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逍遙萬歲爺 >第10章 服不服
    “我輸的話,又當如何?”

    這句話說出來擲地有聲,倒是和趙易先前悠然自得的樣子,不一樣。

    所有人都看向陳文昌,不知道他會提出什麼要求。

    現在整場詩會的中心,已經成爲了陳文昌和趙易之間的賭約。

    陳文昌眉頭一揚,淡漠的說道:“你今天擾亂詩會,佔我位置,我沒有太和你計較。可始終都是你的不對,你若是輸了,就跪下來,對李小姐磕三個頭認錯吧。”

    趙易眼眸中閃爍中一道精芒,這陳文昌身爲金科狀元,雖說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並沒有計較自己佔了他的位置。

    可現在這說的話,明顯就是記恨了自己。

    更何況,士可殺不可辱,卻讓自己跪在李思思的面前磕頭認錯,這不僅是對自己的嚴重羞辱,也同樣是在討好李思思。

    陳文昌好深的心機,要是換了之前,他這麼做的話,反而會換來別人的嘲諷和鄙視。

    偏偏趙易又做到了將在場所有人都得罪了,就算陳文昌做的很過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反而會拍手叫好。

    李思思又豈會不明白陳文昌的想法,對此人更是鄙夷,敢讓趙易下跪,看來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周婉兒則是眸光一閃,看向陳文昌的目光,充滿了厭惡,一個羞辱他人的金科狀元,又算什麼?

    張席灑脫的面容也不由得一滯,本來他以爲趙易佔了陳文昌的位置,並不算什麼,可沒有想到,陳文昌身爲金科狀元,卻和一個叫花子如此計較,就顯得有失風度了。

    “陳兄,這個有些過了,不如就讓他離開陽興縣好了。”張席的性格就是直爽,看不過去,自然開口說了。

    趙易倒是有些意外,在場衆人,就沒有一個不會因爲他的身份和言行,對他非常厭惡。

    卻沒有想到,這個陽興縣第一才子,會爲自己說話。

    現在站出來反對,分明就是在駁陳文昌面子,站在了對立面,得罪了金科狀元。

    果不其然,陳文昌的臉色非常的不好,冷哼一聲道:“張兄,這是我和他之間的賭約,與你無關。你若是憤憤不平的話,待會你我也可以賭一場。”

    “好啊!”本來以爲剛纔主動認輸的張席,會主動認輸,卻沒有想到,答應的如此乾脆。

    這更讓在場的人譁然,沒有想到兩大才子聯袂而來,現在這麼快就槓上了。

    而一切的源頭,就是坐在那喫水果的叫花子趙易。

    趙易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對這個陽興縣第一才子張席,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只是現在是他和陳文昌之間的事情,不能連累了張席。

    “我說,陳文昌你是不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就這麼喜歡以勢壓人麼?你這個賭約我答應了,大家做個見證,以免某人拉不下臉,耍賴可就不好了。”趙易甩了一下散亂的頭髮,嘴角微微翹起,顯得非常玩世不恭。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還是快點開始吧,浪費時間,可沒有什麼用處。”被一個人當衆羞辱人品不行,陳文昌就算再怎麼好的脾氣,現在也黑着臉。

    “好啊,你洗耳恭聽吧。”趙易淡然一笑,甩了一下衣袖,倒是非常灑脫。

    明明所有人都想看趙易出醜,現在卻出奇的安靜,都想看看,趙易究竟是不是裝腔作勢。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趙易剛說了兩句,就被王文德打斷了。

    “哈哈,笑死我了,叫花子,就你這兩句,和荷花有什麼關係嗎?”王文德可不會尊重誰,尤其還是一個他想殺的叫花子。

    “你就這麼喜歡找存在感?”趙易對這個紈絝子弟,真的很無奈,不懂詩詞就裝懂啊,非要喊出來。

    在場的很多才子,有些人感覺到了這兩句詩詞的妙處,也有人抱有和王文德一樣的懷疑。

    張席卻擺了擺手道:“王公子,你還是先安靜的聽這位兄臺說完吧。如此打斷他人吟詩,可是我等大忌。”

    “好,就給你一個面子。他要是寫不出好的詩詞來,本公子可不會放過他。”就衝張席在陽興縣的名望,王文德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就是他父親王縣令也會對張席禮讓三分。

    “這位兄臺,還請繼續。”張席灑然一笑,剛纔趙易雖然說了兩句和荷花毫無關係的詩詞,可卻意境優美,讓他也不覺得眼前一亮。

    他很清楚,趙易絕對不會犯低級錯誤,既然是寫荷花的,就絕對不會跑題了。

    不然的話,就算詩詞寫的再好,也是輸定了。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趙易說完之後,灑脫的往原來的座位上一坐,拿起一個蘋果就吃了起來。

    他很自信,這一首詩詞,不說有多驚豔,便是贏了陳文昌,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出現了短暫的安靜,接着在場所有人都喃喃的唸叨着這一首詩詞。

    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意外,有驚喜,有難以置信。

    自認爲最爲了解趙易的李思思和周婉兒都錯愕不已,怔怔的看着趙易,難道一個人失憶之後,可以將原來不擅長的某一方面,發揚起來嗎?

    張席卻感慨不已,這絕對是一首好詩啊,不說自己已經輸了,就是陳文昌也輸定了。

    整個天南國,又有幾個人寫的出這樣絕妙的詩句來?

    陳文昌已經呆若木雞,怔怔的看着趙易,難以置信的說道:“不可能,你一個叫花子,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絕妙的好詩來?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這詩當然不是我寫的……”當然這句話,趙易是肯定不會說出口的,僅僅只是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趙易吊兒郎當的說道:“我是誰?說了你也不知道啊。我就問你,服不服?”

    “這……”陳文昌的臉更黑了,原本他以爲,這只是一個叫花子,不可能寫出什麼好詩詞來,可現在如此絕妙的詩詞,簡直就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他可是金科狀元,現在倒好,在所有人的面前,丟了臉面,一個“叫花子”問他服不服。

    就在此刻,李思思這個舉辦人,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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