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仵作驚華 >第二百一十七章 恩怨糾葛
    忽然想到什麼,只聽得祁辰問道“我還有個問題,疏勒王體內的風煙渡可是沈千容所爲”

    扶風怔了一下,而後坦然答道“是。”

    意外卻又意料之中的答案,祁辰斟酌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那疏勒王他自己知道嗎”

    見她問起這個,扶風不禁微微嘆了一聲,臉上浮起一抹苦笑來“我原以爲王上是不知情的,但現在看來,或許他早就猜到了。”

    猜到了,但卻一直裝作不知

    祁辰心裏忍不住一陣唏噓,疏勒王縱有千般不是,萬般不好,但他對沈千容的情卻是真真切切的。

    檀越死在疏勒王的陰謀下,沈千容憎恨疏勒王是必然,但二十年的朝夕相處下來,她也未必就真的對疏勒王無情,否則,以疏勒王對她的深情,她有的是大把大把的機會要了疏勒王的命,可她卻偏偏選擇了風煙渡這種慢性毒藥。

    更有甚者,她還爲疏勒王生下了耶律楚

    可見,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是極爲矛盾掙扎的吧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過去了,二十年前的是非對錯早已成爲過眼雲煙,如今看在他們這些局外人眼裏,也只能徒嘆一句“命運弄人”

    其實說到底,無論是非煙,桓柒,桓楣,亦或是耶律楚,他們都是這場恩怨糾葛裏的受害者,錯的人不是他們,可所有的後果和痛苦卻要由他們來承擔,無所謂什麼公不公平,無不無辜,只要他們活着,生活就還要繼續。

    大家離開的時候,面上表情都有些沉重,尤其是桓柒和路非煙。

    祁辰沒有去安慰什麼,因爲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言語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有些坎兒,只能靠他們自己邁過去。

    “她看起來似乎不大好,你,不去安慰一下”夙千離走到她身邊站定,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祁辰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不禁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來也怪,好像兩個人每次爭執過後,他總是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坦然自若地和自己說話,弄的自己反倒有種斤斤計較的感覺。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注意到她的視線,夙千離不解地問道。

    搖了搖頭,她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望着那二人離開的背影說道“桓柒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兒去,王爺不也沒去管他”

    頓了頓,又自顧自地幽幽說道“其實無論是非煙還是桓柒,他們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冷靜。”

    夙千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這一點上,自己和他的觀念倒是不謀而合。

    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忍不住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語氣裏分明帶着一股濃濃的關切,卻偏要裝作隨意的態度。

    “已經好多了。”祁辰淡淡笑了笑,忽而想到什麼,不由問道“我聽說王爺把流幻帶走了”

    “嗯。”

    祁辰緊接着追問道“問出鑰匙的下落了嗎”

    “還沒有。”夙千離搖了搖頭。

    祁辰略一思忖,客觀地建議道“相較於流幻,我個人覺得逐風那裏會比較容易突破一些。”

    夙千離卻是搖了搖頭,不贊同地說道“暗盟的三位堂主中,看似地位相平,實則隱隱以流幻爲首,事關重大,如果不是流幻開口,逐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吐露半分線索的。”

    “你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祁辰眉宇間泛起了一抹深思,其實想解決這件事很簡單,只要非煙願意去和流幻談談,剩下的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不過眼下非煙的情緒還沒緩過來,這個時候顯然不適合去同她說這些。

    “你”

    “王爺”

    兩個人同時開口,祁辰不由一怔,旋即笑着說道“王爺先說吧”

    夙千離看着她,眼中也帶了幾分笑意,語氣關切道“你身上的傷需要好好休養,沒什麼事的話就儘量待在房裏歇着,至於案子的事情有我和紀簡,就別太勞神操心了”

    “嗯,王爺放心,我心裏有數。”祁辰點頭應道。

    案子查到現在,該查出來的線索都查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拿到剩下的兩把鑰匙,打開密匣,清除暗盟的殘餘勢力。而這些事情無論是夙千離還是紀簡都比自己擅長。

    難得見她如此乖巧,夙千離眉心舒展了幾分,語氣溫和地問道“你方纔要說什麼”

    “我就是想問問俞叔的那兩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盡可能地給他們一些幫助,畢竟,俞叔的死我也有責任。”提起俞叔,祁辰的語氣不免有些沉重。

    “我會讓人安排好他們,這一點你不必擔心。”說完夙千離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俞叔的死已經查清楚了,是耶律齊的人所爲,你沒必要太過自責。”

    祁辰苦笑一聲,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沒有我,或許他們就不會惹上烏孫祺,也就不會被牽連到這些事情中來。”

    “可你要知道,即便沒有你,以俞叔的身子也活不了多久,更何況,你已經盡力在幫他們了。”夙千離盯着她的眼睛認真說道。

    “嗯。”祁辰自然知道夙千離說的話在理,只是一時間心裏還是有些難受罷了。

    和夙千離分開後,祁辰轉而去了夙千珩的房間。

    夙千珩和衣躺在牀上,面色因爲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相較於平時的溫潤儒雅,此刻的他更多了幾分清冽淡然的氣質。

    看着他的面容,祁辰不禁微微有些出神,說起來,她和夙千珩交集不多,最多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的交情,算上這次,兩個人也不過是打過兩次交道,可兩次他都出手幫了自己,尤其是這一次,他爲了救自己還受了如此的重傷,甚至會因此而落下病根兒

    想到這兒,祁辰心中頓時升起一陣強烈的歉疚來,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的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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