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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纔將敖修的傷勢給穩住,那雙腿也已經做了不少處理,想必再輔以外頭的仙花仙草,將養一段時間便好了。
素聞東海水君是個性子暴戾成性,不成想,敖修帶着他的薦書而來,白初拒絕了敖修,回家便給打斷了雙腿,一路上更是被諸多妖怪欺負,九死一生再入了六合天意鋒。
何渡欣然接過那碗粥卻是不喝,勾脣一笑,似是並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道:“上次我回去我父君揚言要打斷了我的腿,倒是真打斷了,這回若是白初上神再不收我爲徒,我父君便要將我給廢了,懶得讓我出去丟人現眼。”
他在牀上一睡便是兩日,這畢青正直純良,爲了救他當真是耗費了不少心力,甚至還渡了不少仙氣給他。
一覺醒來,早便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他本要翻身,可卻發覺腿上不對,卻見腿上有東西將腿固定。
他復纔想起,想在他可是個斷腿的。
“這父君也忒狠了些。”畢青心中唏噓,蹙了蹙眉,“可我師傅這幾千年來就收了我這麼一個弟子,無論是誰來了,他俱是不收的。敖修,那到時候你可怎麼辦?”
何渡聳了聳肩,喝了口粥,復又笑了笑,滿不在乎道:“大不了被我父君打死,與白初上神也沒什麼要緊的干係。”
“呸呸呸,纔多大點年紀就想着死了!”畢青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可頓了頓又愁眉苦臉起來,“敖修,你要不就暫時住在這兒吧,能躲一時是一時。”
這是一個餿主意,還是一個很不靠譜的餿主意。
何渡微微搖了搖頭,那雙恣肆的桃花眼瞥了一眼畢青,笑道:“我若是想躲,自是躲個天荒地老我父君都尋不見我。可此爲不孝,若是上神當真不收我爲徒,我賴在此處不走,便有些欠妥了。”
畢青站起來,在牀前來回徘徊了一會兒,一會兒抓頭髮一會兒抓耳撓腮,一會兒又唉聲嘆氣,當真是沒個上神徒弟的模樣,白初的沉穩莊重卻是絲毫未曾學到。
何渡躺了下去,拉了拉被子蓋上,倒是有些好奇這畢青緣何能拜白初那冰塊爲師傅,好笑問道:“不知畢青仙君是如何拜上神爲師的?”
畢青見他臉色蒼白,擡了個凳子坐在牀邊,思索了半晌才道:“這事我不太記得了,模模糊糊記得小時候好像是有人將我託付給了上神,上神便將我帶在身邊教養。”
“誰將你託付給白初上神的?怎的我父君託付就不成?”何渡眉眼含笑,雖說臉色蒼白,可笑起來竟生生帶了幾絲調侃肆意。
這白初,在四海八荒之中誰的面子都不曾給。
畢青此言,當時他幾千年便是由白初教養長大的,也不知誰這麼大面子。
“我記不清那人的模樣,但依稀記得是個長相十分俊美的仙君,也是上神,師傅似乎與那人關係很好,時常在一起喫茶奏曲。可後來,師傅從鬼界回來後,那位上神就再也沒出現過了。”畢青實心眼,真怕敖修回去被東海水君給廢了,搜腸刮肚了不少法子,可都一一行不通。
天上的那個上神他不知道,何渡測了測身子,撐着腦袋,臉色頗有些倨傲的擡了擡下巴道:“你能打聽清楚那位上神是誰麼?”
“這……”畢青有些爲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開眼笑道:“我想起師傅有那位上神的畫像,前幾日我見師傅有拿出來看過。可是師傅對這畫珍愛得緊,我不好拿給你。”
語調從興奮到惆悵,像是有一抹希望又被生生的摁滅了。
等送走了操心操肺,跟個老媽子似的畢青,何渡躺在牀上矇頭便睡,將拜師一事拋諸腦後。
華燈初上,月掛樹梢頭。
何渡瞥了一眼外面幾點疏星的夜色,從牀上坐起來將固定腿的竹片悉數拆了,穿了衣服隔着花窗望了望外面的情形,見四下無人,小心翼翼開了房門便出去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夜半無人放火時。
做壞事,就得挑所有人睡得正沉的時候。
因着早已摸清了六合天意鋒的地形,何渡輕車熟路的往且行殿白初的居室走。
不遠處一處寢殿忽然點燃了燈,何渡被那光亮一駭連忙躲在柱子後面,不一會兒便見一襲白衫的白初行色匆匆進了寢殿,頗有些焦急的模樣。
他摸了摸下巴咂摸,這白初就連泡個寒潭都面不改色,更遑論那日他摔得那般慘烈都未曾正眼瞧上一瞧,那腳下生風當真是鮮少見得。
可當下也不便前去探查,掐了個決小心翼翼用了瞬行術,頃刻間便至於白初居室門口。
門“吱呀”一聲便被他推開了,何渡連忙進了門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
但見整個屋子裏擺設簡單,但物品當時一應俱全,許是白初走得急了,書案兩旁兩盞燈還亮着,他湊過去看了看,只見那書案上放着一本未合上的書。
腦海裏便出現白初正襟危坐正經八百手持書卷看書的模樣,似是一座冰雕一般。
倒是毫無情趣,也不知四海八荒那些個女仙女妖們怎的就看上了他?
他不禁坐上白初的位子,持着書卷正兒八經的看了看,復又覺得有些好笑,將書放下,想起畢青說的畫像,書案上翻找了會兒卻是沒有,再翻了翻下面的櫃子,等拉最下面的櫃子卻無論如何也拉不動,外面一看是上了鎖,可何渡再仔細看,上面閃過一層的封印。
何渡眯了眯眼睛,嘖了一聲,衝那鎖吹了口氣,那封印頃刻間便破了,鎖自顧自的打開了。
他方纔將櫃子拉開,果不其然,一副畫被裝裱好小心翼翼的放在裏面。
何渡拉出來,解開外面的細繩,緩緩將那畫展開,映着微微泛黃的光,那畫裏面的人漸漸展露出來。
只見那畫中人,面如冠玉,眉眼帶着邪肆狂傲的笑意,脣邊微微一笑,帶了幾絲慵懶,恰有幾絲桀驁不馴與狂傲不羈,一襲紅黑相間的長衫,手中抱着一把精緻的長劍。
畫上卻無提了兩行字:雲母屏風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