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品堂之平安木牌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救治換人質
    依不然站起身來,轉身看去,鬼三兒領着兩個人從門外進來。

    依不然很驚訝地發現,其中一個人竟然是京城候機室和自己一起來上江城的那個衣冠楚楚白白胖胖的中年人。這是巧合麼

    中年人開口道:“你是中醫”

    依不然沒想到這中年人會這麼問,稍一遲疑就點頭道:“是”

    “好鬼三兒你去樓下把羅圈子換上來。”中年人吩咐道。

    鬼三兒很順從的回道:“是陳七爺”鬼三兒轉身就走了。

    這個叫陳七爺的中年人又回頭吩咐了句:“猛子把密碼箱放到操作檯上去。”

    叫猛子的年輕人就將密碼箱放到操作檯上,然後又退回到陳七爺身後。

    陳七爺又問道:“你知道這密碼箱怎麼開”

    依不然搖了搖腦袋,他真不知道,魯長河也沒給他說啊。陳七爺看依不然確實不知道也就沒再繼續問他。正在這時,那個叫羅圈子的來到門口,依不然這纔看清楚這傢伙的屁股上有槍傷,走起來一瘸一拐的。

    陳七爺就吩咐道:“猛子和羅圈子就在這裏,讓這個郎中先把傷口處理了。”陳七爺說完提着密碼箱轉身就走,猛子和羅圈子應承着,都留下來等着依不然給處置傷口。

    依不然見陳七爺走遠了,就蹲下身子,將昏迷中的魯東南扶起來,然後試了下想抱起來,可依不然不能真就一下就抱起來了,否則誰會相信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郎中

    那個叫猛子的見依不然費力把式的搬不動,就過來搭把手,一起將魯東南搬到操作檯上。也許是扯動了傷口,魯東南呻吟了幾聲又迷糊過去了。

    依不然對猛子道了聲:“謝謝”

    猛子沒有吱聲,默不作聲的坐到一邊。叫羅圈子的卻好奇的看着依不然做事,這傢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依不然。5s

    依不然厭煩地說道:“麻煩你讓讓,別礙事就行。”

    羅圈子訕笑着:“嘿嘿我就是好奇。行,我一邊待着。”

    依不然從牛皮藥箱裏取出一把剪刀,掀開魯東南的衣領,將左肩上的衣服都剪開,露出傷口來。

    依不然手拿鑷子夾着酒精棉球清洗着傷口,魯東南被酒精刺激的開始呻吟起來。

    依不然也沒理會他的反應,清洗乾淨之後,打開急救包,從中取出消炎止疼藥均勻的撒在傷口上,又從牛皮藥箱裏,取出一張狗皮膏藥,用打火機烤了烤,直接貼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包起來,繃帶纏繞着左肩捆紮結實。

    接着又剪開魯東南的褲腿,一直剪到大腿傷口處。又是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最後就是處置左手掌。左手掌被刀子穿了個透,血肉模糊的樣子,清洗的時候魯東南疼得厲害,身子和手抖個不停。猛子主動過來搭把手,將魯東南的左手緊緊按住,否則連消炎止疼藥都撒不上去。

    依不然將魯東南手掌兩面都撒上消炎止疼藥,貼上狗皮膏藥,再將他左手包紮得像個包糉子一樣。給魯東南終於處置完傷口,都花去了近一個時。

    外面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屋子裏幾乎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依不然想了想,就從牛皮藥箱裏取了根蠟燭出來點上,一時間屋裏又有了飄飄忽忽的亮光。

    依不然招呼道:“猛子,把衣服脫了給你包紮傷口。”

    猛子也不言語,直接將衣服脫了下來,依不然見他右手臂上纏着布條,鮮血已經浸透。

    猛子這時才說了句:“這是槍傷。”

    依不然聽到愣了下神。“我沒有止疼針給你打,要取子彈才能包紮,你能忍住嗎”依不然心翼翼地說道。

    猛子眼角抽動了一下,說道“來吧”就不再說話。5s

    依不然見猛子不再言語,就用剪刀將布條剪開,露出裏面的槍傷創面,傷口外翻,子彈深深地嵌入其中。依不然手拿鑷子,夾着酒精棉球輕輕擦拭着傷口周圍的血跡。又用手術刀切開傷口,鮮血跟着就流了出來,依不然沒空去擦拭,手拿鑷子探入傷口之中,夾住子彈就往外扯。

    可是扯了一下居然沒有扯出來,依不然心想子彈是嵌入了骨頭中,就叫道:“忍住了”

    猛子似乎也感到子彈就跟生根了一樣,卡在骨頭中間。他已經疼得冷汗如雨,咬牙挺着依不然最後的一扯。

    依不然用鑷子夾穩子彈,手上陡然使力,子彈瞬間就被扯了出來。

    猛子也是疼得發出了一聲悶哼,嘴脣都被咬出了血印。

    依不然手腳麻利的清洗傷口,撒藥包扎,很快就處理完了。這一番折騰,足足用了一個時左右,依不然也是累的渾身是汗。

    接下來就是給羅圈子處理了。這傢伙的傷口在屁股上,只有脫光了趴在操作檯上。好在子彈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嵌入到屁股肉裏面,依不然三下五除二的就給他取了出來,可這傢伙疼的嗷嗷直叫,就跟殺豬一樣。依不然也不手下留情,也是麻溜的上藥包紮完事。

    猛子和羅圈子傷口處置完之後,就把房門重新鎖上走了。

    依不然用酒精棉球將手擦拭乾淨,收拾好牛皮藥箱,做完這一切,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時,現在時間應該十點過了。

    依不然找了根馬紮坐着休息。他不知道謹三哥是怎麼和綁匪談判的,是連夜就送人走呢,還是等天亮了再說。

    快凌晨一點時,依不然正睡得迷迷糊糊呢,鬼三兒開門進來,遞給他一個麪包和一瓶礦泉水,說是七爺犒勞他的。依不然這時也覺得自己還真的有點餓,麪包看上去包裝也還完好,他也就沒懷疑,撕開包裝直接吃了起來。麪包是沒問題,可問題就出在水裏。依不然擰開礦泉水瓶蓋,也許是口渴得厲害吧,他口含瓶口,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可當他剛一放下空瓶,忽然就手腳無力的迷糊過去了。

    昏迷中的依不然可沒有意識如何自救,就在他陷入昏迷狀態的時候,一輛麪包車停在了廠房大樓門前,應該是綁匪事先安排好的,警方這邊也沒有動作,沒辦法查驗,畢竟有一個狙擊手始終威脅着。

    依不然被人架着從廠房大樓樓梯一路拖下來,那個叫鬼三兒的先溜出去查看了下面包車裏面,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就招手讓大樓裏的人趕緊上車。一夥人魚貫而出,紛紛跳上車。麪包車啓動了,緩慢的離開了廠房大樓,隨即揚長而去。

    眼瞅着麪包車緩慢的離開了廠房大樓,謹三哥沒有開警車,換了輛普桑悄悄地跟了過去。

    當面包車離開之後,陳國瑞指揮着警察進入了廢棄廠房,在三樓的庫房裏面找到了魯東南和樸惜戀。

    至此,這次綁架案的人質總算是救出來了,可是依不然呢

    他迷迷糊糊的被人架上了麪包車,塞到後排座上,頭上仍舊是捆紮着黑布條,好在他的牛皮藥箱還挎在他的肩頭,這個牛皮藥箱可是依不然的寶貝呢,萬萬是丟不得的。

    麪包車離開望江廠之後,就走上了一條崎嶇的山路,謹三哥又不敢靠得太近,也只有遠遠的跟隨其後。可轉了幾個彎以後,謹三哥發現前面沒了麪包車的影子,又往前走一段路之後,出現了一個岔路口。一條上山,一條下河烏龍江。

    這可把謹三哥給難住了。上山這裏已經是烏龍山脈的地界,這應該是死路一條,綁匪們不可能走這邊。下河就得有渡口碼頭。難不成他們早就準備了一條船

    謹三哥不再猶豫,開着普桑就朝烏龍江偏僻的渡口碼頭疾馳而去。

    這一路追蹤,謹三哥的普桑可受大罪了。底盤被山路上時不時突出來的石頭擦刮得嘎嘎直響,這刺耳的金屬磕碰石頭的聲音,刺激的謹三哥的耳朵都蒙了,牙齒都要酸掉了。

    等到謹三哥好容易顛簸蹣跚的跑到山路盡頭時,出現在謹三哥眼前的,卻是一處荒廢遺棄的礦石碼頭。而之前那輛在自己前面一路逃竄的麪包車,此刻正孤零零地停在碼頭上。

    謹三哥距離麪包車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停下了桑普。他猛地推開車門,手拿五四式手槍,保險也已經打開。

    過了片刻之後,謹三哥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就快速的朝麪包車跑過去,猛地拉開面包車滑門,可遺憾的是車裏什麼都沒有。

    謹三哥這時候有點心慌了,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這一切似乎都是綁匪環環相扣,預先設置好的:綁架索要贖金面包車接應礦石碼頭脫身。猜都不用猜,這裏老早就停了一條船,可至於什麼船,鬼才知道

    可他們爲什麼要帶着柴爺跑到這裏來呢要說之前是爲了脫身,把柴爺當做人質,還說得過去。離開警察的控制範圍之後,他們應該拋棄柴爺纔對,按理來說不應該帶着柴爺一路逃跑的。

    一路上也沒有發現柴爺被丟棄,至於丟棄到烏龍江就更不可能,因爲沒有必要。

    可是真的就沒有必要嗎萬一是因爲綁匪認爲,柴爺跟他們見過面,爲了殺人滅口呢

    想到這裏,謹三哥渾身都感到陣陣寒意襲來,心說:柴爺完了

    想到這時,謹三哥的手機響了,裏面傳來陳國瑞焦急的問詢聲:“謹不然呢”

    謹三哥儘量平息凌亂的心緒,稍微醞釀了一下,還是心翼翼的回道:“陳市長不然同學不見了,我追蹤到烏龍江礦石碼頭,麪包車丟棄在碼頭上,人不見了。”

    陳國瑞聽到“不然同學不見了”,腦子裏轟的一下,身子突然就癱軟下來。

    依不然真的失蹤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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