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衆才子佳人,本來就有一種朦朧的感覺,現在被李思思說出來,畫面瞬間就清晰了起來。
即便先前衆人都非常厭惡趙易,現在也忍不住感慨,這確實是一首絕妙的好詩詞。
先前的衆人,僅僅只是描寫荷花,或者讚賞荷花,可趙易的詩詞卻不一樣,他將荷花以及其他事物用了擬人化的寫法,直接就寫活了。
這也是爲什麼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的,有一種清晰生動的畫面感。
衆才子佳人看向趙易的目光,充滿了複雜,一個“叫花子”詩詞都可以寫的這麼好,讓自認爲飽讀詩書的他們,情何以堪?
要說反應最大的人,當屬傲然站立在原地的陳文昌。
他現在已經呆立在當場,聽到了李思思的解說之後,面色更加蒼白,詩詞的好與壞,高下立判,輸贏已經很明顯。
“陳公子,你以爲如何?”李思思面帶微笑,看向陳文昌。
她的笑容,在陳文昌的眼裏,如同諷刺。
陳文昌的雙腿有些發軟,嘴脣顫抖,就好像一口氣憋在了心口,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想他堂堂的金科狀元,竟然還不如一個邋遢的叫花子?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在衆目睽睽的見證下,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全國,他這個狀元郎的臉算是丟盡了。
只是不知道傳到了京城,會不會影響自己的仕途?
“該死的!”陳文昌在心中發下狠,對趙易已經有了怨念,今天明明可以出盡風頭,偏偏丟盡臉面。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陳文昌自然是不會否認的,冷哼了一聲道:“我輸了。這是二百兩白銀,拿去。”
話音落下,就從懷裏取出了一個袋子,扔到了趙易面前的桌子上。
“不錯,願賭服輸。”趙易可不會去在乎別人的看法,只在乎有沒有銀子。
這二百兩白銀,可是他來到這個世上之後,賺取的第一桶金。
尋常百姓家,一年才能夠有多少積蓄,這二百兩銀子,趙易自信可以瀟灑一段時間了。
當着陳文昌的面,趙易就打開了袋子,檢查裏面的銀子數目是否是對的。
這個舉動,讓陳文昌俊秀的面龐,抽了幾下,難不成,趙易認爲,自己還會騙人不成。
“恥辱!”陳文昌眼皮跳動,再好的脾氣,都要忍不住給趙易幾拳,實在是太欠揍了。
他實在是沒有臉面繼續留下去,當下對李思思和周婉兒,隨意的拱手一禮,轉身離開。
至於其他人,他是直接忽略了。
張席朗聲一笑,今天他是把陳文昌給徹底的得罪了,不過卻結識了趙易這樣的妙人,還是賺了。
“在下張席,請問兄臺高姓大名。”張席來到趙易的面前,拱手一禮,他這是正式的介紹一下自己,有意要結識對方。
張席方纔爲自己說話,因而得罪了陳文昌,這個人情,他肯定是欠下來了。
“趙易?”李思思和周婉兒互相對視一眼,先前因爲那首詩詞,她們都有些懷疑,面前的趙易,是不是他們所認識的人。
現在聽到對方,報出姓名之後,確認無誤,就是她們所認識的趙易!
“趙兄,這一首詩,妙不可言,連金科狀元才都敗在你的手上。在下自愧不如啊。”張席灑然一笑,搖了搖頭,今天不僅僅是陳文昌受到了打擊,就連他這個陽興縣第一才子,以及在座的才子佳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打擊。
趙易真正的詮釋了,什麼叫真人不露相。
“隨手亂寫的詩詞,不要介意,不要介意。”被張席這麼一誇,就算臉皮再厚,趙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而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少人神色一滯,嘴角抽搐,這都叫什麼話啊。要是隨便亂寫的詩詞,都能夠如此精妙,從陳文昌那裏贏了二百兩白銀。
那麼,他們算什麼?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要是陳文昌在這裏,聽到趙易現在所說的話,恐怕都會忍不住被氣的吐血。
李思思嫣然一笑道:“趙公子,請問這首詩詞,有題目嗎?”
“有啊,小池。”趙易決定,要做一個合格的抄襲者,就不會再去隨便亂改了,一抄到底。
“小池……好名字!今日之後,趙兄的這一首小池,定然會傳遍我天南國,流傳千古。”張席開懷一笑,趙易實在是太對他胃口了。
詩會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結束了。陸陸續續的,就有才子佳人。前來向李思思等人告別。
所有人走的時候,要麼是垂頭喪氣,連連搖頭,要麼就是看一眼趙易,仿若要記住他的長相,離開了。
人走的差不多之後,張席起身,對李思思周婉兒和趙易拱手一禮,“二位小姐,趙兄,張某先行告退了。他日有閒暇,再續。”
“張公子,慢走。”李思思點了點頭,今天詩會,衆人的表現來看,這張席可比陳文昌好多。
趙易扔下最後一個果殼之後,慢騰騰的站起身來,笑道:“多謝李小姐款待,告辭。”
隨即就站起身來,一點留戀都沒有,擡腳就要離去。
李思思急忙說道:“趙公子,請問你從何處來?”
“我從何處來?”趙易的心裏一咯噔,“難道李思思是看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想到這裏,他迅速的就否決了,先不是有沒有看穿,便是一個人能夠在另一個世界死而復生,這就是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
可李思思的這個問題,趙易應該如何回答?隨便亂說胡謅,肯定也不行,畢竟這個世界他可沒有認識的地方,說不定一說就被穿幫了。
“我從一個遙遠的地方來玩,路上遇到山賊了,就成了這副狼狽樣。”趙易打了個哈哈,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李思思溫婉一笑,說道:“趙公子,既然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如住在我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