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爲他要更低,下意識閉上的眼睛的時候,頭頂突然響起男人戲謔的聲音,“你幾天沒洗頭了”
戰歌一愣,反應過來睜開眼睛,原本彎腰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直身子推到一步之外。
很顯然自己又被他刷了
戰歌羞憤起身粉拳就往他的胸膛砸,“靳放哥哥,你又欺負人”
她那點力道跟撓癢癢一樣,靳放任由她捶了幾下後,抓住她的手腕順勢就把人給抱進懷裏,低頭耳語:“打夠了沒有打夠就讓我抱抱。”
戰歌緊攥的拳頭鬆開了,任由他抱着自己,“靳放哥哥”
“還是我的小朋友抱着舒服。”靳放感慨道,肉肉的,軟軟的,比那些瘦成猴精的女人好多了,雖然他也沒抱過,但就是知道。
戰歌眼底泛起一絲狐疑,“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在誇我啊”
靳放鬆開她,笑道:“哎呀,變成聰明瞭,我說的這麼隱晦還聽得出來。”
戰歌又拍了他一巴掌,“靳放哥哥”
靳放擡手輕拍她的小腦袋,“好了,我的小朋友,早點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戰歌點頭,嗯了一聲。
每次聽到他叫自己小朋友,心頭就莫名的滲出一絲甜蜜,好像這就是他對自己專屬稱呼,獨一無二的。
靳放雙手插兜走向門口,走了幾步想到什麼,轉身道:“對了,再過一年你就高考了,想過考個哪所學校沒有”
戰歌一臉懵逼,搖了搖頭:“沒,沒有啊”
這不還沒考麼
靳放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行了,你早點睡吧。”
小朋友不愛動腦子,他就得替她多動動腦子了,回到房間就給鍾離打電話,讓他把京城前十的大學資料都發給自己。
爲什麼是京城
這種智商不在線的小朋友,離開他的視線怕是活不過一天。
靳放看了大半宿的學校資料,根據戰歌的成績想考明德有些難度,只能退而求其次上京城大學,再次的他看了看教育和師資都跟不上。
第二天早餐,靳放就告訴她,好好學習,穩定成績,考京城大學沒什麼問題。
戰歌一邊喝着牛奶一邊問:“京城大學我沒去過,好玩嗎食堂的菜好喫嗎”
食堂的菜難喫,她可不想去。
“我參加考試的時候去過,環境不錯,食堂飯菜也還行,養豬綽綽有餘。”靳放菲脣噙笑。
戰歌白了他一眼,但沒多猶豫點頭:“那我就考京城大學吧。”
她答應的乾脆倒是叫靳放眼底拂過一絲意外,“你都不問問爲什麼”
戰歌搖頭:“你叫我考的啊難道你讓我考京城大學會害到我”
“不會。”他答。
“那我就考咯。”戰歌仰起頭小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反正以我的成績能考上京城大學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也沒比這個更好的。”
明德,她就不去癡心妄想了。
靳放低眸瞧着她,黑眸熠熠生輝,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明顯,“要是你爸媽問你呢”
靳放大掌落在她的頭頂輕柔,寵溺的語氣道:“我們的小朋友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被誇獎的戰歌要是有尾巴,尾巴此刻一定翹上天了,驕傲的揚了揚下巴,“一直都很聰明。”
靳放只笑不語,沒有打擊她的自信,有時候盲目的自信也是一種幸福嘛。
中午在學校食堂喫飯的時候,池顏聽她說要考京城大學,一口白米飯給噴出來了。
戰歌一臉嫌棄的拿紙巾擦,聽到池顏驚呼的聲音道:“小鴿子,你沒毛病吧”
“昂”她斜視了池顏。
“好不容易可以通過高考遠走高飛,你不找個外地學校,你還要考京城大學”池顏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外星人。
戰歌丟掉紙巾,低頭看着飯菜也不想吃了,“我覺得京城大學挺好的,算是明德大學以外最好的大學。”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是你居然考京城是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好玩,還是花花世界不好玩”池顏驚詫,頓了下,又道:“不對,你該不會是爲了靳放才考京城大學吧”
戰歌沒有否認,“也不完全是,靳放哥哥在這裏,我的家人,玩伴都在這裏,我自然也想留在這裏。”
她是很念舊的人,習慣了一種環境就不想換,精準的可以用一個字概括懶
“你難道不想留在京城”
“當然不想。”池顏不假思索的回答,“我都想好了,考完我就國外上大學,我纔不要留在京城,每天看着我爸媽在離婚和虐狗之間無縫隙切換。”
“啊。”戰歌小臉立刻耷拉,“這樣的話,我們就沒辦法做同學了。”
“你可以跟我一塊走啊,我帶你去國外看藍眼睛黃頭髮白皮膚的小帥哥,個個甩靳放一條街。”
“我倒想知道誰能甩我一條街。”陰冷的聲音夾雜着濃濃的譏誚。
池顏擡頭就看到穿着白襯衫黑西褲的靳放雙手插兜的走過來,領口的衣釦沒扣,露出鎖骨,俊美的臉色蒙上一層霧,看的不真切,讓人心發慌。
“靳、靳、哥”池顏瞬間慫的舌頭打結,連話都說不好了。
戰歌回頭看到他,眸光瞬間亮晶晶:“靳放哥哥”
起身就走到他身邊,仰着小腦袋眼睛裏滿載着歡喜,“你怎麼過來了”
靳放收回眸光看着身邊高興的小朋友,涔薄的脣瓣輕勾:“你不是想看雲起舅舅的新電影,我拿到了點映的票,已經幫你和老師請過假了。”
“真的啊,太好了。”戰歌興奮的抱住他的手臂搖啊搖,“靳放哥哥你真是太好了。”
“蕭雲起”池顏一聽到這三個字,下意識就想喊一句我可以
蕭雲起如今可是娛樂圈裏最炙手可熱的影帝,人長的帥,演技好,還特別有魅力,就沒有女人不喜歡他的
靳放眉梢微挑:“想去”
池顏點頭如搗蒜
靳放露出禮貌的笑容,“抱歉,沒票”
池顏:“”
不等她失落,耳邊又響起男人的聲音:“你可以去找那個甩我一條街的男人,說不定他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