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那他一定也來了吧”打破沉默的是張淵行,雖然他身體不方便動彈,但頭部還是可以側過去的,一雙利目死死地盯着正在搓拭毛巾的女子。然而女子卻並不回答張淵行的話,仍舊洗拭着毛巾,擠幹後朝他緩緩走去。張淵行俊美的臉龐上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處,一股怒氣似乎也隱藏不住顯露在了臉上“我們的遇襲,姐姐被抓是不是又是你們計劃中的一部分!”張淵行語氣聲音開始提高,明眼人都聽的出來他已經怒燒心頭了,可青衣女子仍舊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慢慢地蹲到了張淵行的旁邊用手撩開擋在他側臉的黑髮,輕輕地將還冒着熱氣的毛巾放在了他的額頭小心地擦拭着。啪!一身輕脆的響聲猛的響起,女子右手的毛巾因爲張淵行的拍打而掉落到了地上。美目中涌現出一股失落,可她仍舊沉默不語,站起身來撿起了毛巾重新再去盆裏擦拭,身後張淵行地怒咆聲不斷響起“滾啊,你害死了我妹妹不夠現在就連我姐姐也下落不明,我早說過我不想和你還有紅塵閣再牽扯半點聯繫!”劇烈的吼叫使得身體還沒復原的張淵行突然咳嗽不止,青衣女子再聽到背後的咳嗽聲後連忙回頭朝牀邊跑去,低下纖腰仔細地查看着他,細長的柳眉也因爲害怕而深深彎了起來,一雙秀眼也透露出濃濃得擔心和關切。啪!一聲重重地擊打聲再度響起,然而這一次卻不是打在了她的手上,只見女子玉脂般的右臉一個紅色的掌印突顯其中,牀上的張淵行劍眉內斜怒目相視,女子摸着被打的右臉轉過頭,美目中淚水在裏面翻滾只是強行忍住了而已,塗着淡紅色彩妖豔欲滴的雙脣總算開了口“罵我也好,打我也罷,不管如何你受了傷總要有人照顧。”說完她便再度撫開張淵行擋在額頭的黑髮,拿着重新洗拭的毛巾輕輕擦了起來。張淵行再度舉高的右手這一次總算沒有再揮打下去而是慢慢放了下去,牀上男子雙眼清淚流兩行,牀邊女子秀目如月情義濃。
“好了,樊兒不要再鬧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房間內屏風的後面發出,這才讓準備動手的兩人冷靜了下來,被稱作樊兒的女子看了眼握槍的男人回過了頭準備找個位子坐下,臨走前還不忘冷笑着道“他沒事,不然流血的肯定不是這麼小的傷了”握槍男子聽完眼裏閃現出一絲惡毒,就在這時屏風後突起一聲呼嘯,一條水柱穿透了屏風直射男人而去,速度實在太快了,男人根本沒有反應便被水柱直直地擊打在了臉上隨後重重摔倒在地,那蒼老地聲音在男人倒地後再度響起“若再有歹念,就不是甩洗腳水了”坐下的樊兒聽到那話兒咯咯地笑着,笑聲好聽動人。被擊倒的男人被另外一人扶起,渾身顫抖雙眼滿是恐懼,扶起他的人搖了搖腦袋便開始向屏風後的人報告起兩天前事情所有詳細的經過,等全部說完後只見一老頭穿着布制的棉鞋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先是到樊兒那邊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就把萬家那兩個使刀的給鉤出來了,壞事,壞事啊”隨後也不管另外兩人又重新回到了屏風後面。這時樊兒站了起來,先是用種看家畜的眼神看了看癱坐在一旁的男子,然後也不再理睬,直接想着另外一人說道“寶瓶城那兩顆釘子可以用了,找到那兩個人,必須把張玖馨搶過來!”月黑風高,位於寶瓶城西南方的大宅十幾道身影掠出,註定今晚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