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青竹宗的演武場,雲州的演武場可以說是簡陋至極。此刻,這簡陋至極的演武場人山人海。

    韋紅瓊和韋振業坐在主席臺上,與他們一起的金箔則沒有出現。

    韋振業躍上高臺,衆人見他雖相貌平常,但這一手身法卻漂亮至極,一個起落便穩穩的落在擂臺中央,就像一隻輕快的燕子,人人都喝起彩來。

    在場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衆人一起高喝,就像天雷滾滾而來。

    韋紅瓊眉頭微蹙,嘟囔了一句“討厭”,眼睛卻不自覺的瞥到許墨身上,準確的說,是瞥到許墨那張易容出來的平凡面孔上。

    聶青青感受到了這道目光,微微一笑,將嘴湊到許墨耳邊,輕聲道“臺上的那姑娘就韋小姐吧,真漂亮;人家在看你,你怎麼也不看她呢?”

    聶青青都能感覺到這不善的目光,許墨又怎會感覺不到,他苦笑一聲,說道“青青,你又開我玩笑了,這韋小姐就是個瘟神,我避她還來不及。”

    聶青青咯咯的一笑,道“你這人未免也太無情了,再怎麼說人家也要跟着你一段時間。”

    許墨苦笑道“合作,合作而已,單純的關係,不需要交流,我只希望她不拖後腿就好了。”

    韋紅瓊見許墨看也不看她一眼,瓊鼻一皺,冷笑着心道“隱藏了身份又易容,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思忖之間,高臺上的韋振業已經開始喊話,只見他先是一抱拳,待衆人喝彩聲止,大聲說道“各位鄉親父老,衆所周知,上古異寶玲瓏寶塔在我雲州出現,乃是我雲州的一大喜事,雲州借東道主之力,也從各大宗門手中拿到一支參與競爭的小隊名額,韋某人知雲州地靈人傑,英雄輩出,不敢託大,先將小隊中的三個名額拿出來,供各位好漢競爭;然後名額只有三個,這方法自然要想一想,我死來想去也想到一個方法。”

    臺下一時鴉雀無聲,只靜待他宣佈。

    只見韋振業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雲州以武立州,這玲瓏寶塔又是險地,非武技高明者不能進,因此,我決定以擂臺比試的方式選出三個名額,經過初試的武者,只要對自己有信心的,都可以上臺,連勝十場者就能奪下一個名額,名額只有三個,還請各位好漢踊躍參賽。”

    這話一鼠窩案,臺下又是聲如雷動,比先前更加響亮了。衆人均想“這韋城主當真捨得,若是我拿了這名額,定然不會交與他人。”

    唯有許墨等人在冷笑,只覺得這韋振業做人做事虛僞至極。許馥兒更是不屑的道“明明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真是無恥。”

    扶柳微微一笑,道“人類都是這樣,小姑娘習慣了就好。”

    許馥兒瓊鼻微蹙,輕聲道“我纔不要習慣。”

    臺上的韋振業自然聽不到許馥兒的話,就算聽到了他也會當聽不到。

    只見他雙手虛按,待衆人安靜下來,又道“這次擂臺賽雖然是決出小隊名額,但我希望各位還是點到即止,擂臺之上絕不可故意傷人,故意傷人者取消資格。”

    臺下有人立刻吆喝起來“韋城主,這擂臺賽的想法是極好的,可不傷人就不對了,比武切磋,損傷在所難免,特別是實力相近的武者,若不傷人,恐難以決出勝負。”

    這一番話只聽得臺下武者個個點頭,均想“這人說的也對,若不能傷人,怎麼能決出勝負。”

    韋振業像早有所料似得,微微一笑道“這位兄弟說的極是,但你可能沒聽清楚,我說的是故意傷人,只要一方跳下擂臺,另一方就不能再攻;一方口呼認輸,另一方也不能再出手,除此之外,就如這位兄弟所說的,比武鬥擂,損傷在所難免。”

    話鋒一轉,韋振業換上了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又道“我知道各位相互之間會有些樑子,有些恩怨,但這擂臺絕不是解決恩怨的地方,若被我發現有人故意下殺手,或是對手認輸了仍不收手,休怪我翻臉無情!”

    這一番話說的正氣凜然,目光從左向右掃過,神色凜然。

    衆人聽了也是連連點頭,一臉憧憬的望着他,只有許墨等人心中不屑,心理均想“這故意不故意,還不都是你說的算嗎?你說故意就是故意,說不故意就是不故意。”

    韋振業大聲道“各位應該已經清楚了,上臺者需連勝十場,所以先上後上都是一樣。”

    臺下的武者早知會有擂臺賽,卻不知道擂臺賽竟用此種規則,他們中很多人打算待前人氣力不支時,上去撿個便宜,可現在看來,這種方式是行不通了。

    甚至一些高手還想早早出場,以免被人偷下了一個名額。

    待韋振業宣佈擂臺開啓,就聽臺下一人暴雷似得喝道“就讓老子來打個頭炮!”人影一閃,躍到臺上。

    衆人定睛一看,竟是是個肌肉虯勁的漢子,大熱天,赤着上身,露出一身古銅色的肌肉,下顎短鬚覆蓋,臉生橫肉,生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如此鮮明的特徵立刻就被人認出“這是鎮三山傅橫彪,武魂是一隻離火麒麟,化元中期修爲,一手赤焰掌端是了得,曾經掌斃過二十八名化元中期的高手,算是化元期裏的一大凶神。”

    聽的這話,許馥兒不禁皺起了眉頭,道“居然是離火麒麟,沒想到一上來就是這種高手。”

    離火乃是是火焰中數一數二的一種,麒麟又是妖獸中最厲害的一種,兩兩結合,自然異常兇橫。

    許馥兒自己的武魂就是類似的烈焰獅子,與之相比,卻差了不少。

    扶柳微微一笑,道“什麼離火麒麟,我看是吹出來的,他身上的火焰雖然不錯,但距離離火有十萬八千里,至於麒麟?我看最多也就是個有麒麟血統的妖獸。”

    扶柳本爲妖,對於獸武魂的感應比人類敏銳了不知多少,這大漢雖然氣勢不凡,但要說擁有離火麒麟,打死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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