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不是去他家的路……

    蔣墨秋抽了支菸,懶得鳥她。

    沈流星倒不甘寂寞了:“喂,你啞了還是聾了?”

    蔣墨秋依然置之不理。

    沈流星嘟了嘟嘴巴,然後手機收到了室友的短信,她到家了,她回了短信給室友要她好好休息,室友問她沒事吧,她說沒事,這再擡頭,就發現蔣墨秋把車給泊在醫院門口了。

    “來醫院幹什麼……”

    蔣墨秋踢了踢車門:“下車。”

    沈流星揉了揉眉心,想說什麼卻覺得無力,腰上背上還有些疼,乖乖地下了車,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快步地往醫院裏走去,沈流星愣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

    醫院門口,他停住腳步,她整個人都撞了上去,鼻子撞疼了嘶嘶抽氣,正要發作,他一隻手伸了過來:“身份證拿過來。”

    掛號,會診,然後全身檢查……

    沈流星被折騰的筋疲力盡,蔣墨秋真有點小題大做了,她不就背上被踹了幾下麼,骨頭沒斷,至於全身上下都要檢查一遍嗎?

    出醫院時,他手中提了一袋藥品,她軟軟地跟在他的身後。

    這一次,坐的是副駕駛座:“看不出來啊,蔣墨秋你好像挺關心我的。”

    蔣墨秋切了聲:“別在那邊自作多情,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來應付我媽?”

    沈流星呵呵笑着:“解釋就是掩飾。”

    蔣墨秋搖了搖頭,“你可以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

    “蔣墨秋,你――啊――”

    又開飛車,除了這招還會什麼

    蔣墨秋的老巢在市中心,地段不菲,一平方估計要五萬塊以上。是兩室一廳的小戶型,一廚一衛一陽臺,大概是八九十個平方。市值那可就是四百多萬,和沈流星比起來,他算是有錢人。

    上次來去匆匆,沒仔細看過,屋子的裝修很精緻,可以看出主人是個有生活品味的人。

    蔣墨秋把藥品往沈流星懷裏一兜:“拿着,還有你的房間,自己收拾,我出去了。”

    “你回來睡嗎?”不回來她會更自在的……

    “我回不回來不用向你報備。”頭也沒回就出門了。

    沈流星聳了聳肩,根據她寫小說的多年經驗總結:此男,喜怒無常,時不時抽風,舌毒刁鑽,蠻橫無理,還有……啥……頂了一張顛倒衆生的臉,萬花從中過。

    還有……有待觀察。

    沈流星進了自己的臥室,主臥是他的,面積大些,她的房間自然小些,推門而入,自己的行李啥的都擺在地上,房間是冷色系,寬敞明亮的落地窗,瞬間秒殺了沈流星……

    牆上掛着一幅希臘風格的油畫,女人是的,蔣墨秋這廝……

    沈流星曾一度希望自己能嫁個有房的男人,她不想一輩子爲了一個房子而奮鬥,那樣離她心目中的生活太過遙遠了,當然,房子是越大越好,但是,關鍵是住在房子裏的人,其實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對她好疼她,即使和他住在五六十平方的屋子裏她也是甘之如飴的,況且杭州房價真是死貴的,一般人都是買不起的。

    然而,找對象,堅持有房這一點,基本上沒改變過,沈流星是現實的,現實的女人是爲了將來的安穩和平定而考慮,所以,她覺得現實未必不好。

    躺在那一米八寬的大牀上,沈流星覺得心都陷進去了,牀很軟很舒服,壁燈是暖黃色的,有些曖昧的情調,她閉上了眼睛,感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如果蔣墨秋是她愛的人……

    寫書的人最會意淫了,沈流星也是不例外的,然而沒有如果,沈流星迴到了現實,她開始收拾房間,其實也不用怎麼收拾,就是把自己的物品給擺到合適的位置上。

    做完這一切,她拿出了本本開機上網,結婚這事兒,除了爸媽和程遠,沒再和任何人說過,並不光彩,只是一段假婚姻罷了,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藍伊q她,沈流星迴了有一個表情給她,藍伊這小妞福氣挺好,男朋友可以說得上是溫柔體貼,長得帥氣不說,家庭也很好,沈流星一貫來是很羨慕藍伊的,倒也不是羨慕她男朋友的家境,而是兩個人相處的那種感覺,她總覺得他們特別的幸福。然而,藍伊卻不以爲然,或許每個人都在羨慕着別人吧……

    時間也不早了,沈流星放着歌就去洗漱間洗澡了,衛生間雪白,還飄着一股香氣,蔣墨秋很愛乾淨嘛!沈流星想着自己以後就得和這個男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不覺有些慌兮兮的,越想就越覺得荒唐,蔣墨秋是爲了找一個擋箭牌,她是圖什麼呀?腦子越想就越亂,沈流星衝好涼,把衛生間地面給擦了一下,這纔回到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她恐怕要辛苦了,小說要出版,修稿是第一步,不知道爲什麼,看自己的小說,總是看不下去,有些情節有些片段,看上去竟然是那麼的陌生。

    人生或許還是有些建樹的,至少寫了十幾本小說,可以稍微驕傲一下,沈流星打開文本文檔,望着熟悉的小說主角名,卻不知道從何改起。

    大頭……不對,是頭大,撓了撓頭髮,沈流星乾脆望着電腦發起呆來。

    一個宅女的生活是什麼樣的?除了和一羣損友打屁聊天,再有就是逛論壇看八卦了,雖然足不出戶,也不能跟不上時代步伐。看了一會兒貓撲,沈流星又回到了自己的文本文檔,這將是自己第一本出版的書,所以沈流星爲了讓它儘快面世,準備夜以繼日地修改。改稿子改到三更半夜,整個小區都安靜了,沈流星房間裏的燈卻還亮着。

    肚子有些餓,她什麼喫的都沒準備,不知道蔣墨秋的冰箱裏有沒喫的?沈流星站起身,到了客廳的冰箱前,拉開了冰箱門,發現裏面有速食的飯菜。她拿出一份,心想着明天去超市再給他買份一模一樣的還回來。

    沈流星在蔣墨秋的家裏住了差不多一個禮拜,她很晚才睡,起牀的時間都是到了下午,有發現他回來過的蹤跡,但是從沒打過照面,貌似這樣的相處模式也挺不錯的。沈流星開始漸漸適應這裏的生活了,沈流星是個懶人,但是卻又很愛乾淨,所以很主動地包攬了整個屋子的衛生,當然他的房間除外,她從不進他的房間,這怎麼說也是對人家的一種尊重。

    某日,蔣墨秋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而沈流星正在陽臺上曬文胸,蔣墨秋找到她的時候,她的臉都要龜裂了!

    蔣墨秋恩哼了聲:“沈流星,人家都是一大早洗衣服的,你是天黑了才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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