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求生手冊 >第206章 遊說
    聽到田豐順理成章地說出他的見解,顏良不由長吁了一口氣。..八八讀書,o

    顏良既佩服於沮授果然對田豐十分了解,能夠猜出他的應對,又佩服田元皓的戰略眼光,竟不爲河北軍從攻轉守的表象所獲,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河北軍搶佔主動的要點。

    顏良順着他的話題繼續問道:“依先生之意,我軍當主動出兵”

    “非也非也如今兗州之地爲我河北所佔據,曹孟德想必更爲急切,可待其調動兵馬來攻,固守消磨其士氣,待其露出疲態,再尋隙攻打。同時,在曹軍主力之外,亦可多遣部伍以爲奇兵,乘虛迭出,使敵疲於應對。”

    顏良半是真心半是做戲地誇道:“先生所言極有見地,竟與公與先生所見略同。”

    田豐與沮授關係不錯,對於沮授能夠和自己秉持一樣的見解也不以爲怪,只問道:“噢公與也如此看”

    顏良要的就是這句話,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卷書冊遞給田豐,說道:“此乃奮威所書,先生請細觀。”

    田豐接過書冊仔細查看,邊看還頻頻點頭,顯然對其中的看法很是認同。

    顏良看着田豐的表情,心中不由發笑,因爲這書冊上的內容乃是顏良與沮授商議過內容,然後由沮授執筆模仿着田豐的語氣所書,就是專門用來忽悠田豐的。

    田豐看完之後,說道:“沮公與此言極爲精到,當呈於大將軍案前,以備諮議。”

    顏良道:“沮奮威亦有此意,此番讓我帶來給別駕過目,乃是想請別駕拾遺補缺。”

    田豐搖搖頭道:“此條陳極爲周到,我看毋須增刪。”

    顏良做出有些爲難的樣子道:“先生或有所不知,因着官渡敗軍消息傳來,眼下鄴城之中人心惶惶,有不少人抱持放棄兗州之地撤回黃河以北固守的看法。故而沮奮威欲請先生聯署此文,以壯聲勢。”

    田豐對那些持悲觀論調的人十分不齒,冷笑道:“哼鼠目寸光之輩,又懂得些什麼”

    顏良卻鄭重地道:“衆口鑠金,亦不可不慮也別駕可願聯署此文,向大將軍進此良言”

    田豐嘆了口氣道:“我乃戴罪之人,怕是不妥吧”

    顏良道:“良素聞別駕行事只問公心,何故瞻前忽後耶”

    田豐正不甘心被投入獄中,見到有機會表達意見,還是與沮授意見相合,便沒有再推拒,拿起筆在書冊末尾寫下自己的名字。

    顏良見事情搞定,心頭一塊石頭落地,便心情愉悅地陪田豐喫菜喝酒。

    直到顏良準備告辭離去的時候,田豐起身相送,顏良看田豐欲言又止,便問道:“別駕還有何事吩咐”

    田豐頓了頓道:“若是將軍遇見犬子伯然,便吩咐他莫要再來獄中探視,安心在家讀書可也。”

    田豐的語氣蕭索,顯然對自己的境遇很不樂觀,對此,顏良也沒辦法勸慰,只得應道:“在下若是遇見令郎定會代爲轉達。9八9八9讀9書,23o”

    “那就謝過將軍了。”

    “別駕乃是同郡長者,些許吩咐無足掛齒,便莫要客氣了。”

    出了鄴城獄,回到家中的顏良拿出書冊觀看一番,正文的內容毫無問題,甚至還夾着着幾句懇切規勸之詞,這些都是與田豐仔細參詳後寫出來的。

    不過這些聽上去略有些刺耳的規勸之詞卻單獨寫在一兩根竹籌之上,顏良把連接竹籌的麻繩解開,然後抽出其中兩根,再用另外兩根早就寫就的竹籌替換進去。

    這樣,這篇文章的風格就立刻起了變化,那些刺耳的諫言被改成更爲溫和的勸誡,更肯定了此次南下所獲得的成果,讓人看上去絕對不會覺得難堪。

    而在文章的末尾兩根留白的竹籌上,前一根署着沮授的名諱,後一根署着田豐的名諱。

    顏良想了一想,覺得這一封建言書雖然寫得十分懇切,但純是出自兩位鉅鹿名士之手,也就是冀州本地派系一家之言,,還是太過蒼白,若是能夠加上汝潁人氏的背書,則說服力更強,效果更佳。

    他搜腸刮肚想了半天,覺得若是能夠得到逢紀的聯署,則此事九成九就搞定了,但衆所周知逢紀與田豐不太對付,若是直接去找逢紀,怕是自己的面子也不夠看。

    顏良又費勁腦筋,纔想到了另外一個人物,便匆匆帶上幾色禮物出了門。

    鄴城雖然挺大,但高官大族所居的區域也就是城北那一片,沒走幾步路就來到了一處府邸。

    投上門刺之後,很快就有人親自迎了出來。

    來人哈哈笑着道:“顏將軍大駕光臨,幸甚幸甚。”

    顏良也快走幾步,說道:“自回鄴城之後,還未拜謁仲治先生,今日冒昧來訪,卻是攪擾先生休息了。..”

    來人正自辛評辛仲治,在官渡大戰之時,與文丑、文浦先後率兵阻擊曹軍,最後隨同文丑一同殺出重圍,可以說是在袁紹衆僚屬之中比較有膽識的一批。

    辛評支持袁譚繼承袁紹家業,先前就受了袁譚的委託與顏良多番接觸,彼此間的交情一直不錯。

    而在陽武城軍議那會兒,顏良在陳述戰情時也隱約地提到袁譚的功績,讓官渡之戰大丟臉面的袁譚心生好感。

    如今顏良想要再找幾個有分量的人聯署,作爲潁川人的辛評正是個不錯的人選。

    二人進入堂內,略作寒暄後,顏良便說起了此行的目的。

    辛評在看過顏良遞過的文書後,覺得書冊中所言之事的確有幾分見地,更知道在如今人心不定的情況之下,很需要有人站出來倡議對曹軍的積極應對。

    辛評考慮再三後就答應聯署,因爲留白署名的竹籌只有兩根,沮授與田豐依次在最下方署名,辛評略一停頓後就把名字署在了田豐的上方。

    這也在顏良的預料之中,因爲沮授身爲奮威將軍,名位最高,而田豐雖然資歷老,也只是在袁紹的大將軍府中爲別駕,辛評與田豐一般均爲府中幕僚,所以辛評絕對不可能署名在沮授之前,在無其他位置的情況下,只能署在田豐之上。

    眼下三人署名,第一根竹籌上是沮授單獨署在最下,第二根竹籌上是辛評在上,田豐在下,而爲了看上去對稱一些,在沮授之上也要找有一個人來聯署,這個人顏良早就想好了。

    不過當顏良轉過一個街角,來到一處宅邸之前後,卻發現熱鬧得簡直門庭若市,等着候見的車駕擠滿了街道。

    這座宅邸自然是目前袁大將軍眼前的紅人逢紀逢元圖,自從郭圖被罷黜後,逢紀實際上成爲了袁紹手下最爲親近的僚屬,但凡有什麼事情都會找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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