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嗎，如果有這種術法的話。
小白幸災樂禍一笑，然後就跟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正要開口，我直覺不妙便趕忙打斷他道：“對了，小白菜……不對，你家小小白沒事吧？”
只見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似是在對小白菜這個稱呼感到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回答道：“小小白有兄臺你給的仙器，一點事都沒有……對了兄臺，你還有沒有多餘的仙器？”
“你當仙器是街上的大白菜嗎那麼好拿，”我翻了個白眼，“那是我師父留給我和齊禎以後各自的兒女的，一共就兩件，只能小兒戴，從小戴到大方可生效，大人戴沒有任何作用的。”
“啊？”小白聽了我的回答大喫一驚，“那你和小齊禎要是生了兒女豈不是沒有護身仙器了？”
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彆扭呢，什麼叫我跟齊禎生了兒女……我們倆也得有那個功能啊。
“以後再說，沒準還要百十年呢。”我隨口扯了一句回答，卻是引得齊禎直直盯着我，不知道他那眼神裏代表了什麼意思，看得我雲裏霧裏。
不過小白並不打算放過我，湊過來神祕兮兮地問我道：“話說兄臺，這麼些年都沒見你身邊有個女人，你告訴兄弟喜歡什麼類型的，要胸大的還是屁股大的？兄弟我去給你在這胡歸城裏物色一個去。”
第二口水還沒嚥下去，我就差點噴出來了，連咳了好幾聲，道：“不急不急，兄弟我自己慢慢找就好。”
“兄臺你別害羞嘛，說來聽聽，還是你喜歡溫柔型的？”小白接着問道。
“恩……我喜歡善解人意的。”想了又想，我回答道。
“行，回去我叫阿柔給你瞧瞧。”小白一口應下。
“別別別，”我趕忙揮手，真要他給我找了不知道小爺我還能不能見着明天的太陽，“感情一事講求緣分，不可強求，尤其我輩修仙者更當如此。所以兄弟你就別給我操心了。”
“是這個道理，”小白認同地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兄弟我祝你早日覓得良緣，還有小齊禎也是。”
說完話小白揚手拍了拍齊禎的肩膀。
前一下還落在了肩膀，後幾下就拍了空，被齊禎閃身躲過了。小白也不尷尬，感嘆道：“小齊禎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
“恩。”我不禁說出了心聲。
說完才察覺到屋子角落處的離愁劍正在蠢蠢欲動，後被淨魂自發地給攔住了。
嘖，有點難辦，如今我比他將近低了整整一個大境界，若是打起來還真是打不過他。
但是小爺我能就此認輸麼？
答案是否定的，必然不能。
“對了兄臺你近幾年可有見過大黑？”
“大黑啊，見過，”見我神色有些鬱悶，小白連忙問，於是我接着回答道，“大黑將我們小師妹給拐跑了，倆人不知道上哪去了。”
“就是那個綠衣服的姑娘？他們倆站在一處倒是挺般配的。”小白讚歎道。
我和齊禎同時沉默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我才問道：“小白，聽你昨天的意思，那隻黑熊精恐怕是和所謂的何大高人有些關聯？”
“只是我的直覺罷了。”小白說道。
“我和齊禎幾日後去瞧瞧，你將大致方位告訴我。”
“好。”
……
爲了讓這次看病顯得更加真實，我和齊禎分別將自己的內力封住。
其實齊禎是無所謂的，破禁術的反噬期已過，當世能看出他修爲的人屈指可數，再說我並不認爲一個只會在背後裝神弄鬼的人能有什麼高深修爲。至於我則是怕動手的時候內力外泄，叫齊禎察覺出端倪。
於是我一邊攙扶着臉色更加蠟黃的他，一邊叮囑注意腳下，以如此方式出了房門。
這時正是正午，臨了出客棧時還碰到了那名店小二。
“客官，出門啊？”店小二揚了揚手中的抹布。
他又恢復了初次見到時的自來熟模樣，而且令人看不出一點作僞的痕跡。
按下心中的疑惑，我道：“恩，打算去何大高人那邊碰碰運氣，希望能夠有緣，將我弟的病給治好。”
“二位客官好走。”店小二客套了幾句然後就開始埋頭幹活。
“小二哥真是個熱心的人。”我轉頭對我弟道。
齊禎咳了幾聲，然後道：“是啊。”
走到小白描述的那座廟跟前，大致看來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有些讓我不太舒服的氣息，或者說，給我以威脅感。
不知道齊禎會不會有這種感覺。
試探着推開門，發現寺廟中央正盤膝坐着一名布衣胖老頭，頭髮呈黑色，而鬍子卻是銀色，看起來頗有些喜感。
“來此所謂何事？”
“您就是何大高人嗎，”我把臉色蠟黃的齊禎扶到胖老頭跟前，一臉期盼道，“能否勞您給瞧瞧我弟的身子，他已身患重疾多年了。”
“既是尋到我，那便是有緣，”老頭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走過來的時候還特意邁了一個我看不太懂的步法，應是來自於道家，只是學的並不入門了，“罷，我來瞧瞧。”
說完話，那老頭就閃現至我倆眼前。
嚇得我腿有點發軟，連呼仙人現世。
只見其伸出五根手指搭在了齊禎的手腕上，那手勢讓人覺得怎麼看怎麼不太對勁，但是我能表現得只有期盼期盼再期盼，並讓自己顯得焦急又沮喪。
“恩……汝弟得的是先天陽虛之症。”
別說齊禎聽了這話咳嗽得更厲害了，連我也差點笑出來了，只是還得皺着眉頭連忙湊近了問道：“高人，還請您救救我弟！”
“想要救他也不難，”高人又爲齊禎診了診脈，眼中隱約有一道光芒閃過，然後道，“一般的舊疾用上最親近之人的心頭血再加以一些藥材便能解救，只是汝弟的病已患多年，早就是憑着一口氣纔將將撐住不死，所以想要救他恐怕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