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然坐在茶座再次環顧郝老的陽光盆景茶室,那一盆盆植物盆景造型奇特,更是千姿百態,或立或臥或翩翩起舞或倒掛金鉤,簡直是美不勝收,看得依不然都覺得眼花繚亂,賞心悅目啊!他不由心中也暗想,今後有錢了也要弄一個這樣的盆景茶室,既可以品茶又可以賞景,更是陶冶情操。
依不然正在浮想聯翩呢,郝老已經將茶泡好了,招呼着依不然喝茶品香。
聞着一縷縷青石山岩的味道,依不然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到底是什麼茶?居然有武夷山岩茶的巖韻。
“郝老!您這款茶不是武夷巖茶吧?怎麼也有巖韻?”依不然試探着問詢。
郝老抿了一口茶開心地說道:“嘿嘿!不然呀,還真讓你蒙對了,這款茶確實不是武夷巖茶,可也有武夷巖茶的巖韻。這是當年在烏龍山結識的一位老村長給我寄來的老巖茶,也可以稱之爲烏龍山岩茶。是他們村周邊山岩之地野生的茶樹,因爲這些茶樹都生長在陡峭的山岩之上,採摘非常艱辛,再者產量也不大,都是當地人上山採藥時順帶採摘回去自己炒制的。其製茶手藝還真的類似武夷巖茶,所以你品出巖韻也就不奇怪了。我們百草藥園每年也會從他們手裏收購一些野生草藥。老村長知道我好喝個茶,每年都會給我備些這款巖茶。”
郝老又提到:“我們也曾想幫助他們擴大種植規模,提高茶葉產量,可這野生茶樹移植比較困難,首先要保持這款茶的巖韻,就必須還是在山岩之地,移植到山下土地栽種,那就完全失去了這款茶的巖韻特色。”
“確實很遺憾啊!郝老!我想寒假期間去烏龍山你說的那個村子看看,如果有機會幫他們提高茶葉產量,也未可知呢。”依不然其實一直有個想法,就是去烏龍山走一趟,一個是去找找萬年崖柏那棵母樹是否還在,如果能找到烏龍山野生“巖茶”樹種羣更好。
依不然又拿出裝有“扁鵲神針”竹簡的布袋,遞給郝老。
“郝老!這個竹簡內容都翻譯出來了,對我來說就沒啥用處,你看如何處置。如果能拿去跟學院,就百草藥園土地租賃,做些交換條件也好。”依不然隨即說道。
郝老遲疑了下說道:“不然啊!可能不會如你所願。要說這扁鵲神針對學院來說,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但是倘若是由你或我拿出來,院方就不這麼認爲了,他們可能認爲免費捐贈纔是應該的,沒有條件交換。否則就是自己收藏。”
“啊?!這樣呀?那算了吧,還是自己收藏,拿出來還惹出事端了。”依不然不理解,免費捐贈?憑啥?自己又不欠學院的,倒成了懷璧其罪了。聽到郝老這樣說,依不然立馬將“扁鵲神針”收起來。
正在這時,郝蓮娜過來看望郝老,見到依不然也在,就邀請一起去家裏喫晚飯。依不然再三推脫不過,就準備和郝老一起去他家裏用餐呢,忽然手機響了。
依不然拿出來一看,卻是陳希蓮的電話,依不然甚是奇怪,陳希蓮會找自己什麼事?隨手就接通了電話問道:“希蓮姐,你找我有事?”
“柴哥!快救命啊!夜狼被人砍了。”電話裏傳來陳希蓮焦急的聲音。
陳希蓮急促的回覆道:“夜狼在我這裏,醫院不敢去,仇家正四處找他呢。”
“哦!仇家?仇家是誰?”依不然心想,能夠對夜狼造成如此威脅的,估計也是混江湖的吧。
陳希蓮遲疑了一下,接着說道:“古…古家!追殺夜狼的是古家的人。具體什麼,我也不知道,您快過來吧,夜狼說能救他的也只有您了,柴哥!”
“你把地址發個信息給我,我馬上趕過來。”依不然囑咐後,轉身向郝老和郝蓮娜致歉:“郝老!我朋友有難,我得去看看,今天就不好意思了,改天過來給您賠罪。”
郝老也看出依不然確實有急事,估計也沒心情跟自己喝酒喫飯了,就笑着邀約道:“元旦如果有空,就過來陪老頭子喝兩盅。”
依不然一邊答應着,一邊走出郝老的植物盆景培植館。郝蓮娜跟着送依不然出來,她也是好久沒有機會陪依不然走走說說話了。
“依!過兩天就是平安夜聖誕節,你有什麼安排?”郝蓮娜一臉期待的望着依不然。
依不然有點沒回過味來:“平安夜聖誕節?你說的是那個洋節日?我沒有見過,沒有什麼安排。”
郝蓮娜聽依不然沒有安排,就熱情的邀約他一起參加平安夜活動。依不然心想沒事就去吧,就答應下來。又囑咐郝蓮娜去陪着爺爺回家,轉身就快步地離開了百草藥園,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望着依不然那遠去的方向,郝蓮娜發出一聲悵然若失的嘆息。郝老來到郝蓮娜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默然無語的一起回家去了。
依不然在學院裏一路飛奔,不一會就出了大門,叫了輛的士,吩咐司機朝着陳希蓮給的那個地址飛馳而去。
的士司機駕車在城裏東繞西拐的走了近四十分鐘,來到一處偏僻狹窄的巷子路口,突然停下就說:“到了。筷子街三里巷九號附三號。”
依不然拿出手機查驗地址,還真是這個地方。依不然給了一張百元大鈔給司機師傅,也沒要他找零,直接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就踏入這個筷子街三里巷。
這個筷子街三里巷很是狹窄,可九號附三號這座院落倒是氣度不凡,依不然剛敲了敲木門鐵環,就有人從裏面出來迎接。
來的是一個相貌冷峻的年輕人,開門見到依不然,就殷勤的招呼道:“您是柴爺吧!狼哥和希蓮姐在裏面等着呢。”
依不然點頭示意,回道:“前面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後院的一處偏房,冷峻青年進入偏房,拉開靠牀的一個衣櫃門,出現一個暗藏的門洞,依不然緊跟其後,下了十幾步樓梯後,來到一處地下室。冷峻青年敲了敲門。
門開了,陳希蓮從門裏出來,見到是依不然,趕緊讓進屋內,又吩咐冷峻青年上去盯着點。
依不然進了屋子,就是一股濃郁血腥味撲鼻而來。依不然眉頭緊皺,心說夜狼難道身受重傷?
“狼哥呢?”依不然急切的問道。
陳希蓮拉着依不然急走幾步,推開一道木門,這纔看到一張木牀上正躺着一個滿臉血痕的精瘦男人,可不正是夜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