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淵行看了下附近的路貌,又拿出懷裏地圖比對了下,轉過頭告訴自己的姐姐過了前方那個小坡就到了。張玖馨這才把翹得高高得小嘴縮下去了一點,放下了簾子又重新將頭縮回在馬車內。車隊徐徐前進,但纔剛過坡頂就一下子停了下來,因爲坡下已經有百來人等在此處,下方人羣看到了行來的馬車,只見其中一身穿紫色蟒袍官服的人帶着一衆侍衛官員快步走來,行至車前隨着領頭人的下拜其餘人也一起跟着慢慢跪下,齊聲呼喊着恭迎貴妃娘娘。馬車裏的張玖馨隨着呼喊聲步履輕盈地走下了馬車,隨後向着跪下的衆人迴應了一聲免禮,而在一旁的張淵行則小心地攙扶着。爲首官員站起,拍了拍膝下的泥土,隨後說自己是寶瓶的太守,得知娘娘回家祭祖所以帶着寶瓶的文武官員前來迎接,已經在此地等候多時了,各種儀仗樂隊也在城外已經佈置好了就等娘娘進城。張玖馨嫣然一笑,轉身便上了馬車,本在一旁的張淵行卻突然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一瞬間就砍下了太守的腦袋,後方十個護衛一時間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見張淵行怒聲大喊着保護好娘娘,然而太晚了,本裝作官員侍衛的人羣一看僞裝被拆穿了都拔出了身上藏着的利器一窩蜂擁着馬車而去。場面瞬間血腥無比,只見張淵行一把長刀左砍右劈在人羣中穿梭身後的屍體都已經有幾十具了,但奈何敵方人數實在太多,而且各個都是高手,護在馬車周圍的十個護衛已經只剩下三人了。張淵行一下子紅了眼,天人的氣息運到了頂峯,一刀猛地揮過,刀刃帶着氣浪把擋在身前的三人一下子攔腰斬斷,紅色的血液以及內臟碎肉噴了他一臉,可他無暇顧及,藉着腳力猛躍便想飛過人羣去到馬車旁邊可異變突來,一杆銀色槍頭突然就衝着張淵行胸口刺去,他擡起刀擋在胸前,巨大的撞擊讓他直接被震下了空中倒在了地上,張淵行沒有絲毫猶豫右手握着刀把,左手猛地往地上一拍讓身體一下子便騰了起來,接着雙腳直接踹飛兩個靠近的刺客,然後以一個常人沒法做到的動作站穩身資,右腳剛點地握着刀的手就用力畫了個半圓後直接放開,長刀就像有人控制一樣繞着他的身體轉了一個圈後就再次回到手中,紅色瀰漫了他整個身體,本來見張淵行倒地圍上來的五人就像壞了的水管一樣血水噴涌開來。張淵行處理完圍上來的人後,擡起已經紅了的頭顱看着刺出那一槍的人,他的手不停地抖着,因爲他自己知道這一槍具有何等天人的氣勢,他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這些人會被盯上,而那些人又是誰爲什麼有如此深厚的底蘊從一開始的大成高手偷襲再到如今有天人境帶領的百人圍攻。蒙着臉的用槍人看着渾身浴血的張淵行然後朝着他身邊的數十人示意了一下,意思是他這邊自己一人就可以應付了你們去馬車那裏儘快結束戰鬥,在得到示意所有人便飛快離開朝着馬車擁去。
江南的腥風血雨在這一天正式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