酷啊。

    sh市大興街的新華書店最近來了不少學生,在那個時代,假期沒有什麼遊玩的地方,不少同學都願意到書店看看書,十一歲王佳慧是個四年級的學生了,早上吃了早點就趕忙去書店搶一個好位子,可以坐着看書,去晚了只能蹲着了,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新的海報,上面有一張一個孩在講課的相片,有一句廣告語:“一個五歲的孩子寫的說,《皮皮魯和魯西西》帶你進入孩子和老鼠的世界。”

    有人已經在指手畫腳的評論:“五歲的孩子寫的書?搞笑的吧?”

    “嗯,不好說,現在有些人就喜歡吹牛,搞噱頭,吸引別人注意,你一認真就上當了。”

    “也是,這年頭吹牛不報稅,說什麼的都有。”

    所有的人議論紛紛,等書店開門後,大家就沒了什麼興趣,進去找自己的書了。

    王佳慧也迅速找到兒童讀物所在地,她正在看有沒有什麼新的連環畫當時很流行的一類人說,錢包大,有圖和說明,多是電影圖片剪輯而成。迎面而來就是剛纔在門口的那個大海報,旁邊放着一堆新到的書,看封面應該就是那本《皮皮魯和魯西西》,王佳慧隨手拿起一本,翻了起來,一開始看,她就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搶坐位,直到十二點多,奶奶找過來了,“佳慧,你在呢?怎麼不回家喫飯嗎?站着不累嗎?”

    開始王佳慧還是沒聽到,直到奶奶推了她一下,她才知道,“奶奶,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不看看幾點了?都十二點半了還不知道回家喫飯,不知道家裏人在等你?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呢?好了,先回去喫飯,下午再來看。”奶奶道。

    “什麼?十二點半了?”王佳慧終於感到了腳的酥麻,慢慢的走動了會,總算正常了。

    奶奶看着奇道:“你怎麼了?腳不舒服?”

    “沒有,只是站時間長了,麻了。”

    “你站多久?不會早上一過來就站在這兒了吧?”奶奶問道。

    王佳慧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上的書,突然衝到奶奶身邊抱着奶奶說:“奶奶,你對我最好了,是不是啊?”

    奶奶一聽笑了:“說,又有什麼事了?想奶奶給你做什麼好喫的?”

    王佳慧說道:“奶奶,我不要喫的,我想你幫我買一本書,好嗎?”

    “行,佳慧乖孫女想買什麼書,奶奶就幫你買,想學習是好事,奶奶一定支持。”

    “奶奶,就是這本書!”王佳慧舉着手中的《皮皮魯和魯西西》說道。

    奶奶接過來一看,“怎麼是個說啊,佳慧啊,你現在看這個不合適啊。”

    “不,很合適,奶奶你就幫我買嘛,好不好嘛?”王佳慧抱着奶奶搖晃着。

    “好吧,你個人精,注意點,說不能多看,要多看學習書,就買這一本啊!三角五分,還蠻貴的,算了,今天就當討寶貝孫女歡心了。”說完奶奶帶着王佳慧到了收款處。

    王佳慧開心的說道:“就知道奶奶最好了。”

    上海的故事對處在南京的江蘇人民出版社所有人都不清楚,6號這天平穩的度過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本書到底賣了幾本,只有南京本地的新華書店接到詢問查了一下說賣了有十來本,大家一陣緊張,擔心前途渺茫。事件的轉折發生在隔日,也就是7號下午,首先接到南京新華書店的電話,要求再發100本過來,原來的要賣光了。電話放下沒多久,上海北京廣州成都的電報紛紛而來那個時候長途電話很貴,大都還在用電報聯繫,每一個電報都在要書,多的如上海直接要1000本,少的也要00本。

    總編看到這麼多的電報忙問庫存,答案是全部發下去了,沒有庫存了,大家急了,那時候有一本暢銷書可不容易,不能因爲沒有印刷耽誤了吧?總編還是很有經驗的,馬上下令:“趕快讓印刷廠加班印刷,先加印5000冊,馬上回電報給各個書店,說後天就有貨!”

    到了八號,各個書店裏面已經開始有人排隊買書,但沒多久書店門口就掛起了牌子:“《皮皮魯和魯西西》暫時缺貨,後天正常出售。”

    很多人開始奔波在整個城市,看到書店就詢問,哪有這本書,所有書店的回答都是等二天。因爲所有的書全部賣光了。

    終於到了10號這天,八點半開門的新華書店八點不到就有人在門口排隊,等門一開一羣人涌了進去,紛紛搶購,每個新華書店分到的《皮皮魯和魯西西》都只有50本左右,不少店剛開門不到一時就全部賣光,於是門前再次掛上了賣光的牌子,至於下次什麼時候有還沒確認,只有紛紛致電江蘇人民出版社。每張電報上面隨之而來都是整千冊的定單。一時江蘇人民出版社的總編快樂並痛苦着,看到飛來的定單,他感到非常興奮,終於有一本讓他感到揚眉吐氣的說了,但現在臨近年關,印刷廠都要關門放假了,看定單數量至少還要10000本以上才能暫時滿足市場需要,但單位指定的這家印刷廠一時肯定解決不了這麼大的量,總編想了又想,找來幾個人,說道:“你們到臨近的幾個印刷廠走走,讓他們趕個急,幫忙印刷,多找幾個廠,一個廠印5000本,先這樣辦吧。”

    又過了三天,已經是月1日臘月二十七了,還有三天就過年了,終於各新華書店門口掛起有貨的牌子,這次這店聰明瞭,每個店都至少進了00本,有的甚至有500本,門口排除的人終於變少了,不過就是這麼多本書也沒堅持二天,到年三十關門的時候基本全部賣光,催貨的電報還是如雪花般飛往南京。

    事實上,這股銷售狂潮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人們很難想像在那個看到一本《射鵰英雄傳》就能躲在牀上一躺就是4個時不動,夜晚都要打手電看書的年代有了一本《皮皮魯和魯西西》這樣的說是多大的吸收力,後來調查表現,買這本書看的人羣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成年人,甚至還有老人。一直到19八0年月1日,銷售才變得正常了,據江蘇人民出版社的統計,二月份實際銷量俞十萬冊,準確的數學是十萬零七百二十六冊,請注意這僅僅是這幾個大城市的銷量,出版社已經決定向全國鋪貨,已經有不少地方的書店來問詢進貨了。所以一直到六月後,才停下了其餘印刷廠的代工,只讓自己指定印刷廠繼續印刷。最後統計19八0全年的銷售總量接近100萬冊。這在當時就是一個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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