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鼓了好幾下,凌逸索性棄械投降,他一把把我狠狠地抱進了他的懷裏,讓我在他的懷裏哭個夠。
他輕輕地拍着我的背,溫柔地說:“不怕,不管發生什麼事,丁丁都有我呢……有我……”
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我哭了很久之後,凌逸胸前的毛衣已經被我的眼淚浸溼了,他樂呵樂呵地笑了,然後他就低下頭一把含住我的脣,瘋狂地吸吮着。原本因爲哭泣腦袋已經處於缺氧狀態的我被他這麼突然一吻,變得更加混沌不堪,全然忘記推開他,就這樣任由他吻着我。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霸氣、瀟灑。輾轉吮吻,長驅直入,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一把抱緊我,舌頭在我的嘴裏不斷汲取,我有點膽怯不敢迴應,他就大膽地和我的舌頭糾纏,糾纏,再糾纏……
直到我快要窒息了,他才把我放開。他吻了吻我的眉心,然後沙啞着嗓子說:“丁丁,我……”
我把頭低下,靠在他的胸前,他太高了,和他對視我會很累,況且這樣的場面,我不敢和他對視,我害羞,明明上一秒我還在生氣來着,怎麼下一秒就變得如此曖昧?
“幹嘛無緣無故吻我?”
上方傳來他輕輕的笑聲:
“不是無緣無故,我想這樣做很久了,你竟然不知道?”
我一把推開他,他沒想到我會這樣,於是直直後退了好幾步。
他也不惱,連忙跟在我的屁股後面走,邊走還邊說:“想喫鳳爪、蝦餃?還有香芋西米露?”
其實也沒有多想,那些不過是氣話而已。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
“那就帶你去喫吧。”
“哪裏有?”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他卻自信滿滿地用手揉了揉我的頭髮。
“糟了,眼睛哭腫了。”
我捶了他的胸口一下,然後連忙跑回房間化了點淡妝,再換了件好看的粉色毛衣,穿了條黑色皮裙。
“會冷,穿件外套吧。”他又走回我的房間,給我拿了件黑色毛呢大衣出來讓我披上。
“去哪兒?真的有嗎?”
他自然而然地牽着我的手: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下了樓就看見方國強坐在車上,恭敬地喚了一句“逸哥,丁丁姐”,然後他就牽着我上了車。
“去哪兒?凌逸,你告訴我我們要去哪兒?”
他嘴角一直上揚着,一直開心地笑着,也不說,只告訴我“到了你就知道”,然後我問方國強,他也不肯說。
最後,方國強在機場放下了我們。
“我們這是坐飛機?”
凌逸點了點頭,說:“帶你到廣東去喫鳳爪。”
“可是我們的機票不是後天嗎?”
他任性地拉着我坐上了飛往廣東的飛機。這傢伙看起來不動聲色,但是卻什麼都安排妥當,他只是不善言辭,但並不代表他如外表看起來的那般冷漠。
在飛機上他還是緊緊地牽着我的手,絲毫不願意鬆開,無聊到竟然研究起我的手指來。
“丁丁,你說你的手怎麼就那麼小?我的竟然是你的兩倍有多……”
“你的手怎麼好像沒有骨頭,那麼軟,我真的好擔心它會被我握碎……”
“我都不敢用力牽你……”
……
我十分無語,多次想讓我的手掌從他的掌心裏逃出,結果卻徒勞無功。
“不敢用力就不要牽!”
“可是……我又好喜歡……”
我不可思議地看着他,這是你嗎凌逸?那個騎着白馬馳騁草原的挺拔如松的你哪兒去了?那個赤手空拳把我從冰河裏救出的你哪兒去了?
原來男人的智商也可以這樣低下!
他選擇的是直飛,每天的直飛也就只有一班,三個多小時的飛行我累得不行,時不時窩在他的懷裏睡覺,時不時被他喚醒喝水。朦朦朧朧間感覺到那傢伙還在研究我的手掌,我的手指,大有科學家的研究精神。
我們在深圳下的飛機。
一下飛機,熱浪就滾滾襲來,我異常興奮,似乎聞到了我大廣東的氣息了。
“我們去喝夜茶!”
這裏是我的地盤,我作爲主人不是應該帶着這個內蒙男人去見識一把?於是,我倆打車到了深圳有名的凱悅酒店,品嚐許久沒有喫過的廣東點心。
“這是鳳爪,這個是蝦餃,還有這個,紫米腸,裏面捲了炸過的油條,我可喜歡了!”
他津津有味地看着我給他介紹,也不着急動筷子,就那樣慢條斯理地喝着他的菊普,然後總是面帶笑容地望着我。我纔不管他,一邊介紹一邊大口喫着這些期盼已久的家鄉美食。
“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他拿了紙巾幫我擦了擦嘴巴,然後又給我添了點茶。
“很少看你那麼能喫,看來我內蒙的東西還真的養不胖你啊。”
“月是故鄉明,美食當然也是家鄉的好喫啊!”
他寵溺的眼神幾乎能溢出蜜來,我忽然覺得,怎麼我倆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就這麼自然地,我們真的就成了一對戀人。牽手、擁抱、親吻,現在還……學人家“私奔”!
我也真是的,怎麼就這麼不堪一擊?怎麼就這樣成了他的囊中物?我就沒有想到以後嗎?這萬一我跟他要是成了,以後怎麼辦?異地戀?月末夫妻?
天!
我瘋了我纔會想那麼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