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顏嘴角的那點笑意徹底泯滅了,這貨絕壁是故意的
戰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池顏,“顏顏”
池顏揮了揮手,“趕緊走,趕緊走”別來刺激我了。
“回頭請你喝奶茶”戰歌見她不生氣就放心了,扭頭道:“靳放哥哥我去拿書包。”
靳放點頭,目送某個小朋友像蝴蝶一樣飛走了。
池顏被打擊的沒胃口了,剛準備收拾餐盤,就聽到男人陰惻惻的聲音響起,“蘇阿姨和池叔叔還不知道你想出國吧”
池顏頓時一臉警惕的看向他,“靳哥,你想幹嘛”
靳放露出無辜的笑容,“不想做什麼,只不過以後你要是再敢企圖拐走我家小朋友,我保證讓你這輩子老死在京城,哪裏也去不了”
池顏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靳放已經轉身走出食堂,也帶走了一食堂豔羨,傾慕的目光。
走到食堂外面的垃圾桶旁邊,他將多餘出來的那張票直接扔進垃圾桶
哼,讓你慫恿我家小朋友
池顏後脊骨一片片涼意,氣的咬牙切齒:“靳放,你這個人面獸心,你根本就是個惡魔”
罵完忽然倒抽一口冷氣,意識到了他剛剛那句話有一個不能忽視的重點我家
難道小鴿子不是單戀,而是
池顏像是發現什麼了不得的新大陸,滿眼都是興奮,恨不得立刻告訴戰歌。
剛走出食堂,腦海裏浮現靳放的話又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
瑪德,以靳放那睚眥必報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把這件事告訴小鴿子了,指不定要怎麼保護自己。
算了算了,小鴿子你自求多福吧。
蕭雲起新出的電影繁星是一部愛情懸疑劇,原本要結婚的一對戀人因爲男主人公的母親突然死亡幸福戛然而止,因爲種種證據都指向證據男主角的未婚妻,相愛的人反目成仇,一邊掙扎在愛與恨的仇恨裏,一邊攜手追查真相,最終發現血淋淋的真相是誰也無法承受的黑暗,可即便是身處深淵,只要心存一絲光便能在黑夜裏看到一片繁星。
電影結束,戰歌哭出小淚人,一抽一抽的,靳放的胸膛都被她哭溼了一片。
靳放無奈道:“不就是一個電影嗎至於哭成這樣”
戰歌抽噎:“女主角好可憐嘛。”
吸了吸鼻子,沙啞的聲音道:“而且女主角的名字和我一樣都有一個歌字。”
靳放聞言,似笑非笑,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別往上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要是有人家一半聰明,我就燒香謝佛了。”
戰歌不理會他的調侃,看向還在滑動字幕的屏幕,泛着水光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雲起等主演出來感謝觀衆,他鞠躬後直接走向靳放和戰歌,看到小姑娘淚眼汪汪,調笑道:“怎麼哭成這樣啊你的靳放哥哥也不哄哄你”
靳放睥睨他:“明明是你弄哭的,憑什麼讓我哄”
“我要真哄你樂意啊”蕭雲起饒有深意的眼神看向他。
靳放與他對視幾秒,默默的移開視線沒說話了。
戰歌吸鼻子,勉強止住抽泣,噘嘴道:“蕭叔叔,你爲什麼不相信她啊你們不是很相愛嗎”
“呃”蕭雲起被問住了,這個問題很複雜啊,“可能這就叫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那你最後爲什麼不去找她她真的死了嗎”戰歌好奇的問道。
“介個”蕭雲起疑惑的眼神看向靳放:敢情她壓根沒看清楚結局啊。
靳放一臉的與我無關,顯然不想爲他解圍。
“這個你問導演和編劇,我什麼都不知道”
“蕭叔叔”
不等戰歌說話,蕭雲起立刻轉移話題,“那個你們早點回去吧,我還有下個通告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就開溜了,再不溜他真就要被小姑娘問的腦袋都炸了。
戰歌泛紅的眼睛又看向靳放,不等她說話,靳放的食指和中指捏住她的嘴巴。
“別哭,別問,我帶你去喫火鍋,不然帶你回家喫沙拉。”
戰歌立刻抿緊脣瓣,不哭也不問了。
靳放起身走向影廳出口,戰歌跟在他的身後,走到出口的時候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大屏幕。
靳放意識到她沒跟上來,回頭看她,就聽到小朋友失落的語氣問道:“靳放哥哥,換做是你,你會相信她嗎”
她扭過頭,剛哭過的眼瞳乾淨的不然一絲塵埃,充滿期待的看着他。
靳放靜默幾秒,薄脣溢出兩個字:“不會。”
戰歌:“爲什麼”
“因爲愛的越深恨的越深。”靳放漆黑的眼眸深沉的望着她,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不要指望一個陷入愛情的人能永遠保持清醒,除非是不愛了。”
戰歌小臉上滿載着不解和困惑。
在她這個年紀,愛情是樹上還沒有熟透的青色果汁,會酸澀,會有漸漸的甜意,也是洶涌澎湃的海浪,是可以爲之付出一切的珍貴。
後來她懂了,卻是因爲他的不夠愛。
靳放見她呆呆的,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行了,就你那點腦細胞還是少想這些有用沒用的,還是多想想怎麼考上京城大學吧。”
戰歌低頭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以前他們也拉過手,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十指交扣,像一對戀人。
經過別的影廳門口,剛好是電影放完有不少觀衆走出來,他下意識的減緩腳步,將她仔細的護在懷裏,生怕行人碰到她分毫。
戰歌身高差了他不少,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的心跳咕咚咕咚的跳動着,她仰頭看向他,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靳放哥哥,我喜歡你。”
靳放一怔,霎時間萬籟俱靜,萬物皆虛幻,唯有眼前這個人真實的存在,脣瓣輕抿,“小朋友還沒成年,早戀是不對的。”
話是這樣說,可摟着她肩膀的手沒有鬆開。
戰歌眨眼:“那是不是等我成年了,就能跟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