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陣喧鬧的聲音,接着是一個熟悉的、令人作嘔的男人響起:“你們幹什麼你們不認識我嗎我是三王子陸江”

    接着是一個冰冷的男聲響起:“對不起,三王子殿下,公主吩咐,誰也不許進屋。”

    “我纔是這裏的主人,她陸湘兒有什麼資格將我攔在這裏。”

    “三王子,不好意思,請不要讓我爲難。”

    顧喜兒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剛纔、剛纔是那個傢伙的聲音”

    陸湘兒笑了,道:“你不是聽過他的聲音嗎難道聽不出來”

    顧喜兒的臉紅了紅,喃喃道:“只是聽過一次,而且根本沒有在意。”

    陸湘兒打斷了她的話:“那我就告訴你,門口的真是他。”

    “他來幹什麼是不是要”

    顧喜兒下意識抱緊雙肩,望着陸湘兒的目光裏,多少帶着一些警惕。

    陸湘兒不以爲意的一笑,說道:“放心吧,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來放你出去的。”

    “放我出去”顧喜兒明顯不信。

    陸湘兒笑道:“沒錯,就是放你出去。”她頓了頓,又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你要等的那位應該已經來了。”

    “許大哥”顧喜兒眼睛一亮,接着目光變作了慌張,“不行,那是三王子,許大哥要喫虧的”

    說着就要向外跑去,卻被陸湘兒一把攔住。

    “你幹什麼”喜兒怒視着她,那兇狠的目光絲毫沒有之前的乾淨。

    女人都是這樣,一旦觸及了她們最寶貴的東西,最珍惜的人,就會化作憤怒的復仇女神。

    陸湘兒笑道:“放心吧,你的許大哥不會有事的。”

    顧喜兒還想說話,卻被陸湘兒打斷:“你的許大哥畢竟是融魂中期的高手,整個三王子府裏,沒人是他的對手。”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如果許墨真出了事,你不會這麼快看到陸江的。”

    一句話,讓顧喜兒稍稍安定,嘴裏喃喃道:“是啊,若是許大哥出事,我不會這麼快看到陸江,難道啊真是來放我的”

    下意識的,顧喜兒流露出疑惑的眼神。

    “既然他是來放我的,那你爲什麼不讓我走。”

    “讓你走”陸湘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得,大笑起來:“我爲什麼要放你走。”

    “你不想我”顧喜兒的眼神愈發疑惑,她突然生出一種纔出狼窩,又進虎穴的錯覺。

    陸湘兒搖頭道:“我當然想放了你,但不是現在。”

    “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喜兒一臉凝重。

    她雖天真,但不代表完全不諳世事,陸湘兒的表現讓她起了疑心。

    陸湘兒搖頭道:“實話告訴你,我和我哥哥的關心並不好,這一次他囚禁你,對我來說是一個機會。”

    “你想利用我”

    “爲什麼不呢”陸湘兒笑道:“這麼好的搬倒三哥的機會,我又怎麼會不好好利用呢”

    顧喜兒冷冷的凝望着陸湘兒,試圖從這張漂亮的面孔上看到羞愧的表情,但可惜,不知是陸湘兒掩飾的太好,還是她心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羞愧,她的臉上依舊洋溢着之前那種幾乎能匠人凍斃的笑容。

    一種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陸湘兒沒有說話,只是迎上顧喜兒的視線,有那麼幾分鐘,兩個女孩就這樣相互對視着,誰也沒有率先移開視線的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湘兒終於開口:“不要這麼看着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女人,女人不會傷害女人。”

    “那也未必。”顧喜兒冷笑,“在我看來,你比你那個色狼三哥更加危險。”

    陸湘兒笑了笑走到顧喜兒面前,繞着她轉了一圈,聲音飄來:“哦我怎麼不這樣覺得,我到底危險在哪裏”

    顧喜兒深深的看了陸湘兒一眼。

    “你的三哥,我知道他要什麼,而你,我卻看不出來。”

    陸湘兒沒有說話,只是笑,一刻不停的笑着,在這深寂的夜離,她的笑聲充滿了詭異的味道。

    大廳。

    許墨和慕容秋在對持。

    慕容秋是劍客,他用劍,用一把三尺長,半寸寬的闊劍,就插在他腰間的劍鞘中,只要手指用力,就能脫殼而出。

    闊劍不同於重劍,也不同於細劍,更與普通長劍截然不同,是一種很特別的劍。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形容的話,就像雙鋒的刀。

    闊劍的用法也似刀,重勢。

    以往,慕容秋出劍之前,都會蓄勢。當氣勢積累到一定程度,驟然爆發,讓對手無可抵抗。

    就算許多實力高過於他的高手,也難免在這蓄勢完整的一招下飲恨,可在許墨買年前,他連最基本的蓄勢也無法完成。

    對面的男人,或者說大男孩,就像一個人形黑洞一般,將那所謂的勢吸收一空。他試圖爭奪,卻毫無作用。

    就在這時,許墨笑了,笑的譏諷而冷酷。

    “你不是我的對手。”

    “還沒動手,你怎麼知道”

    “你很清楚,已經不用動手了。”

    許墨溫潤的笑容在慕容秋心中就像一把鋒利的劍,穿透了他的心臟。怒火從胸中涌出,屬於憤怒的紅色,從在脖頸上出現,一路蔓延到面頰。

    “我要殺了你。”

    “你做不到。”

    “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許墨又笑了,同樣的譏諷,同樣的冷酷,這次多了一點點惋惜,彷彿不忍一名劍客就此隕落,但瞬間,這種不忍就被冰冷所代替。

    “我要刺你咽喉。”許墨說。

    “你可以試試”

    慕容秋盯着許墨,注視着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劍客出劍並不需要太大幅度的動作,往往只是一聳肩。

    慕容秋的注意力擊中在許墨的肩膀上,那是一雙修長而消瘦的肩膀,看起來給人虛弱無力的感覺,但在慕容秋眼中,卻是不折不扣的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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