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就早早在女生女生大樓前,等着。
卻在迷彩服人羣中,迷失了雙眼,人名對不上號。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認識的同班同學,陸慈萱,沒說兩句,不知爲何,對方就甩臉子一走了之。
司東宇作罷,“那沒事了,你走吧。”管她心情哪裏不好了,說話這麼剛。
自己家小辭在哪裏,纔是最重要。
左等右等,實在辨別不清人臉,看得眼前滿滿的都是迷彩深綠、淺綠。
看見李婉儀的時候,眼前一亮。
這小臉,他認識。
“李婉儀——”
可是,那人卻繞了一點路,加快腳步,準備跑出來的樣子。
沒認錯呀,顧舊辭身邊的人他記得還算清楚的。怎麼,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呢。
當事人沒停下來,原本快遲到踩點奔跑的女生們卻不由自主放慢了腳步,耳朵靈敏地豎起來聽着。
這男生挺大膽的呀,大早上就來堵人。
李婉儀不是沒聽見司東宇叫自己,正是因爲聽見了,才刻意繞幾步,心裏面默唸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壓低自己的帽子,就想逃過去。
司東宇堅信沒認錯人,逮着一個是一個。箭步走上去,看個究竟。
李婉儀只感覺自己斜前方,有個身影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
自己大早上是造了什麼孽呀,一個兩個的,一點也不讓自己省心。
預感是逃不過,擡擡帽子,強裝鎮定笑着,“東宇哥呀,小辭還在樓上呢。我要遲到了,先走了哈……”
說完就一溜煙跑沒了影。
李婉儀邊跑,邊感嘆自己反應真是快,慶幸到不行。
司東宇一臉懵,自己是豺狼野獸嘛,每次都看見就跑。話還在喉嚨裏,但人還在樓上,那就繼續等着唄。
晃盪蕩在門口繼續等,一大波一大波的人羣已經走完了,接下來都是三兩狂奔卡點集合的人了。
向欣也不例外,她一如昨天,又要遲到了。跑到樓下,看見不一樣的魁梧身型,一愣。放慢腳步,多瞟了兩眼,遲疑地喊出口,“東宇哥?”
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基地遠處的山朗潤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
不是夏天也勝似夏天,它充滿活力、激情。太陽早早起,鳥兒跟着叫。春天雖然萬般好,太陽不比夏天嬌!早晨,一切生物都被這火紅的太陽給叫醒了。
太陽逐漸“上頭”,隨着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地變得刺眼起來了,它開始變得火辣辣的,曬得那些蟬兒們又開始“大合唱”了。
司東宇等到沒耐心,靠在牆壁上,自閉到扣牆皮。
“向欣啊,早呀。”司東宇慣常打着招呼。
向欣訕訕笑着,其實已經不早了,集合訓練快遲到了。但又不能戳破,手上全是東西,騰不出手來,雙手捧着東西一起晃了兩下,“早呀?”
不等司東宇開口問,自己就搶先回答問題了。
“哦,行吧。”司東宇低聲嘀咕了一句,臭丫頭,居然也有丟三落四的一天。
向欣就看見他嘴巴嘟嘟講着,沒聽清楚講了些什麼。“什麼?”
他擺擺手,當作無事發生。“昨天你們誰下午暈倒了啊?陣仗還挺大。”
“是我們班的,不過好像已經及時救治,回家修養了,軍訓肯定是不來了。”向欣對於崇敬的東宇哥的問題,有問必答,乖巧的很。
氣勢上,他三言兩語打聽下來,就能知道顧舊辭沒啥事,身體健康,可能忘記拿水杯,忘性有點而已。
話講完休眠,司東宇鬱悶地繼續扣着牆,怎麼還不下來。
向欣則看着眼色,“東宇哥,我先走了啊,快遲到了。”
就準備撒開腿跑的時候,一聲,“小辭——-”拖住了她的步伐。
猶豫着,要等顧舊辭一起走嘛?可這不是有人在,輪不到自己吧。
回頭說了一句,“我先走啦,你快點來。”說完她視線投向司東宇,嘴巴諾了諾,才小跑起來,還沒開始軍訓,每日一跑。
顧舊辭不明所以看着她的系列小動作,但自己下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司東宇趴在牆壁上,可憐兮兮地扣着牆皮。
看了眼牆上,還是無辜的牆可憐,招誰惹誰,白白被扣掉了一塊。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天亮起來了。站在空曠的大操場上擡頭望去,天空中的雲層彷彿離他們很近,陽光從雲層後面射過來,給雲層鑲上了金邊。深灰色的淺灰色的雲,一堆堆,一團團地排列着,不像那晴空中的絲絲輕雲飄浮不定,彷彿是鍍上了金邊的瓷器,自有一股凝重在透出華麗的風采。這些雲層清清楚楚地在那裏。
“等很久了?”顧舊辭小心翼翼往前走着,不看旁邊司東宇的臭臉。
某人出現在一樓樓梯間時,他早就第一時間全身上下掃視,完好無缺,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要問的問題可能就發消息不回,打電話關機的事了。
“還好,下次早點出門,遲到訓練,下蹲懲罰肯定少不了。體能素質這麼差,來訓練提升自己的,別到時候越訓越菜。”
顧舊辭聽着大早上的嘮叨,閉眼就想翻白眼。
“睜着眼睛,少翻白眼,說了多少遍了。”他每次一發現,就會提醒她,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
“是,我的好哥哥。”完全敗給他,服軟的語氣。“哦,對了。我手機沒電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顧舊辭絲毫不拖沓,搶先在司東宇前面講出來。
這一招叫做,先發制人,看他能把自己怎麼辦。
不是不回消息,不是故意打電話關機不接的,不是自己在偷偷發脾氣。
是真真的,手機數據線連帶充電寶被沒收了,自然的沒電關機了。
語氣真摯無比,不像有假。司東宇完全相信,但還是要問一句,“怎麼回事”
她想到自己被沒收的東西,委屈巴巴地咬着牙,“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