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白染卻不知幾方勢力已經暗暗盤踞在這青龍山。

    被帶上山寨後的她一直昏睡着,不過對比蕭永嘉,她中的藥粉較少,只昏睡了幾個時辰便醒了,如眼便是一間古樸大氣的房間,獸紋密佈,都是較爲粗獷的風格,白染看着屋子裏的各類標本,一張黑熊皮掛在雪白的牆壁上,旁邊的梅花鹿首栩栩如生,伴着黑夜中的燭火,將白染嚇了一跳。

    她身下的軟墊上是一張火紅的狐狸皮,顏色美的像是瑪瑙一般,又像是流淌着的岩漿,正當白染伸出手撫摸着這張顏色豔麗的火狐皮時,一聲開門的聲響讓她猛地抽回了手,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眨着眼睛四處觀瞧——

    “醒了嗎——”是聶鷹的聲音,似乎帶着些倦意,白染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他的臥房。

    怪不得,這房子裏的佈置還真是符合他的氣質,危險而神祕,帶着最原始的狂野氣息。

    “我在哪裏?其他···人呢?”她其實想問的是官兵們呢,蕭承鈺呢·····

    聶鷹走到牀前,檢查着白染脖子上的幾道細小的劃傷,手指滑過她皮膚時讓白染有些發癢,不由得往後閃了閃——

    “很癢的——”她也不習慣這樣親密的舉動,總覺得怪怪的。

    聶鷹看傷口不深,也就放了心,只是想到自己離開時那位殺神說的話——

    他叫她染染,似乎與她早就相識,似乎······關係匪淺。

    “現在在山寨裏——”而後的話卻是沒有回答,反身坐在牀沿上,身子向着白染又靠近了一些,一雙鷹目直勾勾的盯着她,似乎想要看穿一切一樣。

    “之前在山腰上···是不是有你認識的人——”他語氣中流露出對此問題的關注,火光下,他的五官深邃飽滿,顯得帥氣迷人——只是那雙眼睛總是讓白染頭皮發麻,總覺得自己像是被野獸盯上一般。

    “沒有——”白染忍下心中的猶疑,堅定地說。

    聶鷹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一把將白染拉了過去,扣在他的胸膛上,白染霎時動彈不得,“別在我面前耍花樣——你知道我最不耐煩這個!”

    白染知道聶鷹發了火,礙於被按在他身上的自己動彈不得,只能咬着牙沉默,她死活都不能承認,若是聶鷹以自己的命來要挾蕭承鈺····

    那他們豈不是更加糾纏不清了——

    白染還沒想好如何面對分別四年的人,他們的身份都變了,他不再是臨陽城的紈絝子弟,她也不再是周府的小丫鬟。

    更重要的是····她確認現在的他,是否依舊懷揣着當年的回憶,她也不確認自己能處理好這久別重逢相遇——畢竟兩人的最後一面,是她狼狽出逃,他誤傷她一劍——怎麼想怎麼彆扭!

    “隨便你怎麼想——”她咬牙不說,眼神裏帶着執拗,像是要死扛到底的意思。

    “還在維護他?一個刺你一劍的負心人,值得你這樣?”他故意炸她,言語裏盡是輕蔑和不屑。

    白染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她抿着嘴脣,儘量讓自己顯得更爲鎮定。

    聶鷹鬆開了她,白染的眼神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他泛起一絲冷笑,捏住白染的下巴,帶着侵略性的氣息,他說道:“放心,過了明日,你便再也不會想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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