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求生手冊 >第232章 張甄氏的小心思
    三國求生手冊第232章 張甄氏的小心思有聲小說在線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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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良在元氏之事暫且不提,且說回當日在真定城中,功曹張廣與兵曹史沮輝二人奉了顏良之命,往中山國治盧奴縣去關說中山相郭溥,欲要共同推行鹽鐵酒專賣之政。

    在出發之前,張甄氏把張廣喚來房中。

    張廣還以爲妻子分娩在即,不捨自己遠行,心中便存了些許愧疚之意。

    不料張甄氏卻開解道:“夫君何故慼慼焉,妾身體康健,正不必掛懷。如今夫君得受重用,正是大展宏圖之時,待到夫君奉使返歸之日,妾或已爲張家誕下麟兒。”

    張廣乃是顧家好男人的典範,摟着甄道溫言道:“卿分娩在即,我不能陪伴左右,終是心不自安。”

    張甄氏笑道:“有麼妹陪我便可,男子漢大丈夫自當以事業爲重,何故效小兒女狀”

    張廣道:“娘子教訓得是,那爲夫便早去早回。”

    張甄氏道:“慢來,我這邊有幾封書信,你路過毋極時且爲我帶給家中親人。”

    張廣接過信箋,一共有三封,分別是給甄道的從祖故太僕甄舉、母親張氏、麼弟甄堯。

    見張廣把信箋收入行李之中,張甄氏又說道:“此去毋極和盧奴時,從祖與母親、麼弟少不了要問起常山之事,你且細細道來,莫要遺漏。”

    張廣道:“那是自然。”

    張甄氏又補了一句道:“尤其是事關顏府君之事。”

    張廣隱約知道妻子的心思,不免問道:“卿以爲,顏府君比之袁幽州,更爲宓娘良配”

    張甄氏卻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夫君以爲,如今袁公與曹公之爭,可能罷手麼”

    張廣雖然性情曠達,並不熱衷於仕途上進,但眼界卻是不差,說道:“袁、曹二公昔日配合無間,如今卻因權柄反目,以袁公之傲,怎甘心屈居曹公之下,此番官渡之爭只是開端,日後兵連禍結在所難免。”

    張甄氏讚道:“夫君所言甚是,袁、曹二公如今已是不死不休之勢,權柄之爭最是兇險,豈不聞曩昔董卓忿袁公背反,盡誅雒陽袁氏滿門老幼”

    聽妻子說起不吉利的話,張廣忙打斷道:“卻說這些不祥之事作甚,我等自過好自家日子便是。”

    張甄氏嘆道:“妾正是要爲甄氏、爲張氏慮,故而以爲,比起袁幽州,顏府君更爲宓孃的良配。”

    張廣奇道:“顏府君見爲袁公手下大將,此番南下又多次敗曹公及其手下衆將,宓娘嫁於顏府君,亦是惡曹公而親袁公,又有何異”

    張甄氏道:“不然,袁、曹二公以天下爲枰,顏府君等皆爲二公手中所執棋子,棋子或有折損,然弈棋之人只能二者留其一,其中兇險,一目瞭然。且顏府君手握重兵,勇略兼備,必是弈棋之人所着意爭取的重要棋子,可稱得上是奇貨可居。”

    “先時,袁幽州欲聘宓娘,太僕公便以不合禮數婉拒,未必不存了此等心思。不料那袁二爲成此事,竟然大肆宣揚,害得麼妹久處閨閣,毋乃欺我甄氏太甚。先前是沒得選擇,故而我家只得拖着此事,如今既然有的選擇,料太僕公、阿母均會有所明斷。”

    張廣也是一點就透,順着話頭道:“怪不得娘子要慫恿宓娘鼓琴獻曲,更誘其登迎風閣。”

    被張廣無情揭穿,張甄氏面色一紅,嬌嗔道:“就知道瞞不過夫君。”

    張廣執着妻子之手,笑道:“卿的心思爲夫當然明白,且我看顏府君對宓娘倒是殷勤得緊,未必不存了幾分心思。”

    張甄氏自豪道:“宓娘顏色殊麗,知書達理,試問天下間哪位男子不動心。”

    張廣道:“那卻未必,爲夫心中可只有道娘一人。”

    張甄氏白了張廣一眼,心裏卻是如飲蜜漿,說道:“慣會哄人。”

    張廣遂帶着妻子交予的使命,與沮輝二人向盧奴出發,中間經過毋極縣中,去拜訪了故太僕甄舉和姨母兼丈母孃甄張氏。

    甄舉出於家族的利益,對於上袁紹、曹操哪輛車都無所謂,但絕對不願意被綁死在某輛車上。

    若是甄宓嫁給了袁熙,他甄氏就不但是登了袁紹的車,且車門還給焊死的那種。

    加上袁紹在官渡新敗,更是對眼前的迷局看不太清。

    看過甄道的信,問過張廣常山之事後,甄舉心裏便大約有了些計較。

    不過甄舉年老成精,沒有擅下決斷,而是吩咐張廣先去往盧奴,見了從孫甄堯之後先辦公事,然後不管公事辦得如何,讓甄堯隨他一同返回毋極商議此事。

    張廣便與沮輝繼續前行,來到盧奴見了甄堯說明來龍去脈,讓甄堯代爲引見中山國相郭溥。

    中山相郭溥,字長廣,司隸河內郡波縣人。

    要說這郭溥也大有來頭,祖先乃是周武王之叔虢叔,這一支從東郡衛國遷居到河內郡波縣紮根。

    郭溥的祖父當過元城令,雖然也是個千石大令,但比起他的另一項成就而言顯然不值一提。

    這個老爺子最大的成就乃是功能強勁,能生兒子,攏共生有八個兒子,而且個個都是能人,從老大到老八分別出任過南和令、尚書、濟北相、北軍中候、臨沂長、徐州刺史、中山相、雒陽令。

    雖然郭家這兩三代沒出過公卿,但在河內也算是冠纓世家,清貴滿門。

    祖父、父親、從父們都如此了得,郭溥自然也不是尋常人,當今天子被董卓挾裹西遷長安時,郭溥便隨駕西行。

    後來董卓死,李傕郭汜禍亂長安,而李、郭二人又不睦,今上乃尋機東返。

    當時李傕勢力大,在長安說一不二,郭汜勢力略小,便想着能保着天子離開長安,以增加自己的權勢。

    可當天子乘輿離開長安後,郭汜便憂心若是真的放天子東去,他勢單力孤也難以掌握局面,便說咱們去左馮翊的郡治高陵。

    朝廷公卿和張濟等人自然不同意,他們的意思是去到弘農,一方面離開雒陽更近,另一方面弘農算是張濟的勢力範圍。

    今上便下詔讓尚書郭溥給郭汜帶個口信說:“朕遭艱難,越在西都,感惟宗廟靈爽,何日不嘆天下未定,厥心不革。武夫宣威,儒德合謀,今得東移,望遠若近,視險如夷。弘農近郊廟,勿有疑也。”那意思大體就是說我想家了,弘農離家近,咱就去那。

    郭汜哪裏肯聽從,在一番討價還價未果後,天子甚至以絕食相抗爭,可見“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和絕食倒逼併非是某阿三國聖雄的原創,咱兔子家兩千年前某個小皇帝就用過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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