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正在此時,得了暗衛消息的皇上匆匆趕來,因爲事關重大,他並未通知他人。
“父皇。”傾國聽到皇上來了,急忙起身迎接。
皇上一進來,便看到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翠兒,他落座後語氣嚴肅道:“你就是那蕭予笙派來的?”
“是,奴婢之罪,奴婢該死。”翠兒連連磕頭。
“既然如此,來人,將蕭予笙給朕帶來。”皇上聞言十分憤怒,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連茶杯裏的茶水都被震得灑落出來。
傾國看着眼前情景,欲言又止,幾番猶豫之後,終是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蕭予笙便被護衛帶了進來,他一臉茫然,顯然並不知曉帳內究竟發生了何事。
這幾日,他被安西王禁足於帳內,心情十分鬱悶,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方纔護衛來到他的帳內,說皇上要見他,他便是一頭霧水,如今進到帳內,看到傳言中中了毒箭的傾國正完好無損地站在皇上身畔,顯然是有些錯愕。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不戴面紗的傾國,果真是美則美矣,不可方物。但那雙眼睛卻始終如一地冰冷,不含一絲笑意。但這樣的美人,卻使人不得不心嚮往之,此刻的驚鴻一瞥,更令蕭予笙生出接近傾國的想法。然而,此刻的情況卻顯然並不能令他如願。
“微臣見過皇上,見過公主。”蕭予笙跪地叩頭行禮。
“蕭予笙,你可認得旁邊這人?”
聽到皇上厲聲詢問,蕭予笙將目光移到身邊跪着的人臉上,頓時變了臉色。
翠兒看了蕭予笙一眼,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畏畏縮縮地開了口:“世子爺,奴婢辦事不力,請世子爺恕罪。”
“你這賤逼,”蕭予笙隱約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開口呵斥道:“你胡言亂語些什麼?我何曾讓你辦過什麼事?”
“放肆!”眼見聖駕當前,蕭予笙失了體統,李公公急忙喝道。
“翠兒,你來說,蕭予笙究竟讓你辦過何事?”皇上並沒過多理會蕭予笙,只是詢問翠兒。
“回皇上的話,奴婢乃是世子在鳳城的府邸中的侍婢,後來世子覺得奴婢的樣貌尚可入眼,便將奴婢收了房。因爲公主多次給了世子難堪,故而世子記恨在心,故而派了奴婢來給公主下毒,若是奴婢此次得了手,世子便履行諾言,給奴婢一個名分。”翠兒低着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你……”蕭予笙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翠兒,最後咬牙切齒道了一句,“你真是個賤人。”
隨後,他轉向皇上:“皇上,請不要相信這個賤逼,微臣是無辜的,雖然幾次得罪了公主,公主也確實斥責過微臣,但微臣不敢有所怨懟,近日父親也罰了微臣在帳篷裏面壁思過,這賤逼的所作所爲與微臣無關。”
“皇上,整個世子府皆知奴婢與世子的關係,若皇上不信,自可宣了世子府下人來問詢。”翠兒急忙又開了口。
皇上看了看這二人:“來人,將這二人押下去關起來,明日一早將他們押送回鳳城待審。”